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吧。」
「欸?」
自说自话的少女,翘首以盼的看着我。
「欸什么欸啊……不是说好的要去做有趣的事情吗?唔姆姆……我们去“晨曦”吧?」
想一出是一出的少女,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睛突然闪亮起来。她站起来身子,作势欲走。
「晨曦?」
因为我的疑惑,她转过头来,看着貌似真的不明白的我接受着说道:「哦?原来你不知道啊?就是这个城市的后山。嘛……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中立宗派,但里面的人在某种意义上还算蛮有意思的。」
哦……?
某种意义上,是好的意义还是坏的意义呢?
「你那是什么表情?那可是仙宗,你不想去吗?想去吧?果然想去吧?」
面对着我露出的微妙表情,她摆出「你应该懂的吧?」这种莫名其妙的语气。
「晨曦那地方我曾经去过,位置的话我姑且还是知道大概的方位。」
面对拉扯我的手臂,我选择了用力挣开。
我无奈的看着她,她亦如此的看着我。
「你在干什么?」虽然没有言语,但我清晰的明白了,她此时目光中的意义。
那种问题应该是我要问的才对。
「修仙、长寿获得力量。不正是你们凡人想要的吗?」
「所以说啊,即使只是短暂的几十年,只要能快乐的活着,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不,应该说这样才是完美的人生。」
不知从何升起的怒气,使我忘记了对方的身份,使我忘记了自己的小命被握在对方的手中。
「所以说啊,即使只是短暂的几十年,只要能快乐的活着,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不,应该说这样才是完美的人生。」
我不顾一切的反问着。
「天真,实在是太天真了。你以为自己是谁?是真正的不败者?是永恒的仙?不,你只是凡间的一介草沫,是哪怕大片大片的消失,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存在。去、还是不去?」
大概是真的在有为我考虑过吧?她说的话很出乎意料的刺中我的心窝,以至于我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见我站在原地没有回答,她露出寂寞的表情,身影在快速的淡化,鬼使神差的,我拉住了将要彻底消失的她。
随即,虚幻的小人儿转瞬间再次拥有了实体。
「放开。」
厌恶的情绪十分的明显且毫不掩饰,大概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她只是轻轻的一挥手,随即便「嘣」的一声,绑在腰间所剩不多的替身稻草人便在瞬间化成飞灰,地板在身下摩擦,我亦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
真的假的?!
不管我对于自己与她之间的力量差距,觉得多么的不可思议,她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停顿及犹豫,灵气在聚集,大难临头的感觉早已响彻身体,但此时此刻,为时晚矣。
「你问了我去还是不去的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由我来邀请你。」
死亡的压迫下,被极度压榨的大脑,连正常呼吸都困难,我口齿不清的看着说不定什么时刻就要消失的她,艰难的大喊到。
……
「真的?」
略微沉默了数秒,在沉默的对视下,她缓缓的问道?
「嗯嗯!」
我拼命的点着脑袋。这个时刻我可不敢多言,生怕下一秒,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攻击打中。
「好吧,不过你的玩具似乎全被我弄坏了。」
「没事……没事。」
强忍着心痛,我扯着嘴角无所谓的语气回答到。
「那么,我们出发吧。」
该怎么说呢,我再一次的体会到了,少女的喜怒无常。虽然冷面冰霜并没有统统的忘却,但她此刻已经能以不那么冷漠的语气对着我。
轻轻地呼了口气,我看着眼前俏丽的美少女,千言万语却只化作充满无奈的两个字。
「好吧。」
如此的说着,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并没有需要收拾的东西,现在出发可以?」
我并没有什么太过于珍贵的物品,所能携带的也不是可有可无的杂物。
「真不像样啊。」我已经可以预见对方轻蔑的语气。
蝶咏衣了解的点了点头,大概是还在为我之前的发言生着闷气,她不发一言的从我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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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宗大概也有着类似入学日期一样的东西吧?
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我们的时间在三天左右,撑死不会超过四天。看起来十分富有余裕,但事实上恰恰相反。
依照蝶咏衣所指的方向,【晨曦宗】所在的位置是【晨曦后山】之巅,换句话说,我们需要依靠双脚跨越充满危险的大山。
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前去的最大理由。
我并不认为遇到危险蝶咏衣会救我,哪怕她站在一旁露出戏谑的表情看着我在痛苦的挣扎死去,我也不认为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比起可见的怪物,在那之前因为什么地方得罪就她,先一步死去的几率或许更要大一些。
——会死!
但是比起现在死,我认为还是挣扎一下,或许结果要来的好一些。
站在广阔无边的山脚下,蝶咏衣的声音惊醒了想着心事的我。
相对安全的【国道】止步于晨曦后山的前端。在这之后的道路,也就没有了所谓的安全。野兽的吼叫,不时的传入耳中。
「这个给你防身,别死了哟。」
【龙鳞剑】品阶:地级上品。高位龙族最坚硬的鳞片铸造,拥有灵气,可认主。
秀气的长剑,天蓝色的剑身,上面雕刻着华丽的花纹。与之相比,被我背在身后,像宝贝一样珍惜的东西,变得一文不值起来。
到底是从哪儿拿出来了的呢?可疑的视线扫视着亭亭玉立的少女,最终定格在她白皙的左手食指上。
空间戒指吗?
比起那些……
「真的可以给我吗?」
「嘛……」她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模样,小脸上写满了得意,「这样的玩具,我多得是。就当做之前的赔礼吧?」
「那我就收下了?」
想到被不断破坏的替身稻草人,拒绝的心情瞬间消失。在我欣喜的声音落下之前,蝶咏衣早已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吗?明明我已经乖乖的跟着来了的说。
……嘛,算了。
注意力很快便被手中的武器所占据的我,脸色露着没见过世面的可耻不停的抚摸着冰凉的剑身,仿佛在回应我一般,微弱的光芒自华丽的剑身一闪而逝。
「嘶……痛,痛,痛!」
滴淌而下的鲜红液体,顺着剑柄滑落,然后被剑身所吞噬。等我回过来在看向手中长剑,更添一份莫名的亲切。
这就是所谓的认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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