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找准机会就一定要拜师！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来，耳边传来轻微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偏过头，小雏的脸庞便倒映在眼帘之中。

因为只有一张床，所以我们只能睡在一起，老乞丐还在的时候一张床上更是挤着三个人，空间小的可怜，经常会推推耸耸，被子都盖不全。

现在，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就要好上许多，尤其是在小雏身子莫名发冷的时候，我更是能够充当暖宝宝的作用。

今年我已经十二岁了，而小雏也已经十一岁了，这个年纪其实已经要开始讲究男女之防了，但对于我和小雏来说，男女之防是什么，难道可以用来保温取暖么？而且小雏的身子也完全没有长开，皮包着骨就是抱着都能感到有些咯人，根本不会让人起任何反应。

对我来说，小雏是妹妹一般需要守护的存在。

小心翼翼地将小雏的手拉开，从床上起身，将旧被褥重新严严实实地盖在小雏的身上，小雏睡得很香，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做什么美梦。

我开始准备洗漱。

这个世界是有着牙刷的，虽然很简陋，只是一些木线串在小柄的木头上，而牙膏则是以一种白色药粉作为替代，被称之为牙粉。作为一名医生，虽然我没有很重的洁癖，但个人卫生方面还是比较在意的，若是每天都不刷牙那可就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即使价格不算便宜，但我还是十分坚决地买了两柄牙刷以及一小盒的牙粉回来。

在木屋外刷牙洗脸完毕，此时天才刚亮，天色还略显昏暗，我背起小小的竹篓向着森林深处走去。

老乞丐会辨识药草，粗通药理，这个本领自然也被我学了个七七八八。所以每天早晨，我都会在这片森林深处寻找着药草，一些是可以储存起来作为日常用药以防万一的，一些则可以卖到药铺，多少也能赚上一笔。

只可惜，能够帮小雏缓解病情的药材中，有一味叫做乌滟草，我找了好久，只能无奈承认这片森林里采摘不到，只好在药铺中买，要不然就能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背着竹篓在森林熟练地穿行，对于曾经只喜欢宅在家中，完全没有什么体力的我来说，能在森林里来回走动数个小时，这实在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我只能说果然人身上的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

我很快便发现了几株药草，小心翼翼地摘下放进竹篓之中，这片森林不算很大，花个大约两个多小时也就穿过去了，除了粗壮的树木之外，偶尔也能看到几只野兔的身影。

野兔野鹿什么的倒都不要紧，关键是千万不能遇到野猪，在这种没有老虎和熊生活的森林中，野猪便是唯一的霸主一般的存在，我曾经在这里见过野猪一次，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野猪，那头野猪的身躯比当时的我还要高上数分，两只高高翘起的獠牙锋锐异常，四肢比我的胳膊还要粗上一圈，光是看着便给人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幸好那个时候野猪没有发现我，我悄悄地便赶紧逃开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的话……我就只能爬树了，猪不会上树嘛，只是也不知道这些树木能经得起这野猪撞几下。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森林的深处，竹篓里面的药草也已经装满了大概一半左右，抬头看看天，差不多也该回去准备早餐了。正当我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了轻微的呻吟声。

在这个只有虫鸣的森林之中，这声呻吟虽然轻微，却依然十分醒目。

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这片森林中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人，和我一样采摘药草的，或是来打猎的……刚刚的声音听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我连忙向着听到声音的方向走去，在穿过一个灌木丛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靠在一颗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只手按在胸口上，可以看到按着的地方鲜血正慢慢地从掌缝间溢出，渐渐浸湿了那一袭好看的青衫。

这家伙……这不是昨天的那个大好人么？

我连忙走了过去，脚步声让他立刻抬起头，看见我后，他也是微微一愣，随后松了口气，眼中的警惕之色逐渐淡去。

“小乞丐，又见面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笑着开口说道。

“因为我就住在这附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的伤，这么严重？不会遇到野猪了吧？”

我开口说道，从竹篓之中拿出可以用来止血的药草，用力嚼了嚼。

口腔之中满是苦味，这些止血药草最好还是交给药铺进行加工来制成金疮药，这样止血的效果会更好，不过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太多了。帮他扯开衣襟，将嚼烂的止血药涂抹在伤口处，可以很明显的辨认出他的伤口是金属锐器造成的刺伤。

“唔……”

止血药涂抹在伤口处，应该很痛，但是他却强忍了下来，没有怎么哼声，依然对我温和地笑着，“多谢你了，小乞丐”

“我叫陆青，你呢？”我开口问道。

“陆青么，在下公孙策”

“公孙策……请问你的好搭档包黑炭呢？”

“嗯？包黑炭？那是谁？”

“啊不……没有什么……”

我摆了摆手，这个世界没有包拯公孙策的故事，因此他也就无法吐槽了，唉，真是的。

“你能站起来么？虽然我用药草给你止了血，不过你最好还是赶紧去城里找大夫看一下，抱扎一下伤口比较好”

“不要紧的，谢谢你了”

公孙策再次道谢道，“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等一会儿会有人来追我，要是牵连到你可就不好了”

“有人追你？难道你和谁结仇了么？”

难以想象这种烂好人会和人结仇，被人追杀。

“这个世上可不是必须要结仇才能下杀手的”

公孙策摇了摇头，表情严肃起来，“总而言之，这件事跟你无关，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

我伫立在原地，有些犹豫，没有动。

“放心，我已经放出信号了，我的师傅很快便会赶过来的，这样我就安全了，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公孙策微笑着劝着我。

“既然这样，那我就更要帮你了，万一追你的人过来，好歹我也能想办法帮你拖一段时间”

我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蹲下身子，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

“不用感谢我，就当是你那半两银子的报酬好了，你要是真想感谢的话，等你安全之后，教我一两手功夫吧”

没有等公孙策说话，我干脆利落地说道，“就这么定了吧”

公孙策身子没有力气，几乎完全靠在我的身体上。他比我想象中的伤势还要重很多，大概除了外伤之外还有内伤吧。

我吃力地搀扶着公孙策，努力地向前走着。

幸好我锻炼地还算可以，不然说不定搀都搀不动……这家伙看着瘦，还挺重的。

“谢谢你了”

轻轻的道谢声，从我的耳边传来。

花了半个多小时，我终于带着公孙策重新回到了木屋之中，气喘吁吁的我身上已经满是汗水。

小雏已经起了床，见我带了人回来，很是惊讶，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我大致跟小雏解释了一下，公孙策向小雏道着歉。

这家伙低下了头，即使面对像我们这样的人，他也依然彬彬有礼。

然后，便看到他的身子一晃，竟是一下子瘫倒在地。

他昏了过去。

“哥哥！他的胸口！”

小雏的提醒让我看向他的胸口，这才注意到原本涂抹了止血草的伤口处，竟是已经开始发黑起来。

伤口有毒！

我说看着只是皮肉伤，为什么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必需要带他赶紧去城里看大夫才行。

不，要背着一个人去五里外的临江镇里看大夫，会花费不少时间，万一被他的仇人发现跟过来就彻底完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拼一把了。

※※※※※※

我在公孙策原来受伤的地方不远处采着药。

“小兄弟”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略有沙哑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直起身，回过头，明明已经很注意了，但我依然还是不知道这名中年男子是什么时候靠近到我身后的。

他皮肤黝黑，穿着深紫色的长袍，国字脸，有着灰色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大概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

“你有什么事情么？”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问道。

“你在这里是否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他穿着青色的长衫，相貌英俊，胸口应该受了伤”

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我是他的朋友，收到他的消息后才急匆匆地赶过来，却没有找到他的人”

“……我之前倒是的确隐隐有看到了一个男子捂着胸口走过，不过没有理睬，距离太远也没有理睬，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想了想后，开口说道。

“没关系，烦请告诉我那个人去了哪个方向”

“告诉你倒是没关系，不过……”

我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伸出了手，“总不能就这么随便地跟你说吧？”

“你这小家伙……”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倒也没有在意，从怀中取出了一颗碎银子，放在了我的手上。

我眼睛一亮，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指向了我的身后，“我看到他是从那边走的，至于去哪里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多谢”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从我的身边走过。

在他从我身边走过的那一刻，我眼珠微转，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右手轻动。

然而，下一刻，我的右手被他捉住。

他的手很粗糙，宛若铁钳一般牢牢地抓紧了我的手腕，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由得面色扭曲起来。

“痛……痛痛痛，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小家伙，看不出你倒是还会些小偷小摸的伎俩，不过，做人可不要太贪心了啊”

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然后松开了手。

我揉着手腕，发现自己的手腕上方竟是被划破了一个小口子，是被指甲不小心划破的么，口子微微渗出了鲜血。

这家伙的指甲还真是长。

随手抹去，我看着那名中年男子离去，然后，轻轻呼出口气。

果然，我的偷盗技术，应付一般人还行，对这种高手就不行了啊……

没办法了，只能赶紧回去了。不知道他的给的这钱，用来看病够不够……

有些失望和无奈，我背着竹篓，连忙顺着相反的方向返回。

※※※※※※※※※

当我返回到木屋的时候，除了小雏和公孙策之外，屋内竟是还多了一人。

这人穿着素白的道袍，头发眉毛胡须皆白，而且不是一般的白，是如雪一般的白，白得晶莹剔透，些许发梢飘荡在两边，如同雪花飘舞一般，那有着些许皱纹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很是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哥哥！”

在我进门的刹那，小雏已经跑到了我的身边，原本已经昏迷的公孙策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他已经脱去了长衫，露出坚实的上半身，那原本已经泛黑的伤口显然已经经过了处理，被绷带包裹住了。

“陆青，不要紧张，这位是我的师傅，逍遥子”

公孙策开口介绍道。

“听说是你们帮了策儿，真是谢谢你们了”

逍遥子摸了摸胡须，微笑着说道。

“早知道你师傅来的这么早，我就不去想着找他了，解药没偷到，还被他抓伤了，真倒霉”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

“你被抓伤了？伤口呢？赶紧看一看！”

公孙策连忙开口问道。

“没事啦，只是小伤而已啦……”

我伸出手，那个伤口已经彻底好了，没有任何异样。

“来，把手给我”

逍遥子还是拉过了我的手，微微把脉，我可以明显地感到一股淡淡的热流从他的指尖顺着脉搏流入身体之中。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咧了咧嘴角。

“哥哥，没事吧？”

小雏有些担心地问道。

“小姑娘，放心吧，没事”

“谢谢前辈”

我低头道谢道，心中惊讶万分。

这就是内力么……这么神奇的啊……

“前辈！你这么厉害，也拜托你看一下小雏吧！”

我陡然间反应过来，连忙将小雏拉到身前，开口说道，“小雏她最近这两年一直都在咳嗽，而且身体也不时会发冷，看了大夫大夫也说不清楚，麻烦前辈你来看一下吧！”

“是么？那就让我来瞧瞧”

逍遥子面色温和，并没有拒绝，而是伸出了手，开始为小雏把脉。

渐渐地，逍遥子脸色有些变了，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只是强忍着没有立刻询问。

过了半响之后，逍遥子轻轻将手拿开，沉默不语。

“前辈……小雏她，难道真的有什么问题么？”

我抿了抿嘴唇，轻声问道。

小雏不由得抓紧了我的手。

如果小雏真的是什么不治之症的话——

我握住了小雏的手，小雏沉默着，抿住了嘴唇。

“呵呵，放心放心，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逍遥子似乎反应了过来，看着我们两人，再度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小姑娘是叫小雏是吧，她是因为天生阴脉，再加上身体虚弱阳气不足，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要缓解这个症状也很简单，只要送她去凌月门就可以了”

“凌月门有一门心法，是专门为天生阴脉的女性量身定制的心法，名为月轮心诀，只要学习了这个功法，就可以将身体发冷咳嗽的这种症状完全祛除”

“凌月门……”

我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点了点头。

“谢谢前辈！”

“师傅，你好人做到底，就帮忙让小雏进入凌月门吧”

一旁的公孙策突然间开口说道。

逍遥子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月轮心决乃是凌月门的秘传心法，非核心弟子不会传授，我豁出面子的话倒是应该能让小雏拜入凌月门，不过凌月门只招收女弟子，所以如果小雏拜入凌月门，你就只能和她就要暂时分开了”

“麻烦前辈你将小雏送入凌月门吧，我不介意的！”

我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

“哥哥，我才不要和你分开！”

然而小雏握紧了我的手，用力摇了摇头。

“小雏……乖，听话，只有治好了病，我们才能更好的在一起不是么？”

我摸了摸小雏的头，轻声劝道。

“而且，你要抓住机会好好在凌月门学习，这个凌月门一听就知道是个很厉害的门派，等以后你艺成出山，到时候我可就要靠你养活了呢”

我笑着说道。

公孙策是个烂好人，他的师傅想必也是能够相信的，小雏的身体每况日下，只能抓住这个机会了。

虽然不知道天生阴脉，凌月门，月轮心决究竟是个怎么情况，但听着就很厉害的样子，光靠我自己显然是基本没可能解决的。

小雏低下了头，眼中满是不舍，她突然看向了逍遥子，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爷爷，您是高人，也请你收哥哥为徒吧！”

“小雏？”

我愣了一下。

“收徒么？我逍遥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啊……”

逍遥子微微摇了摇头。

“师傅，我们门派现在也就两个人，你就干脆收下他，他的品格我可以向你保证，而且，如果收他做弟子的话，这样之后你豁出面子也会好受一些不是，毕竟都是为了徒弟嘛”

公孙策躺在床上，也开口助攻道。

果然不愧是好人啊！

我也不再犹豫，同样地跪在了地上，“请师傅收我为徒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教导！”

“唉……你们真是……”

逍遥子轻轻伸出手，将我和小雏扶起。

“先站起来吧，等我解决了外面的事情，再来详谈也不迟”

逍遥子说着，摸了摸我和小雏的头，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我愣了一下，连忙跟着逍遥子一起出去，站在门口。

屋外，之前的那名中年男子站立着。

他看到了我，呵呵笑道，“好小子，竟然让你骗了一次。逍遥子，你可得感谢感谢这小家伙，不然，你的乖徒弟现在应该已经在我的手上了”

“秦千……你我之间的恩怨，又何必牵扯到我的徒弟上来呢”

“哼，如果我不对你的徒弟出手，又怎么能逼你与我见面呢？”

名为秦千的中年男子咧开了嘴，眼中满溢着愤怒，“哈哈哈，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做个断！”

他伸出了手，那双手的指甲又尖又长，渐渐变得一片漆黑。

脚步踏地，地面陷出了一个小小的坑洞，秦千如同离弦之箭，直奔逍遥子而去。

逍遥子轻叹了口气，双手拳头虚握，同样向前而去。

拳对拳，掌対掌，道袍宽大的长袖上下翻飞，黑色的指甲在空气中带出一道道呼啸的风声，两人身形变换着，劲风鼓荡之间，将周围的草儿都完全压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武侠。

“砰砰砰砰！”

两个人的身影到后来我几乎都有些看不清楚，只能听到接连不断的碰撞声，他们高高跃起，甚至能够在越到数十米的高空之中，在没有借力的半空之中不断交手，滞空了足足将近五六分钟。

这他喵的根本不科学啊，牛顿大大又要掀开棺材板了好么！

到了最后，两道身影终于分开，只见逍遥子微微一挽袖袍，右手的长袖袖袍已经被撕掉了一大块。

秦千站在不远处，乍一看，他们就像依然站在原来的位子没有动弹一样。不过，秦千的面色陡然潮红，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咬紧了牙关，死死地盯着逍遥子，面容狰狞。

“为什么不下重手？！我都这样对你了，你竟然还对我留情？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当年你才害死了我的姐姐！你这个混蛋！”

逍遥子垂下了眼眸，脸色黯然。

“当年……的确是我的错……”

“哈哈哈，你果然承认是你的错了，那我找你报仇就算是没有找错！”

“啊，没错”逍遥子淡淡说道，“不过，你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听好了，毒功只是小道，虽然速成，但却难以登顶，如果只练毒功，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找我报仇”

“不要小瞧你的家传功夫，那是能够跻身一流的心法招式，只要吃透……就足够你受用一生了”

“……我才不用你教！”秦千猛地握紧了拳头，“你等着，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要是你在躲着我……哼，下一次，你的徒弟可不一定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转身，向着远处奔去，速度极快。

几乎转眼之间，他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我来到了逍遥子的身边。

“师傅，你没事吧？”

逍遥子看了我一眼，苍老的脸庞浮现出些许的笑意。

“没事”他摸了摸我的头，沉默片刻后，突然说道，“你也听到了，当我的徒弟，以后说不定可是会被他袭击的，这样你还想拜我为师么？”

“嗯，当然想了！”

“为什么？”

“如果小雏拜入了凌月门，以后成为了女侠，当哥哥的之后却依然只是个小偷乞儿，那也太丢脸了”

“哦？我可记得你之前说过要让小雏成了女侠之后养你的呢”

“……这不是随便说说的嘛，哪还能真让她养”

“我才不是随便说说，我会养哥哥的！”

小雏有些不满地叫道，随后却是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连忙拍了拍小雏的背。

逍遥子突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

“的确，当哥哥的当然要保护妹妹才行，好吧，我决定就收你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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