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月把几瓶矿泉水给了余文乐。
“干嘛?”
“你要是不要?”诀月挑了挑眉。
“要,怎么不要,好歹是好兄弟兼救命恩人的礼物。”
“救命恩人还行,好兄弟就算了。”
……
解凡想听着老师讲课,思绪却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到家之后,父母关系就逐渐变好了,虽然没有多说话,但也是安宁了,这对于她来讲,还是挺不错的,毕竟生活也渐渐朝着正轨前行了,但她却总是想起一个人,那就是诀月,表姐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是恋人?不可能,是朋友?看起来也不像,唉,我这么关心他干什么,不就是见了一面的网友吗?
当余依斯醒来时,就看见昨天偷袭他的男孩正在吃着清汤挂面。
“这里是……”不愧是鬼泣的得力干将,立即就反应过来昨天是怎么昏迷过去的,还摆出要打架的架势起来。
“放心,我是好人。”
“你是好人怎么会迷晕我呢?你是不是趁我昏过去对我做了什么?”余依斯揉了揉被绳子捆得红肿的手腕,随即又道:“你是不是和那个鬼是一伙的?”闻了闻,“不是鬼呀,你知不知道咋天你做了多严重的事情,放任一只入魔之鬼离开,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多大的麻烦,又会有多少无辜的人由于你的放任而失去生命?亏你还是一个杀鬼者。”
“他说了不会杀人的,而且我也不想当什么杀鬼者,只是看你深更半夜跑来跑去也累了,没有向你要住宿费算好了,快离开,我要去上学了,虽然家里有一只萝莉对别人来讲很养眼,但你的丑着实震惊到了我。”诀月吸溜完最后一根面条,就去洗碗了。
要是别人看到诀月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定会吃一惊,但此刻的萝莉显然要气坏了。
“你,你……”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喂。”
“那喂,不对,你认真点回答我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余依斯,喂,是我在问你啊!”
“我就是叫喂啊,你都叫我喂了,我就叫喂吧。”几个月没说什么话的诀月忽然觉得逗逗这个小萝莉还挺好玩,多说了几句话。
“算了,我就叫你老弟好了。”
“呵呵。”
把碗放进柜子里,诀月背上背包就出发了,发现余依斯穿入异空间跟着他。
“你想干什么?”确认四下无人,诀月对着空气说道。
“跟着你,迟早能遇到那个鬼。”
这就让诀月有点头疼了,按照他的想法,即使放走了余文乐他也不会被杀,借此帮余文乐脱身,但没想到反而失败了,看余依然的样子,似乎不肯摆休。
本来,对诀月来讲,帮助余文乐一时已经算得仁至义尽了,何必要管这么多呢?但他心里明白,余文乐也是想到幸福地平静地活下去而已,这份心情诀月明白,于是,他就道:
“不必跟了,我只是不想无辜的鬼被杀而己,我一点也不认识他。”
“这种刻意的解释反而更加可疑了。”
诀月叹息了一声,尽人事听天命,余文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今天还是下雨,只不过不像过去一样绵绵不绝了,只是下了一阵就停了。
诀月撑着雨伞,还时不时通过沟通之力去看余依斯在异空间里吃早饭(原来异空间还可以这么用吗?),可恶,天天吃着这么丰盛的你们怎么会理解我吃清汤挂面的悲惨?
等一下,诀月忽然想明白了,他不与人交流的原因是凡是和他有瓜葛的人必然会牵扯到弑鬼这一问题上。
一个人,有时是无敌的,但他有了爱人,家人,朋友,这些林林总总的人会变成他的短板和软肋,比如,诀月他朋友被某鬼余文乐绑了,要求他放弃一次千载难逢的杀鬼计划,如果你是诀月,你该怎么办?
杀鬼,死朋友。
保朋友,被杀。
因为一旦杀了一只鬼,活着的鬼会替它报仇(除开算余文乐这样的),迟早有一天,是你死我活。
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有很多种。
一,和鬼谈判,和平统一。
开什么玩笑,鬼都杀了,还想和平,还有,那像鬼泣,语肃这样的杀鬼组织呢?难道还要建立个人协议,说杀鬼泣的人可以,我诀月的人不能动?怎么辨别?戴勋章?迟早被杀鬼组织发现,反利用,然后接下来就……
二,没有朋友,只和鬼(像余文乐这样的)或杀鬼者(不像余依斯这样的)做朋友,和解凡想他们?对不起,我们还是做无关的同学吧。
三,无敌于世,横行天下。可是,一想到成天要救朋友,杀鬼,就觉得心好累。而且,诀月还没有那么强。
现在的诀月,走的是第二条路线。
那不就意味着我可以和余文乐做朋友了吗?诀月啊诀月,你可真糊涂了,昨天和余文乐交个朋友,不就多了一个入魔期朋友吗?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余文乐,入魔期的人(鬼)情,它不香吗?
劝是劝不了的,只能用智。
诀月喝了口水,想到。
先请假,诀月打开手机,发了条信息。
老师,我今天请假。
怎么了?
感觉有点不舒服。
没事,记得把请假条交上来就行了。
第一中学除了每天固定的八节课,另外没有硬性要求,直接从学校网站递请假条就可以请了。
果然,递上了请假条,老师批准了,诀月回头了。
那个萝莉立马在一个无人角落穿回现实跑过来拦住他。
“你不上学了。”
“那个鬼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出卖他。”
“看来他就在学校里。”
余依斯急忙向不远的学校奔去,而诀月急忙拉住她的手:“你去了也找不到,还是算了吧。”
“一个班级一个班级找呗。”
“不行。”
但久经锻炼的萝莉力气大得惊人,把他甩了趔趄,真是怪力,只有一个办法了,他从书包里抽了瓶水,狠狠倒去,那余依斯只是轻松的躲开了这一招。
“大哥哥,同一招可使不了第二次哦。”
伸出手臂,把萝莉抱起来,竟重得出奇,加上她的怪力挣扎,感觉要崩溃了。
幸好不是下重手,在余依斯再一次出手前。
就是现在!
拼了!
头径直伸去,两唇相交,下一秒,诀月就有了负罪感。
原来,女孩的嘴可以这样软,这样甜……天哪,鬼知道现在这些路人是不是在报警,诀月就自动脑补出自己被警察叔叔抓起来,而余依斯坐在地上,眼泪汪汪道:
“警察叔叔,就是他!”
而路人则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流氓!”
“禽兽啊,对小女孩做那么过分的事。”
“最好判个几年。”
就在诀月觉得自己的心呯呯直跳时,余依斯脸都白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是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暴露沟通之力的,免得引起鬼的注意,再说毕竟是人,连怪力都没用多少。
在她的预想之下,诀月和她比力气也好,泼水也好,都在她意料之中,但却突然吻她,这让她平静的心突然起了涟漪。
我的初吻啊!
狗!浑蛋!蠢货!冒失鬼!连垃圾却比不上的东西!
正要狠狠推开时,一股清凉却让她昏迷了过去。
该死的农夫山泉。
这是晕过去的最后想法。
抱起女孩,诀月看了看四周无人。
回到一贫如洗的家……不,是简洁明了的港湾,给余文乐发了条信息。
余文乐,小萝莉要杀你,本来要跟我来学校了,我请假而且干翻了她,你最近小心点。
干翻了她?
用矿泉水搞晕了她,你想到哪去了?(鄙视)
那有没有下一步行动?
什么行动?
比如上了她?
看到这,诀月差点没把手机扔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是在救你啊。
我很正经啊,你和她在一起了,她就会听你的,不会杀我了。
诀月是真的无语了,我还能说什么,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一个是认识一天的朋友(存在感过低)兼一年多的同学,一个是真认识一天的萝莉,什么时候,我诀月身边才有一个正常的人啊!
喂。
又怎么了?
我会注意的,谢谢你。
好。
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吗?诀月这一念头在余文乐的下一条信息发来时粉碎了。
只要做她男朋友,疏导一下,向上面说已经杀了我,一切不就解决了。
余文乐的事做完了,接下来就是更重要的一件事。
“可恶啊可恶!你这垃圾,狗屎,臭不要脸的流氓。”余依斯狠狠用鞭子抽诀月,后者正一脸痛楚地跪坐下来,是的,经过两人“友好”的协商,决定用两千鞭来偿还夺取少女初吻的罪孽。
“唉,任务没完成,还赔上我的……”小萝莉咬着唇,像是在思考什么,脸上渐渐绯红。
诀月趴在床上,活像一条累到不行的狗。
还真是对不起啊,不过晚上是无法仰卧睡觉了。
“喂!垃圾,你叫什么?”
“诀月君君。”
“诀月君君……”少女念叨着,忽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什么好笑的,这是父母取的。”
“你知不知道,我们东区的区主也叫诀月君君?”
“啊?”
“哎,那个鬼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余依斯问。
“目前来讲算是同学以上,朋友未满吧。”
“为了一个连朋友都称不上的人阻拦我?”余依斯拿起矿泉水,“看上去并不像灵物,怎么会让我晕过去呢?”
“你可以拿去研究一下。”
诀月用水冲了一下伤痕累累的双臂,不愧是入魔期,并不认真的应付竟让他感觉刚刚制服一头狮子一样,现在想想一身冷汗,自己一个沟通之力都未修的人却敢徒手去控制一个顶级大佬,尽管她只是一个萝莉,但自己也太胆大了,要不是他也是人,加上在公众场合,要是一不小心搞死了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要倒霉死?
一想到自己孤身一人生活,诀月就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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