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
陪着江月在商场大楼转了一大圈,最后她绕到了三楼的一家石锅鱼拌饭。原来她只是饿了……
喜欢吃鱼这一点还是没变。
她悄咪.咪地找了个双人桌坐下,我跟着她在她的对面坐下。
然后她……拿出手机来摆弄了半天,没打开。没想到她连手机密码都忘了。
看她打不开手机看得我着急,我上去帮了帮她。
“你不知道现在的手机有指纹解锁么?”
其实还有面部解锁,不过她今天刘海遮住右眼,大概手机也识别不出来。这ai识别简直六亲不认……
“……”
拇指,食指,中指……来回试了七八遍,最后用左手无名指把手机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拟人虎鲸壁咚拟人大白鲨的桌面壁纸。我还以为她会被壁纸尴尬到,不过她好像也挺喜欢的。
然后她满眼怨念地瞪了我一眼,转过头来扫码点餐。
*
“你是……孟梦……!”
“嘘!”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店外有点动静。一个穿便服的大叔在外面对着一个戴着春游帽眼镜和口罩正在逛街的小女孩大叫,然后被小女孩堵住嘴了。
孟梦……欣?那个超有名的十一月来青坊开演唱会的歌手?不会吧……不过既然小女孩这么大反应,应该是真的吧。
我记得小月也超喜欢那个歌手的,那现在算是遇到本人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江月,她正专心地挑鱼刺。嘛……估计现在的她也不会太懂,还是算了吧。
话说回来穿成这样都能认出来,真不愧是国际巨星。想到这我不禁战术后仰。
小女孩悄悄对大叔做了点什么之后分手了,小女孩继续往前面逛,大叔进了这家石锅鱼店。那大叔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大概是要到签名或者合照了吧。
这里,酸酸的。我捂着胸口。
小月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放下筷子。桌上摆着四个空石碗,里面只剩下些鱼汤和鱼刺。其中只有一个碗是我的。
“走吧。”
她拉着我走到前台结账。
“您好,一共收您88.8元。现金危信还是吱赴宝。”
店员一边说着一遍拿出夹着收款码的塑料台。我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妥,抢在江月前面打开了危信支付。
“危信支付收款,88.8元。”
“……?”
小月又盯着我看了半天,这次是满脸懵。
万一小月恢复之后发现自己一顿午饭吃了三碗石锅鱼……别说她自己了连我都不信。
现在这家伙这么喜欢鱼,莫非她其实是只猫妖?
我看着她在来的路上从杂货铺顺手买来的鱼骨头发卡陷入了沉思。
吃完午饭已经是一点钟了,小月还在商店街乱逛,我就跟在她后面漫无目的地走,一边走一边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话说我们来这边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
我很纠结。
我在纠结该怎么把那个梦表达出来。
我看到的那个梦很奇怪,梦里只有江月和叶庞两个人。他们一起在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地上一直走着,天空中只有一弯月亮,散发着暗淡的光芒,连地面都无法照亮。他们一直走着,而我一直在不知何处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一直都只有那两个小小的黑影,没有变大,也没有变小,没有沿途的风景,甚至无法分辨他们是否在原地踏步……不知过了多久,江月突然停下来,叶庞停在她前面。下一刻,叶庞和江月之间出现了一道无边无际的裂缝,江月在一边,叶庞在另一边。叶庞慌了,向江月跳过去……江月也伸出手想接过他,但叶庞没能跳过去,掉进裂缝……
然后,我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去,跪在悬崖边呼喊叶庞的名字。再抬头时,江月不见了,连月亮的最后一点光亮都消失了,我也突然脚下踏空,坠落……
然后梦醒了。
可是单惜也不认识叶庞和江月,这该怎么告诉她呢……我呆呆的坐在单惜对面,在心里慢慢组织语言。
*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只手摸我的头。我慌张地抬头想看看是谁,发现竟然是母上大人!
“今天竟然没把自己关在家里,不错嘛~”
“诶诶妈你怎么来了哇!”
我被吓得连退三步,退到沙发最里面。
「——…」
“噗……”
在咖啡店看着林雾浪费时间的时候,有个看起来气质不错的深橘色头发的女人进来,径直往我这一桌走。
看她对林雾笑得这么缺德,肯定和林雾认识吧……
我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观其变。
女人走过来伸手摸林雾的头,蹭了半分钟之后林雾才反应过来。然后她抬起头来看一眼,被吓得不轻。
“今天竟然没把自己关在家里,不错嘛~”女人很开心的样子。
“诶诶妈你怎么来了哇!”林雾被吓得急忙后退。
等等,摸林雾头的这位就是林雾的妈妈?
这下轮到我目瞪狗呆了。
她看起来和单惜差不多大……
林雾妈妈宠溺地看了林雾一眼,然后看向我。
“这位是林雾的朋友吧?我是林雾的妈妈,叫林尘。这孩子心事太多想得太多看起来有点蠢,要多担待点哦。”
“啊,阿姨……好,我是小林雾的同桌,叫单惜。”出于礼貌,我回答了一下。
“喔……单惜。能带我去个厕所嘛。”她一边说着一边点点桌面,示意借一步说话。我不明所以地跟上去带了路。
*
到了卫生间门口,林尘叹口气停下来。
“这里是卫生间……”
“单惜……你就是单惜。”
林尘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好像很满意的样子。
“高中的生活怎样呀。那孩子是不是蛮有趣的。”
“?”
我越发听不明白,歪着头请求解答。
“喔对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林尘拿出一张名片交给我,上面是自己的名字和公司。
「故事视角」奇幻类编辑……
“你是!……”
“嘘。”
林尘轻笑打断我的话。
“林雾这孩子最近又中招了,你要加油帮帮她啊,春日叶前辈。”
我呆站在原地,想消化一下这几句话里的信息。林尘从我身边走过,去洗手间了。
我可不能像林雾一样想太多,还是别在这里浪费精力了。
洗洗手之后回到桌上,林雾已经无聊到玩手机了。
刚才林尘说的话……她知道我是最近才变成学生,而且林雾也有故事病?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的视线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会看小说的那种人。
不对,莫非不看小说也可能得“故事病”?
——
母上大人过来露了个脸就走了,临走前还把我们桌的账结了。
应该就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吧……
她有没有和单惜说什么还有说了什么之类的我才不在乎呢,真的!
总之,我们在咖啡厅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之后,我终于呆腻了。哪怕给我拿一组游戏社魔改拼装游戏玩也好呀……总比在这里被单惜像犯人一样一直盯着好得多。
话说单惜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我,是不是对我图谋不轨啊……不过她平时差不多也这样,一直都对我图谋不轨,反而没这么可疑了。
不可疑不可疑,没什么可疑的……
“你看看那边,那两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呀?”
单惜向窗外瞄了一眼,指着两个正往商店街走的人。一个穿着风铃中学校服的女孩拽着一个穿着便服的男生。那不就是江月和叶庞嘛!
“他们俩不就是我第一次和你去食堂的时候看到的那两个嘛。一个叫江月一个叫叶庞。”我提醒单惜。
“我们追上去看看吧?”单惜一脸坏笑地看着我,站起来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哎~好麻烦的……”实话是出于自尊不想再尾随江月了,但是说出来恐怕会被当成变态。
单惜也干脆不管我了,直接自己跑出去了。
“喂!你的书包!”我拖着两人份的书包也追了出去。
「逆转」
江月在商店街转腻了,找了个地方坐下看手机,在找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虽然早就有预感,不过她果然是忘了来干嘛的了,活像个乡下人进城到处乱逛。我也逛累了,就跟她坐在一起。其实我也算乐在其中吧,除了这个江月不喜欢理我之外什么都好。
“哈……”她叹了叹气,看她的样子更像是困了。
“去城心公园逛逛如何,没准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呢。”其实是城心公园那块湖心亭更适合睡觉,所以才给她介绍到那去。
话说回来我竟然还记得原来的目的,真难得。
江月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同意了,要我带她去。
我皮了一下说你倒立我就带你去,她白了我一眼。然后我乖乖带她去了。
从商店街到城心公园路途不远,大概走二十分钟就能到。一路上我走在前面,她跟在我后面慢慢跟着,边走边睡。偶尔我还得停下来等等她,不然可能她就在路上躺下了。
“别睡呀,不是还要去找人么。”我略带嘲讽的说。
“……好像睡眠不足,想睡……”她回答得有气无力。
“哈,小月她可从来都不会因为睡眠不足而犯困呢。”
她可是为了做成一件事而完全不放过自己呢。
为了避免她在半路睡着,我拉着她的手往前走,顺便在路上陪她聊天。没想到她竟然还记得几个人的名字,比如我后桌的那位中二少年陈述言,还有她自己前桌那位和她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穆黛华。
为什么我的名字就忘了呢……我一边想一边酸。
说实话现在这幅画面简直就像不解风情的老爸强拉着自家死宅女儿出门运动一样,不过在意我就输了。如果我停下来尴尬的是我,如果我不停下继续走尴尬的就是路人。战胜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恐惧,所以我不能停下来。
……我最近是不是话变多了?
——
跟着叶庞和江月乱转了好久,我终于累得走不动了。单惜自己的书包也被她自己拿走了,不然那相当于半个我重的东西可能会压得我直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别追啦,就算知道他们做什么又能怎么样嘛……”我喘着粗气瘫软地扶着墙走在单惜后面,恳求她放过我。江月和叶庞都吃过午饭了,单惜还是不依不饶的跟在后面。
“你仔细看看他们俩,那个女孩……”
“叫,江月……”我尽力平复呼吸,告诉她江月的名字。
“那个江月。她好像很困?”
我蹲坐在单惜旁边,好好看了看他们。江月一副要睡着的样子,叶庞在旁边不知道说着什么。然后江月突然站起来,叶庞也站起来拉着江月走了。走了……
“你干嘛去!”我大声喝住正要起身追去的单惜。
“跟着啊。”她笑得缺德。
……算了,追吧。
「逆转」
连拖带拽终于把江月带到公园了,她慢慢挪到我前面,眯着眼睛往公园扫了一圈,看来是在找人。
“行啦,这里不可能有你想找的人的。”林雾怎么可能会来这个地方呢,我只是想让江月好好休息才把她带到这来的。
“……你骗我?”江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当然是骗你的。”
“你骗我……?”不,不是生气,是疑惑。她只是在疑惑,疑惑我为什么要骗她。
我没理她,拉着她的手往湖心亭走。
湖边有一条百米长的浮木桥,连接湖心亭和这边的湖岸。
木桥摇摇晃晃的,江月一路上走得也摇摇晃晃的,我怕她晃到湖里去,就干脆抱着她走。还好她比一般女生轻得多,就算最近疏忽锻炼也能轻松抱起来。
江月在我怀里也不是很老实,一直瞎扑腾,不过问题不大。到湖心亭我把她放在座位上,然后坐在她旁边。湖心亭除我们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再被整个人工湖围在中间,安静得出奇。
“……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江月定睛看了看湖上的风景,安静下来了。
湖面被微风吹起细微的波纹,撞到湖心亭和荷叶后被弹回去,与后面的水波重叠。小小的白鸟三五成群,与同伴嬉戏玩耍,时而向点缀着几片荷叶的碧绿色的湖面俯冲,时而向漂浮着洁白无瑕的云块的天空进发。湖面倒映着天空和白鸟的影子,甚至让人认为水中的鱼竟在天空中游动。
“我该回答么。”我轻抚着江月靠在我肩膀上的头。
“……应该。”江月也不抗拒,慢慢闭上眼睛,任由我抚摸。
“那,你问的问题是什么。”
“……电车上,你退后半步站在我身后;吃饭的时候,你一边吃一边张望我的背后,不愿意和我对视;就连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你都只是在注意我的安全。你总是有意地回避某些亲密的动作,明明你应该和我是恋人,为什么要故意保持距离……”
哒。一滴水掉到木板凳上的声音。
我轻舒一口气,用不会吵到她的声音说:“呼……距离啊。你说过了吧,我是你的恋人,可是我配不上啊。你肯定看到了,只是从她自己的眼里,你绝对看到了。她那异于常人却让人安心的性格、可爱得恰到好处的习惯,还有一个只用这一天就能被你看到的,她的友善——她的企鹅上,你肯定看到了,她连社交都这么擅长。你,不,她太完美了,不论是什么人站在她身边都不可能配得上她。我只能站在守护她的立场上,作为她希望的恋人,却要保持着一定安全的距离,和她呆在一起。这可由不得我。”我放下她头上的手,然后扶稳她靠在我肩上的身体。云块聚拢在一起遮住太阳,然后又随意舒展,把阳光撒在小月的脸上。
“庞……”江月轻轻嘟哝一声,像是梦话。
她睡着了。
“如果我有那个资格的话,我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
我看着她,有点嫉妒这个能成为“江月”的人。
「真实」
眼前是一片湖。
湖上白鸟飞过,霞云聚拢……身旁是叶庞,林雾,和一个不认识的Jk。林雾和那个Jk桑脑袋顶着睡在一起。我靠在叶庞肩上,他盯着我看。
我记得我出门的时候突然头疼晕倒了,然后……
总之先把我刚才想跳湖的可能性排除吧。
“醒了?”
“我怎么在这……”我从他的肩上挪开,向四周张望。太阳斜照着湖心亭,迎面泼洒着温暖的光辉。
“看来你忘了啊……”叶庞艰难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我睡了多久?”看他的样子,我应该靠在他肩上睡了蛮久的。
“从下午一点开始,到现在。”
我打开手机,第一眼依然是这个熟悉的米鲨被虎原鲸壁咚的壁纸。壁纸的上面写着现在的时间——下午17:14。
……他撑着我一动不动呆了四个小时?
“你傻了?”
我趁势把他往我这边一拉,他一个不稳倒在我的腿上。毕竟一动不动呆了四个小时,他也没力气反抗。我摸着他涨红的脸颊,低下头带着一点责备地盯着他。
我记得这场面……应该叫膝枕?
“哇!小月你突然好大胆啊……”
“少废话。话说这位是谁啊。”我向右边那位Jk桑看去。
“那位林雾认识,是她同学,没问名字。”叶庞在我腿上回答。他想坐起来,但是浑身都麻着用不上力。
“别挣扎。”我用力把他按住。
“我……想去厕所。”他发出了略有些绝望的声音。
啊,糟了。从湖心亭到公园厕所少说也得有一千米,我觉得他可能忍不了这么久。
“你干脆就地解决得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把他扶起来。
“你好好看看我周围你们仨女生,我要是真这么干了还被她们俩发现了岂不是要社会性死亡……”叶庞挣扎着站了起来,还顺道吵醒了林雾。
林雾醒来坐直身子,和她靠在一起的那个Jk桑倒在她怀里,也醒了。
“……我再垂死挣扎一下吧。”叶庞一脸生无可恋地起身去厕所,走远了。我身后的林雾看得发懵,正用眼神向我求解释。我也用眼神求解释。
“……”
“……”
气氛默契而微妙的尴尬。后面的Jk桑看不下去,先出声了。
“嗯……我叫单惜,是这位林雾的同班同学,你好。”自称单惜的Jk桑一边说着一边向我点了点头,然后也用求解释的眼神看向我。
“我叫江月。叶庞没事,就是做了一下午想去趟厕所而已。”
“做一下午?”林雾反手排出一个反向问号,表达对我发言的不解并顺便感叹我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我装作没听见,坐在木凳上玩手机。
林雾看到我玩游戏也坐下来打开游戏,要我带她打最近的新副本,然后告诉我她的ID。
至少她还是蛮好对付的。
——
“都醒啦,要不要去吃点啥?”远处走来的叶庞对着我们喊。不过我和江月正打着新副本最关键的地方,没空搭理他。
单惜抬头对他做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然后继续看我们打。
不愧是江月,装备比推荐等级低三十级还能无伤通关,就是攻击力不够,用的时间有点久……不过也正好在满星时间内打完了,不愧是江月。
不愧是!
“小月你又在打电动喔……为啥要用这个萌新号呀。”叶庞走过来看着江月的手机发出疑问。
“另一个号防沉迷,别问了。”江月简短而明了的回答。
说起来她这个账号的ID也挺奇怪的,叫水面清圆。总让我下意识的想到下一句一一风荷举……这诗是母上大人在上个暑假逼我背的,那时候我还因为一天都没背下来而罚抄了五遍……
想起过去总是会令人心酸,还是不想了。
一共三个副本用了三十分钟全部打完了。
平均一个副本用五分钟,剩下十五分钟是被我整理背包和开打前纠结站在哪里打哪里浪费掉的。
真打起来我这个等级高的大萌新就在场地里抱头鼠窜,连枪都没时间开……而江月那边好像随便扭扭就把弹幕全躲过去,然后一直瞄着头打,叮叮叮的爆头音效除了换弹的时间外从没停下过,只是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很厉害。如果我没在旁边围观,我一定会觉得她开了。
副本打完关掉手机才感觉到饿了。肚子发出咕咕的抗议声,我向它投降,然后拉着单惜去找餐馆吃饭。
江月和叶庞往商店街的方向走,说是要再逛逛才回家。我和单惜一起往谭泽走。
“我家其实要往那个方向走哦。”单惜被我拉走半条街才想起来和我说。
“诶?那要不要回去……”她早上跟着我上电车一起走,我还以为她家也住附近呢……
“没事,多跟你待一会也好。”她对我笑笑。
我缓缓扔出一个?
这家伙怎么突然发功的呀……
而且我竟然还心动了……
“咳……”
*
走了蛮久,我们一起找了个小面馆,一起吃面。
面馆生意很火,人很多,只剩下一张空桌子。我和单惜一人点了一碗拉面,然后去占了地方。
人虽然多,但也不乱。在这吃面的人大多都在安安静静的吃,说话的人声音也不大。还挺和谐的。
我们俩还在等面,只能聊聊天解闷。
“你们俩玩的游戏还蛮有意思的,拉我入坑呗。”单惜两眼放光。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你这算是又找到新的桌游素材了?”我突然思想敏锐看穿了她的目的。
“不能算是啦,只是觉得有意思想试试而已。”单惜不以为然的回答,不过也算肯定了我的问题。
“好啦,这个游戏叫x0行动,要在runrun里找才行。”我找出被称为手机蒸汽机的runrun,拿给她看。
“喔……那我去找一找。”单惜也拿出手机。
一阵短暂的沉默。
“单惜……”
“嗯?怎么啦。”单惜抬头看着我,要我把话说下去。
“……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追出去呢?”我把这句话说了出去。
“啊,唔……”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桌子,然后迟疑地回答,“是说中午的时候吧。我是觉得你说梦到的那两个朋友就是他们。追上去看看总比一直呆着不动要有意义点吧。”
“但是没准也没意义呢……?”我说得毫无底气。
“只是会浪费点时间而已,只要结果好怎么样都好。”看单惜那副样子好像浪费时间真的没什么关系,“反正是为了你嘛。”
“……”好热!开空调哇!
我们的面来了。面馆伙计和单惜看着我涨红呆住的脸,一起笑了笑。
“二位慢慢吃,这两碗就不算了。”面馆伙计临走前还给单惜打气加油,我都不知道你这加油在加谁的油喔……
“好啦,吃吧。”单惜拿着一次性筷子敲了我的头。
*
“哈哈……现在也只能笑了啊。”起床后看到了现在的时间。现在是9月20日,星期五,早上八点五十分。
首先……我又回到前一天了,这不会又是该死的时间回溯吧……
其次,如果不是的话,我今天已经迟到了。
我双眼无神地拖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往电车站挪去。
算了,想点开心的吧。
“今天的游戏社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呢~”
我背着书包,迈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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