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秋明尘倒吸了一口凉气。
翻涌的绿色海洋,逐渐开始吞噬整个废墟,整个战斗队伍陷入混乱,在地下的冲击中几乎全部分散。
伤亡惨重,就算来到地面上,也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再度集结部队。
不过这种等级的怪物,人数已经不重要了,比较弱的人即使面对它的力量也没有,就会被它周围过度溢出的灵能撕成碎片。
已经接近皇了,那群疯子到底是做了个什么东西出来,还要他来给他们收尾。
秋明尘有股上当的感觉,但这也验证他心中的怀疑,他抽出腰间的信号枪,朝天空扣下扳机。
即使会提前暴漏底牌,但这也是值得的。
随着尖锐的呼啸声,鲜艳的色彩上升到半空之中,像礼花一样绽放,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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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鲜艳的色彩,根本不是血的颜色。
拔出插在茧上的袖剑,白墨皱了皱眉头。有股奇怪的腐臭味道,这一剑下去,就像是插在厚厚的脂肪一样,软软的黏黏的,令人作呕。
自己这样似乎无法杀掉对方,只是造成了一点损伤而已。而那个茧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快速的自愈。
白墨不放弃,她继续切割着这个怪胎,但是这样做的结果无疑是徒劳之举,她只是让这些奇怪的液体污染了自己的衣服而已。
“利器是不行的,换成别的呢?”
火焰组成的飞弹轰击在茧的表面,但就像是轰炸在水面上一样,火焰快速的熄灭,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白墨还想要把自己的方法试一遍,但是背后的偷袭却让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防御。
一模一样的攻击,白墨咬咬牙,电光火石间,鲜血飞溅。
“果然是你,臭老头,你......”白墨罕见的有一些动摇,她在看清来着后,心里就像是空了一样。
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亲人就在他的面前,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在白墨的心中,那个邋遢善良的中年大叔始终有一席之地。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土豆找了你多久,为什么不辞而别?你这个人渣!”白墨下意识的斥责,她像以前一样朝这个男人怒吼,只是声音有一些颤抖。因为她知道,两个人都已经非同以往。不,只要他像以前一样,走上前,拍拍我的肩露出傻笑,一切就会回归从前。
少女渴求着,用武器指着男人,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你......”依旧邋遢,但是身上已经出现感染症状的男人顿了顿。
“为什么还没有死?”
很简单的询问,就像是熟人见面,询问你吃了没有。但是那一刻,白墨宛如身处寒冷的深渊。
“我当然没死,就凭你怎么可能杀死我。你根本不可能伤害到我,你......”白墨感觉自己的心脏很痛,甚至有一些难以呼吸的感觉。她大口呼吸着,想要说些什么来回应,她很希望对方是在开玩笑,但是男人决然的表情,基本宣告这种猜想的死亡。
对方再度发动攻击,这一次速度已经快到白墨无法看清,是绝对无法防御的攻击。但是后者还是躲开了,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
“你......你。”脸颊忽然有一些湿润她的身后,巨大的沙漏虚影若隐若现,那一刻整个房间的时间流动发生了混乱。
黄色于黑色在争夺意识,时间和规则的力量相互冲突,周围的灵能开始汇聚于白墨身边。
杀意,愤怒,哀伤,白墨的一直隐藏在冷酷面具下,脆弱不堪的内心,那一霎那崩溃了。
“你给我去......”
忽然,小西出现在白墨面前:“来不及解释了,上车!”
“你怎么会在......”白墨还没说完,就被他抓住胳膊。
“啊,和某个人做了交易,得到力量了呗。”小西抓着白墨冲出了房间,径直轰碎天花板,消失不见。
男人没有去追,他回过头看着那个茧,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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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
“这个笨蛋居然误打误撞提前打开了这个失败品的封印,这不正好落入时皇的套了吗?最近她的躁动越来越频繁了。”
在废墟的最高点,最接近天空的地方,这是一座曾经雄伟挺立的塔楼,只不过此刻却正剩下一个轮廓。
没有人能靠近这里,因为唯一通往这里的路已经在上一次灾难中化为灰烬。
没人知道现在的顶端到底是什么样子,或许是被什么飞行类型的灵兽所占据吧。但即使这些人想一探究竟,也是不可能的。
这里被改造成一个很简单的卧室,一张床,一个橱柜,和一个书桌而已。
小西拿着一本书,此刻已经有些焦头烂额。这已经完全背离他的计划,自己的计划中明明只有白墨一个是不可控制的,但谁知道又是她,成功扰乱了自己早已经安排好的事情。
“这下糟了,提前苏醒的话会直接遭遇到没有撤离的护卫队,秋明尘的主力部队也没有损伤,这样双方的战力就会相似。”
“所以秋明尘是不会使用那一招的,这与他的‘命运’相互冲突。”
“所以说,如果你再敢动一下那个男人的念头,我保证,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忽然,小西停下手中的动作,冷汗顺着他的两鬓滑落。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猎人枪口瞄准的麋鹿,下一秒就会迎来死亡的结局。
时皇,三代目的皇,甚至拥有改写命运的能力,可以直接与最高意志对抗,乌托邦的君主,根据自己的“编年史”所记载,这个家伙如果完整,将会是近一千年来最危险的一次灾难。
“不要试图反抗,如果我愿意,你随时都会死。”
“你现在还被她限制着吧,难道你认为自己能打赢我吗?”小西僵硬的放下手中的一个魔方,自己明明背对着她,她居然还是观察到自己想要偷袭的意图。
“你可以试试。”时皇冷笑几声:“不过代价是你卑微的生命,以为自己伪装起来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小西沉默一会,叹了口气:“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不杀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释放你是不可能的。”
“不需要。”时皇摇摇头,她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出现在小西的面前,相比于白墨,时皇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一样。
“你需要做的很简单。”她坐在小西那堆用处不明的机械上,“首先去干掉那个失败品,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
看着小西那满是疑惑的表情,时皇皱皱眉头:“它们曾经杀死过‘我’,虽然是某个笨蛋搞得,但让我很不爽。如果你敢想歪,我就杀了你,我们是两个人,没有任何联系。”她用警告的眼神盯着小西,神情有一丝不自然。
小西愣了几秒,他的大脑闪过一些基本信息,确定了这个时皇实际上的性格跟白墨没什么区别。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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