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 28：人性

“又来一个？”看到阮筱筱的出现，男人更加兴奋起来。三个不同的妹子，自己能玩出什么花样来，真是想想就让人血脉贲张啊。

看到男人眼中那股子不加遮掩的欲望，阮筱筱没有动怒，脸上的笑意更浓，只是这笑容里却好像藏着冰冷的刀锋。

而跪在地上的花间舞，在看到阮筱筱出现的一瞬，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希望，也有恐惧。这个令她心里畏惧的女孩子，此刻却是她能够看到的唯一希望。就像有的时候，你明明害怕自己手里杀生的刀，却又不得不将它视之为安身立命的依靠。

“你是想要乖乖就范呢，还是要先尝尝皮肉之苦呢？”男人手中的电棍上闪烁着蓝色的弧光，噼里啪啦，像是无数条毒蛇在吐着信子。

阮筱筱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一步步接近他。她的步子不快，动作也很轻，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男人的心跳上，一下一下，让他的胸口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男人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和跪在地上如奴隶一般的花间舞不同，也和倒在地上如死狗一样的绫小路杏不同，她是危险的。

想也没想，男人直接踢开花间舞，挥舞着手中的电棍就冲着阮筱筱而去。距离很近，他的动作又快，应该可以达到偷袭的效果。特别是看到阮筱筱依旧在那里没有动弹的时候，男人脸上露出了狰狞而得意的笑容来。

就在电棍接近自己的一刻，阮筱筱的身体微微向后侧了一下。电棍没有碰实，可电弧依旧顺着衣服攀上了阮筱筱的身体。

得逞了，虽然只是触到一点，但也能够起到麻痹的效果，接下来这个女孩子也要成为自己的玩物了。

可他的得意注定不会持续太久，握着电棍的手腕一痛，让他忍不住松开了手，接着那即将掉落在地的电棍却被另外一只小手给接住了，并在一瞬间倒转过来狠狠击在男人的身上。

“啊！”伴随着电弧，一阵阵酥麻痛感在皮肤与肌肉上流窜，男人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可阮筱筱却没有收手的意思，电棍依旧紧紧贴在男人的身上，电流疯狂的输出着。

“饶….命…饶……”他的舌头都被电麻了，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直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彻底昏厥过去，阮筱筱这才将电棍移开。

“这样就不行了？”阮筱筱露出嘲讽之色，“看你一副自以为是的德性，我还以为至少是个中BOSS，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随即，目光看向一旁的花间舞和绫小路杏，嘲讽之色更浓，道：“能被这种货色玩弄于鼓掌之中，看来你们也不过是垃圾而已。把你们当成棋子来利用，看来是我的失策呢。”

花间舞说不出话来，**肮脏的她，不知为何在阮筱筱的面前连头也不敢抬。她就这样跪着爬到绫小路杏的身旁，把她抱在怀里。两个女孩子显得有些凄凉可怜。

“怎么，在我面前装可怜吗？”阮筱筱嗤笑道，“来，我给你一个机会，杀了这个男人，我可以把解药给你，并且告诉你如何得到浅雪宫幽那个女人。”

听闻这句话，花间舞抬起头来看着阮筱筱，从那双眼眸中，好像有着无穷的蛊惑。

“怎么了，不敢？”阮筱筱又用电棍电了一下地上的男人，让他丑陋的身躯伴随着电流抽搐几下，“对这种垃圾一样的东西，你居然还下不了手吗？过来，杀了他！”

花间舞颤抖着站立起来，慢慢走到阮筱筱的身旁，接过她手里的电棍。躺在她脚边的这个，就是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男人，就是他，罪该万死，比世界上所有的畜生都不如。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她推动开关，把电击量调到最大，然后对准这个男人。看着他像是一只肉虫子般蠕动抽搐着。

此情此景，这样的痛苦，她也曾体会过。甚至比这更加痛苦的，更加羞耻不堪的，更加难以忍受的，她都从这个男人的手中体会过。不就是这个家伙毁掉了自己正常的人生吗？不就是他抹灭了曾经单纯的自己吗？

恐惧消失了，懦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报复的**与无尽的疯狂。

是啊，人就是这个样子呢。当他们习惯被欺凌的时候，他们就会变得软弱，变得可怜兮兮。可若他们一旦成为了强大的那个，一旦他们尝过了报复的感觉，那便难以停止下来了。

谁都不希望自己是被迫害的人，可若成为施暴者的时候，人们又都难以自拔了。强者欺负弱者，弱者欺负更弱者，这不就是咱们人类社会的法则吗！

当你的老师，你的班主任，你的父母亲告诉你们，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充满了竞争的时候，告诉你们必须胜过压倒别人的时候。一个可以开出无数条岔枝的种子就已经悄悄埋下。

待到它抽枝长大的时候，一定有一条代表的是屈服于强者，也一定有一条代表的是欺压着弱者。一边引导你向善，一边又告诉你人心黑暗。所以，你要当一个卑微的恐惧的永远妥协的家伙吗？还是要当一个自负的残暴的肆意妄为的家伙呢？

正是由于如此，这个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沉默的羔羊，正是由于如此，这个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自私残暴的独裁者。

善良的人儿？

他们当然存在，可他们生存的圈子已经被暴虐者和伪善者压缩到了极致。即便他们本心良善也得装成目无一切的冷酷者和油奸耍滑的卑劣者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陈茗不善良吗？他当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可也不得不先为了自己而活。他心里清楚地很，做一个真正的小人，比当一个善良的蠢货和一个迂腐的君子要舒坦得多。

顾墨笙不善良吗？他也算不得是什么圣人之流，他也会适时选择冷眼旁观，也会对一部分家伙痛下狠手。亲疏有别，本应不是医生所为，可职业之前，他是一个人。

浅雪宫幽呢？阮筱筱呢？关岚呢？

她们是病娇，于是你们都认为她们可怜对不对，因为她们杀的都是觊觎她们美色的人，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人，于是她们的罪恶便都可以被原谅对不对？

多么可笑的思维，但恰恰不正是属于人类的思维吗？

所以，可别谈什么善恶好坏了。因为我们永远无法真正定义善恶，只能从利我的角度来说。

好了，起码在这一刻，阮筱筱也好，花间舞也好，她们也算不得是做一件坏事吧？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本就是轮回之理不是么。

看呐，只要再过一会儿，她的哥哥就会心脏骤停而死亡。这也可以说是他罪有应得吧。除了花间舞之外，还有多少个少女毁在了他的手里呢。她们一定恨不得啖其肉，食其骨吧。

“哥哥，痛吗？”花间舞轻声说道，“但你可知道，我更痛呢？身上，心里，没有一处不在痛。当你第一次破开我的身子时，我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和疯狂起来，之后你每一次侵犯我，折磨我的时候，我都恨不得立刻死去，或者立刻杀死你。但是，没有呢，我居然如同一条狗，一只猪般活到现在。”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死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杀人的。求生的欲望，心理的束缚，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强烈。

但有的时候，也很简单，可能只需要一个引导，几句话语，就可以让一个人去杀人或自杀。这名为勇气的东西，可不只有梁静茹可以给予他人。

可是，花间舞还是停手了，就在最后的时刻。

“我还是，还是做不到。我……我……”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叽里呱啦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明明也杀过别人，可为什么，她终究对这个男人下不了杀手。这是一种复杂的心理和情感。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女人被渣男玩弄，被丈夫家暴，可是她们依旧离不开渣男，离不开往死里打自己的丈夫一样。

可笑吗？

可悲吗？

或许是吧，但这就是女人，这就是人……

绫小路杏不知何时也已经清醒过来，看着跪在那里痛哭流涕的花间舞，眼里光暗明灭交错，浓烈的悲哀中带一丝欣慰。在最后的最后，她与花间舞都有犹豫，这一丝犹豫或许可被称之为懦弱，但这懦弱却将人和畜生区分开来。

诚如之前所说，这世上已是太多黑暗，太多暴虐者和伪善者，太多的畜生当道。我们可以做一个有点猥琐，有点下贱，有点自私，又有点坏心眼的小人，但请别忘记了，我们要做的是人，而不是畜生。

圣贤少有，畜生太多，夹在中间学做人，嘿，这可真是一件难事了。君子可以是畜生，但真小人，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平凡的人，正义的人，热心的人，懦弱的人，悲哀的人，冷漠的人……或优秀或卑劣，或正大光明或消极阴暗，但这皆为人性。若矢之人性，便为畜生了。

对于花间舞的抉择，阮筱筱没有再多言什么，只是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将男人下面那耸立的某处一刀切断。

不取你命，是为了给审核一个交代；取你老二，却是给广大读者一个交代。没人怪我这样一个可爱无辜又黑白分明的美少女吧？阮筱筱食指轻点樱唇，露出一个萌萌哒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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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和今天都还在打针，下个周又开始考试。不过这个月的更新却要恢复了。一直拖欠的这一卷也差不多要完结了。下一卷很重要，也是顾墨笙的主场，我会尽量去写好的。

另外，本书的内容有部分比较极端和消极，大家选择性观看就好。后面补上的一些正能量的话，既有怕审核不过的因素，也是实话。

莎士比亚说，正义与邪恶各占一半，我了解世间的黑暗，也坚信存在希望与光明。所以，也想告诉诸位，我们既要勇于面对黑暗，也要信守心中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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