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
月笙的伤势已有了好转,她看了看手中的人鱼泪不禁想起了润玉说过的话。
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到最后还不是个笑话,月笙放下了手中的人鱼泪,轻闭上眼睛不去想往事。忽然,一团白色咬住了她的袖子,月笙睁开眼睛,原来是魇兽。
月笙:你这小东西,怎么过来了?
魇兽窝在她怀里,任她抚摸。
月笙:他怎么舍得放你过来了?当心迷了路被宰了可怎么办?
月笙:你方才食梦了?吃得这么饱,亏你寻到了我,要是被撑死了那就闹笑话了呢。
月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雪白的魇兽,帮它按了肚皮,助它消化。忽然听见了脚步声,抬眸看去,是冥王。
冥王罗技:这是?
月笙:魇兽。
冥王罗技:上古神兽,我记得,除了如今的天帝就没人有了吧。
月笙:恩。
月笙领着魇兽出了冥界大门,她止步与忘川河畔,手放在魇兽的头上,轻抚着它,随后将人鱼泪挂在它的角上。
月笙:将这个还给他,记住了,不要弄掉了,到时候就是你的错了。
魇兽似乎知道月笙的意思,踏着云离开了忘川。
冥王罗技:亲眼见到它回去你的心也该回来了吧。
月笙:爹爹这是不满?
冥王罗技:哼,当初我就同你说过,天界的男子皆凉薄,你非是不听,如今可晓得自己错了?
月笙:您这是在奚落女儿不成?
冥王罗技:你还承认是我女儿啊?怎么,当初你与那小天帝公布婚期的时候你可想到爹爹我啊?
见到罗技愠怒的脸月笙轻笑着走到他身边,一脸谄媚。
月笙:都是女儿的不是,爹爹莫气了?可好?
冥王罗技:别想蒙混过关,你是本王的女儿,却要与仇人之子成亲,你要气死我吧!
月笙:这不是还没嫁嘛。
冥王罗技:亏得你没嫁,抛开太徽不说,那小天帝倒是不错,奈何你们两个的孽缘还真是不浅。
冥王罗技:上一次他还伤了你,这个仇爹爹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
月笙: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说了,我自己的仇,自己讨回来。
见自家女儿这个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摸了摸月笙的脑袋,心疼道。
冥王罗技:我的女儿,要活的开心,放得潇洒,是不是?
月笙:那爹爹可放下了?都说上一辈的事不及子孙,爹爹说呢?
冥王罗技:哼,还是在为那小天帝开脱。不过笙儿啊,为父想让你继任冥王。
月笙:为何?
冥王罗技:你娘亲最爱游历四方,我想带你娘亲走一走,所以,在我离开以后,冥界就你做主了。
月笙:爹爹对娘亲还真是好。
冥王罗技:爹爹对你不好吗?如今你平平安安回到爹爹身边,爹爹很高兴。
月笙:女儿亦是。
妖界一向野心勃勃,消失了近万年的冥界再次出现,妖界蛰伏也够久了,不做一点什么,这六界又怎么会乱成一锅粥呢?
甲:禀妖帝,忘川河畔来话了。
??:说。
甲:冥王亲自率兵攻打天界,天帝出战迎敌,不过,一柱香后冥界便收兵了,也不知道是为何。
榻上的男子发出一声轻笑,厚重的帘子挡住了他的容貌,单凭轮廓足以证明那人并非是俗物。
??:八成是那小丫头干的,这么多年了还这么爱护犊子。
甲:那……
??:罢了罢了,将人撤回来吧!这次伤了她也是迫于无奈,若日后她知道了怕是要发上一通脾气了。
甲:小的领命。
??:云雀,你去冥界下聘吧!
云雀:是。
女子一袭红衣劲装,抱拳领命后便出去了。
??:小丫头,万年前你逃了,这一次,你就好好的呆着本帝身边吧!
塌上人的样貌清秀俊雅,花镜外的阳光照着尖削的脸,带点病态像常年没见光样。
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
――天界――
丹朱:大侄子,我家笙儿什么时候回来啊?老夫很是想念她啊。
润玉:她或许不回了。
丹朱:你说什么?
丹朱跳了起来,叉着腰看着喝酒的润玉,一脸疑惑。
丹朱:你和小笙儿又怎么了?上一次才吵了一架,不过一个月,你们怎么又吵了?
润玉:是我不好。
丹朱:她不会就在魔界不回了吧!
润玉:不是在魔界,而是……在冥界。
丹朱:冥界?她跑去冥界做甚?
润玉自嘲,狠狠地灌了口酒,声音异常沙哑。
润玉:她是冥王的女儿,自然是在冥界。
丹朱:小笙儿是罗技的女儿,不得了,不得了了啊。
润玉:叔父,润玉知天界和冥界的那件往事,冥王心中有怨是常理,可我想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丹朱:好了大侄子,你们俩有缘分,不会有事的。
润玉:但愿吧。
魇兽不知是何时回来的,它咬着润玉的袖子,润玉顺着它的角看去,人鱼泪就挂在上边。
他取下人鱼泪握在手里,一滴清泪涌出了眸子。
润玉:果然,她还是怨我。
丹朱见润玉手中的人鱼泪,他略微惊愕,这人鱼泪可是至宝,也是簌离给润玉的。
丹朱:这人鱼泪你从不离身,你送予了她,足见心意,这丫头怎的就这么死脑筋呢?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比锦觅还好玩的侄媳妇,断不能让她跑了。
于是丹朱取出红线正准备绑在润玉的手上却被润玉制止了。
润玉:叔父这是做甚?
丹朱:给你们牵红线啊,都怪我老糊涂,小笙儿在的时候就应该给你们俩绑了的。
说完正欲掀开润玉的衣袖,可润玉躲开了。
润玉:她连人鱼泪都不要了,牵了这红线又有什么用?
丹朱:怎么会没用呢,叔父我敢打包票,那小丫头定是还喜欢你,如今得趁热打铁,不能自乱阵脚,知不知道?
于是他不理会润玉,直接把红线绑在了润玉的手上。就要快缠上的那一刻润玉的手腕赫然出现了另一根红线。
丹朱:咦,你怎么还有一根呢?
丹朱:我记得除了锦觅的那根就再没其他的了。
润玉:这是怎么一回事?
润玉也是一脸疑惑,他手上何时多了一条红线他怎么不知道。
丹朱:说来也奇怪,当初锦觅送你的那根只是普普通通的红线,维持个千年就自动脱落了,你这条可绑了万年了。
润玉:万年?
丹朱似笑非笑地看着润玉,一脸八卦。
丹朱:若我没看错,你这红线是以金莲的莲丝编制而成的,维持个十几万年是不在话下的。
丹朱:不对不对。
润玉:叔父,哪里不对?
丹朱:锦觅送给你的红绳早已脱落,你这根却未曾,说,你在万年去去哪里惹的风流债?
润玉:润玉不知。
润玉满腹疑惑,万年前除了锦觅便只有叔父在他身上绑红线,可每次都被他给拒绝了,至于手中的这一条红线他还真不知道由来。
丹朱:哦,我知道了。
润玉:叔父又知道了什么?
丹朱:若你想知道答案,你倒可以去西王母那里瞧瞧,或许能解了你的惑。
润玉:西王母吗?
晚风吹动着树叶,月光拉长了树叶的身影,夜色是个静寂而又热闹,冷清而又浪漫的。
??:小鱼仙官。
??:小鱼仙官,我喜欢你。
润玉:我也喜欢你。
??:小鱼仙官,我们在一起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啊?
润玉:好。
润玉:在我耳边轻声细语的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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