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当一个人快死的时候,会记起自己曾经忘记的东西,那是内心深处最美好的记忆。
那个女子,唤自己小鱼仙官的时候是因为醉了酒,那摇摇欲坠的身影牵扯着他的心。
冰冷的璇玑宫有了她以后瞬间热闹了不少。她很懒,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被骂的时候都会撒娇求放过。
叔父为她和锦觅准备了衣服,我记得那天她一袭粉色的长裙很是动人,宛若九天仙女一样。
她说我的璇玑宫太过清冷便去找锦觅要了昙花的种子,她说它可以陪我,但是我想要她陪我,生生世世陪我。
她很贪玩,每每趁我不在她就下界去玩,回来的时候还带了许许多多的玩意来逗我开心。
她不知道去哪里拿了一根红线绑在我手上,我问她是不是叔父让她这么做的,她笑笑不语,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金莲的莲丝做成的,可以绑许久的,这样也好。
母神寿宴的时候她说穗禾是一只摇着大尾巴的孔雀很是搞笑,我忍不住也笑了。
随后瑶姬神女为母神献舞之时出现了失误 这个蠢女人居然替代瑶姬上场,我不由得为她着急……
邝露:陛下,陛下……
谁?谁在叫我?
邝露:陛下,快醒醒。
润玉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七政殿的床l帘,邝露在一旁担心着看着他。
邝露:陛下,您醒了,真是谢天谢地。
邝露:岐黄仙官说您在这几日就能醒来,果然是真的。
润玉:笙儿呢?
润玉的声音很沙哑,眼睛还是朦胧的,他撑着床头起来,邝露正要去扶他却被他躲开了。
邝露:陛下……
润玉:本座问你笙儿在何处?
邝露:邝露不知。
润玉:本座不是陨身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邝露不语,低下头为润玉整理被子,润玉制止她的动作,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不放过一点点她眼中的情绪。
润玉:笙儿到底在哪里?
邝露:邝露真的不知道。
润玉:那本座是怎么醒的?
润玉一把将邝露甩在地上,他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软弱无骨,一点力气都没有。
长词:你怎么起来了?躺下。
长词扶着润玉做好,又将邝露扶起来,温声道。
长词:你先出去,我来跟他说。
邝露点头离去,润玉知道月笙这是出事了,他抓着长词的衣领,不怒自威。
润玉:她到底怎么了?
长词:月笙她,已经仙逝了。
润玉: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仙逝了呢?
长词:自然是为了救你啊。
润玉:什……什么……
润玉松开了长词,眼中很茫然,就像一个找不到路的孩子。
润玉:为何……会这样?
长词:月笙说,六界可以没有月笙,但不能无主,所以她去求了西王母娘娘,得了以灵换灵的法子,过去的一个月里她为你换灵,三天前……
润玉:出去。
长词:润玉,你好好想想,月笙为了救你不惜一切代价,你,能不能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润玉:我说,出去。
长词轻叹一声转而离去,润玉眸子落下了泪痕,他抱着手臂,嚎啕大哭起来。
润玉:六界可以没有月笙,但润玉需要月笙啊!
润玉:我宁愿化作青烟守护你生生世世,可是你能不能好好的?
前尘往事,他已经记起,唤他小鱼仙官的是笙儿,送他晚香玉的是笙儿,对锦觅说过的话便是笙儿笙说的,笙儿送了他晚香玉,他送了笙儿漫天星辰。
他所以的温暖都是因为笙儿,只是,如今他已然记起,可笙儿却不见了。
当年他称帝的时候虽然是和锦觅成亲,但是那是为了大计,笙儿奄奄一息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方才知道,原来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笙儿罢了。
外面的晚香玉又枯萎了,只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用仙力浇灌都没有,风铃还在风中摆动。
邝露:陛下,夜凉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润玉:今夜晚香玉不开了,笙儿也不回了。
邝露:陛下,晚香玉不是锦觅仙子送的吗?
润玉:不是,是笙儿送的,只是我们都被迫忘了。忘了笙儿存在过,一直都认为是锦觅。
邝露:陛下所述,邝露不懂。
润玉:罢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
万年以前,月笙陨身,斩荒为了她耗了半身修为逆天改命,扭转乾坤,时间错乱,时间被改,月笙消失在众人的记忆当中,一切的一切都落到了和月笙长得像的锦觅身上,锦觅在大殿上杀了旭凤自己也得不偿失。
润玉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锦觅便用血灵子禁术将她救了,后来便有了这些事情。
如今,他知道了真相,当初是月笙而不是锦觅。
一千年后,润玉一直以苍生为主,兢兢业业,没有一丝懈怠。
这日,邝露风风火火地闯人七政殿,上气不接下气。
邝露:陛下……陛……下。
润玉连眸子都没抬,手中的玉笔在挥洒自如,没有丝毫受影响。
润玉:何事?
邝露:外面……
润玉:长词和桃夭又打了?
邝露:不是。
润玉:可是叔父又给你牵红线了?
邝露:也不是。
润玉:哦,那是什么?
邝露:回禀陛下,您自己出去看看便知。
润玉眼中是万年不变的寒冷,他放下手中的玉笔,披了一件外套出去。
润玉一出来便惊了,凋零的一千年的晚香玉竟然开花了,还是在白天,他立马奔向那堆晚香玉,查看了一番,发现这晚香玉如今竟是常开不败了。
润玉:笙儿……
邝露:陛下,这是不是意味着月笙……
润玉:是笙儿,一定是她。
润玉脸上出现了一千年以来都未曾出现过的笑容。邝露知道,他啊为了月笙。
润玉:我会一直等你,一直。
润玉一如既往地去清潭泡水,这是他和锦觅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说,他的尾巴很好看。可是在此之前已经有人说过了。
润玉在闭目养神,魇兽在一边趴着,忽然清潭中似乎又异动,润玉抬眸望去。
一名女子灵动地戏着水,姣好的容貌很是动人,那女子既天真又烂漫。
她似乎也看见了润玉一样,静静地看着他,随后润玉勾唇一笑,袖子一挥,在水里的女子便到了他怀中。
润玉:终于回来了。
月笙:想我吗?
润玉:自然。
润玉低下头,靠近月笙,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异样的酥麻瞬间蔓延而至,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
月笙的纤臂自他腰侧穿过,紧紧扣住。然后润玉的唇就压了上来,带着他身上的味道,有时霸道有时又温柔。
月笙的唇被啃噬得有些痛,她捶着润玉的胸口,美眸有些愠怒。
润玉:怎么?想反抗?恩?
月笙:你弄疼我了。
润玉:是吗?我看着还行。
月笙:润玉。
润玉:唤我夫君。
这个男人这么变孩子气了,和以前不一样了,月笙捏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
润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月笙:夫君真是好看。
月笙:可是不及你的尾巴。
润玉看了自己的尾巴,邪魅一笑,抱起月笙回了璇玑宫。
润玉:既然娘子喜欢,为夫今晚便让你看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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