第三章 少女

“熟人?”白墨疑惑，不在意地耸耸肩道：“我没有朋友，何来熟人一谈。”

“不会吧，她自称是你导师的女儿……”

导师的……女儿?白墨猛然想起在SRA的时光中，那个喜欢傻笑的猥琐大叔和她的娇蛮女儿。

相比只是收养我和络的老爷子，猥琐大叔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导师吧。

白墨无言摸出着袖中的“千机”，看着上面的一道道划痕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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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术士的你需要的是一击必杀敌人，而不是像战士一样与敌人来来往往的过招。”

长剑与短刃交错，电光火石间胜负已分。用尽力量的白墨坐在地上，身上的护垫化为两半。

“你又输了，扑克脸!”少女在面前得意的叉腰大笑。

白墨仅仅是瞥她一眼，转眼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千机”。

又是一道划痕，虽然并不影响它的使用，但毕竟这是老爷子的礼物，是珍贵的东西，任谁也会心疼吧。

“没劲……你这家伙就不能笑笑或者恼羞嘛。”少女嘟着嘴，在他面前蹲下，托着腮打量。

可白墨仍然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他的表情宛若被定格住一般。

“好了，别欺负白墨了，强化能力对战不用术阵的术士，这算什么胜利?。”“啪”，一摞纸卷成的纸筒敲在少女头上。

左手酒杯右手纸筒的大叔走到白墨面前：“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白墨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

“那就好……”大叔沉默了一会，道：“上面的命令，明天我就要去鹰都支部，恐怕以后不能再教你武道。”

白墨点点头，面无表情而看不出悲喜。两人在少女懵逼的眼神中相互对视，大叔笑了笑。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说你的武道永远还差一点火候吗？”

白墨摇摇头：“是做的不够吗？”

“不，已经足够了。”大叔挠挠头，组织语言：“你所缺的是[意]。”

“意?”

“对，[意]。你身上的枷锁太多而看不到武道的[意]。”大叔忽然攥紧纸筒：“防御我，可以使用术阵。”

白墨立即手一挥，几个瞬发的防御性术阵出现在他面前。

但下一刻，术阵通通消散，大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真正的武者，是置于死地而后生者，与死亡为伴。他们的剑是敢于斩断枷锁，舍身的一剑。”大叔松开手，纸筒忽而化成碎片，随风漫天飞舞：“所以他们的剑，所向睥睨。”

“你需要找到自己的本心，才能领悟我的极致之剑。”

碎屑的飞舞中，颓废的大叔慢慢说道。那一刻，他的身影仿佛又回到少年快意的年代，大声喊着拯救与理想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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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我现在也没有领悟你的意。”

门铃声把白墨拉回现实，看来是那个冒失的丫头来了。

虽然很讨厌，但这个丫头却实打实的是个好孩子。

白墨走到面前打开门：“欢迎……”

一刹那两个人都稍微一愣。

“姐姐你……是那家伙的女朋友?”

“你这家伙，发生了什么？”

“我就是白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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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憔悴的少女，将煮的清水挂面给她盛了一碗，在上面加了一包方便面调料。

“谢谢。”少女小声道，她接过碗，很没有形象的狼吞虎咽，丝毫不忌讳旁边还有个“男生”。

很快，一碗简陋的挂面就被少女咽下肚，食物让少女的脸色稍微好转了一点。

“说吧，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白墨托着腮问道。

少女惊疑的看了一眼白墨，随即放下碗：“那家伙……失踪了。”

她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说着，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白墨皱眉：“不是在某个酒馆喝的不省人事了吗？”

“不……他出去完成一个秘密的任务……那家伙说任务很重要，所以会离开一段时间。”少女顿了顿：“后来过了两个月他也没有回来。”

白墨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是失踪了而不是任务还在继续？”

“那天家里……很多人……他们说那家伙……”少女说话断断续续，她低下头，仿佛在尽全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怎么了?”白墨抽出几张纸巾递到少女面前，少女一愣，随即接过纸巾。

她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滴到了地板上。

“他们说他叛逃了。”感情如同断开水阀，宣泄而出。

少女忽然扑到白墨的身上，嚎啕大哭：“好多人一直在追我……他不可能的，不可能叛逃的，你相信我，对不对？”

“那家伙?不可能。”白墨被少女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嘴上安慰着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少女身上已经有股发霉的味道，看来是吃了不少的苦。

白墨忽然心软了，她摸了摸少女的头：“放心，我相信你，我会帮助你找到那家伙的。”

“真的吗……你这家伙不是从来不多管闲事吗？”

“人总是会变的。”白墨哭笑不得，以前的自己那么差劲冷血吗？

“嗯。”少女顿了顿，趴在白墨身上慢慢抽泣。

过了一会，她忽然起身看着白墨，虽然脸上哭的梨花带雨，但也没有掩盖她的疑惑。

“你……为什么会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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