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特兰朴那奢华无比的房间后。春捏了捏握着的剑柄,事情的发展已经催化,该死的劳伦。来不及进行过多的思考了,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白雪的安全,白雪虽然没有暴露,但是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不管领主还是裁决所,这两方的势力必然会对白雪出手“必须送她走”
直接走出领主府的春没有丝毫掩饰的径直朝狗蛋所在的位置走去,事到如今,能够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了。看着身后跟上来的人影,春一点都不在乎暴露自己的位置,现在已经不用考虑那么多了,特朗朴之所以没有对自己出手,是忌惮自己的实力,他肯定在等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时间必然不会太远,他到底在想什么?准备陷井?那为什么刚才没有出手呢?特朗朴不可能如此莽撞的找到自己,然后近乎**的告诉自己他想对自己出手?拖延时间?等人?人?新的势力?劳伦?这就对了,能够与春交手的实力,再加上其他人,围杀春并且不会让他逃跑掉的概率,只有这一种。
想通了的春,抽出了怀里的匕首,这个时候也不能留下尾巴,没有时间带到没人的地方处理,就在这儿吧,闭上眼睛思索着身后的状况“两人,不,加上中途跟上的三人嘛?”春似乎有点嘲讽身后的人,哪怕情况紧急,隐于暗处的人也不该对自己抱有如此浓郁的杀气,也对,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不对我抱有杀意,春一闪身,隐没在人群之中,随着人流迅速的向最近的一人靠近
“人呢”突然丢失了春的视野,距离近的两人迅速的靠近背对背的靠在了一起,手也伸在了怀里,他们知道春的可怕,这时候消失的春有极大的概率出手
“他不可能在这儿动手吧”炮灰甲身体有些颤抖
“为什么不可能,让炮灰乙过来,他肯定发现我们了,该死,不应该这样莽撞的,领主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杀春大人”炮灰3人头领囔囔道
“喂”
炮灰甲冲着不远处的炮灰乙招呼,只是目光相对的短短一瞬,炮灰乙的身体便如泄气一般迅速的瘫软了下来,大片的血迹从炮灰乙脖颈处流了下来,片刻的寂静后,人群开始哄闹起来“杀人了!”
炮灰头领想要抓紧炮灰甲的身体,避免两人在人群中被冲散,只是抓出去的手,却感觉到炮灰甲胸口一阵温润的感觉,甚至不用回头确认,炮灰头领已经动了起来“逃”这是炮灰头领唯一的想法,他根本不去管炮灰甲的状态,整个人如箭矢一样冲了出去,只是几步之后,炮灰头领的视野内,看到的是趴在地上一脸绝望的炮灰甲,和有点熟悉的无头身体,看起来好像是自己的,房顶上那个刚刚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的背影,迅速的消失.“真是可怕的人”这是他最后唯一的想法。
“狗蛋”春还没有赶到狗蛋的住址就已经喊了出来
“将军”几乎是音落之时,一道身影就已经跟在了春的身后,身影自然是狗蛋。春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在房顶之间不停的穿梭,狗蛋甚至没有多问,径直的跟着春,这种情况问发生了什么,简直就是白痴
“听好了,这个东西拿着,去接白雪,接到之后立马就走,暂时不会封城,出城之后去找猪蛋。你知道他们在哪儿,找到之后不要停留,立马走”春顿了顿“离开教皇国,我会去找你们”
“将军”狗蛋这个时候甚至有点想笑,终于决定离开了,这么多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将军这一次是认真的.只是看着如此紧急的事态,心中扔有所担忧“将军一个人没事嘛?”
“我还没有弱到要你们担心”春把之前拿着的白雪的花朵发饰扔了狗蛋犹豫了许久扔对狗蛋说的“告诉白雪,我喜。。。告诉她,让她少吃点,以后的日子会很苦,我可养不起她了”
“是”狗蛋与春分离开来,向着白雪的位置急速奔去,而春则调转了方向,朝着领主府跑去
“要给他们争取时间”看着即将接近的领主府,春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队伍,春停下了脚步“春大人,今日飞贼肆虐,所有进入领主府的人都需要交出自己身上的武器,这是为了领主大人的安全。春大人也不能例外”
“还有必要演戏嘛”春全身的杀意暴涨,原本身为友军一方的他们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春的气势,面对这样的压力,他们有些同情以前的敌人,而以前的敌人,似乎更同情现在的他们。春没有莽撞的发起攻击,他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只要堵住门口就足够了
“第一队攻击”一声命令十多人怒吼着冲了上来,春深吸一口气,长剑立于身后,一声有如狮吼般的声音自春的口中发出“退”。十人之声仍旧盖不住春的声音,十多人掩盖不住的恐惧,当第一人大叫着回身逃跑的时候,其他人也再也绷不住,纷纷回头逃命,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春的强大,春看着转身的人群,低沉着的声音“退回去退回去,就这样退回去,别逼我”昔日战友,哪怕几乎全是领主直属,但春仍旧不想对着没有冲他笑的人出手。可是自己不能退。
“临阵脱逃,死”一个灰色袍子的人将手里的长枪送入了第一个逃跑的人身体里,将那个人高高的举起,高喝到,前后都必死无疑,士兵别无选择
“抱歉”春缓缓举起了长剑,几个转身之间,如鬼魅般的身影。只是片刻之后,待人们缓过神来,春还站在那儿,只是胸口略微起伏,周围横七竖八的士兵躺在血泊里哀嚎,哀嚎声代表着他们并没有失去生命,春还是留手了
“让骑兵冲”一个队长惊恐的往后推着“骑兵,骑兵”
“白痴”灰色袍子的人转身给了他一个巴掌“这点距离的冲锋有什么用,要是让他拿到马,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嘛?”战争磨砺下来的春,最擅长的的确不是长剑,而是长枪。“放箭”没有丝毫犹豫,灰袍人冲着身后城墙的士兵挥手下令,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来不及片刻的思考,春抓起了脚下一个哀嚎的士兵,挡在了自己身前,士兵的哀嚎停了下来,密密麻麻的箭矢布满了士兵的尸体,而面对春的脸上,惊恐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将手上的尸体随意的扔在身边,春笑了笑,沾满鲜血的脸庞,有如地狱的使者。
富丽堂皇的房间内,特兰朴一脸怒意的扔掉手中精致酒杯,砸在了跪在下面的士兵脸上,“废物,一群废物,让你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遇到了点抵抗,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一点时间?你们这帮废物的一点时间,是多久?把城门守卫还有巡逻队全部掉过去,天黑之前必须解决,还不快滚”士兵连滚带爬的溜了出去,特朗朴一脸愤怒被自己养的狗咬了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领主府门前的战斗,在弓箭攻击无效之后,变如同默契一般的停了下来,双方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天渐渐的暗了下来,远处原本寂静的街道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支援来了嘛,这个时间,应该足够了,可以走了”春思考着时间,想必已马车的速度,白雪他们走了很远了,想要再追,没有方向,特朗朴和裁决所应该也无法在出国之前追上白雪,凭借狗蛋的能力,应该能轻松的出边界。虽然裁决所的人没有出现让春有点不安,但终究是拖延到时间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打算将长剑入鞘的春,却听到了一阵虚弱的声音
“将军”二十多个穿着破破烂烂铠甲的士兵,被长长的锁链拷在一起,在周围人的催促下朝着城主府走来,满身鲜血,想必经历了一番血战
春想到了很多,白雪被抓,或者是裁决所的人到来,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被领主亲信押解着的,仍旧是领主府的士兵,他的亲卫,没有经过领主训练的,他的亲卫
“羁绊可真是可怕的东西呢”城墙上一个肥胖的身影缓缓走了上来“最可怕的人是什么呢?武力无双还是智慧无双?不,都不是,最可怕的是没有牵挂没有顾忌的人,普通的奴隶只要给他点希望,给他点利益,他就会对我感激涕零忠诚无比,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只要我还手握给与他们的恩惠,他们就不会背叛,而你,不一样,你的眼里一直有份我看不清的东西,所以我给与你了羁绊,朋友,这么多年来,过得很开心吧,他们可是很开心呦,当初恢复他们平民的身份,还依旧追随在你身边的他们,你舍得嘛。哪怕惧怕我,哪怕厌恶战场,只要有这些人在,你就不得不听我的话,不得不为他们努力,没有破绽的人就给他一个破绽。我给你一个机会,放下武器,我数到十,到十杀一个”
“你”春万万没想到,此刻的自己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如果是以前,没有遇到白雪之前,春也许会毫不犹疑的放弃眼前这些人,说到底,春,惧怕的只是自己,本身对于特朗朴天然的恐惧,就很难对他出手,哪怕杀了特兰朴,然后逃走,杀了这么多人的自己离开了现在的位置,那些过往的记忆,在停止之后,会发生什么,简单的说“创伤后应激障碍”也就是所谓的战后心理综合症。因为畏惧以往的杀戮,所以不停的用新的杀戮去遮掩以前的鲜血的士兵,在回归正常的生活之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春需要一个人来告诉他应该做什么,以前是特朗朴,而现在,是白雪。但这一点,现在却恰好成了春的弱点,是死穴。
“一”城墙上的特兰朴挂着他招牌的恶心笑容“十”没有任何预兆的直接跳到了十
第一个开口叫春将军的人,脑袋离开了身体
“嘛,算了,白雪已经逃走了,没有必要在让人死了。只是要失言了呀,他不敢去想白雪知道现在状况的表情,那个悬愿意为自己死的人偶知道自己会死,那样的表情。”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战友,所谓的朋友,春缓缓扔掉了手中的长剑
“将军不要”被锁着的士兵放声大哭,毫无作用,看着放弃抵抗的春,周围的士兵仍然摆脱不掉畏惧的心理,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
镣铐还是拷在了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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