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清洁员的任务4

仴一个人走开了，看到他离开后雇佣兵将背包放在脚下后也驾驶着机车离开车库直奔外街。身后不断有枪声和爆炸声响起，估计可能是仴为了拖延时间或消灭其他敌人才走开的。

仴规划好的路线一路上障碍很少，因此机车的时速能够开到200公里每小时左右。离开【沃露尼奥堡】的车程大约还有十分钟。但是还有些事情不明白，双手摆成十字代表十分钟，但是十分钟之后在哪里集合？

顺风无阻的雇佣兵突然通过量子护甲的侦测接收到了危险警告，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旁边不远处的楼群正在一栋连着一栋倒下，似乎是埋藏在地下的建筑物的地基被破坏所导致的。

造成这种情况的元凶用快于机车的速度与雇佣兵进行“赛跑”，马上两个人就并肩行驶。它慢慢的从地下冒出，然后又钻回到地下，体型结构与【铁蟒】类似，钢片覆盖在它的全身，尾端带有两条宽长的铁链，头部则像绞肉机一样，里面的锯齿轮不停地运转。它被称为【利钻兽】。

在两条直线上行驶的一人一物相互竞争着，雇佣兵猛地加速向前行驶。看到这种情况，利钻兽变换行驶路线冲向雇佣兵，雇佣兵前刹踩死，龙头偏左，甩出道月牙形的刹车印躲开了利钻兽的攻击。

雇佣兵掉头往回行驶，他在想“没有大口径的武器，现在想要杀这个怪物可能会耽误约定时间，但是依靠机车的速度又不一定能超过它…”在想策略的雇佣兵看到机车的握把上有一个按钮，上面写着“NOS”。

是氮气加速系统（NOS）。一个想法进入到雇佣兵的脑海中，他放慢机车的速度让利钻兽接近自己。利钻兽那庞大的身躯像海啸一样向雇佣兵袭来，它所踏过的地面全变成一片废墟和泥土，报废的汽车和大量石头全部卷入到它的嘴里，再从身体两边变成费屑过滤出来。

雇佣兵又一个快速掉头将车头和自身直对冲过来的利钻兽，前刹踩死，油门加速等待着一个机会。后轮吃力的与地面摩擦着，滚滚白烟从地上冒起，像是着火时的浓烟一样将后轮全部包裹起来穿上一件雾纱。

雇佣兵的头盔上橙色光闪烁了三下之后霎时间变为血一样的红色。以雇佣兵为中心发出强烈的电磁瞬间将方圆十几里区域呈球形全部覆盖，利钻兽像是触电了一般前身抬起不断抽搐，身体从首到尾都冒着电流。利用外骨骼动力装甲特有的【凝滞功能】，除雇佣兵自身外的世界时间都被拖缓，变得暗淡。

凝滞和电磁干扰的作用为雇佣兵拖了足够的时间。他压低身子，松开前刹后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穿过利钻兽身边后启动NOS，机车尾部的排气管冒出不同寻常的蓝色火焰，随之机车的测速仪的指针直接从200公里每小时偏移到最高时速。但是雇佣兵明显能感觉到此时的速度已经超出测速仪所规定的范围，即是“爆表”。一瞬间冲出去之后，凝滞功能取消电磁干扰继续工作。

极化塑钢挡风玻璃将飞来的碎屑与石块全部挡住，在这种时速下，要是没有这种可靠的挡风玻璃的话，像是指甲一样大小的碎石块就会要人命。在这不属于机车应有的速度下，雇佣兵已经看到了城市的出城关卡。

【嘭——】的一声，建筑物被从另一头被撞开。仴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K11突击步枪从里面滑了出来。他穿着的军鞋有着轮滑轮，要说这是轮滑鞋，这速度未免太快了。身体朝前滑行的他给枪换好弹匣之后突然跳起来让身体面向身后的追兵以此进行射击。每发子弹分别命中每个移动中的敌人的脖子，即是他们的核心部位。

背滑着的仴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巧合的遇到了雇佣兵，在雇佣兵赶上与她并肩向前行驶的一瞬间，仴双手抓住机车的后座跳了上去，稳稳地坐在雇佣兵的后面。将刀和枪收起来放在自己的背部。搂住雇佣兵防止自己掉下去，自己也像雇佣兵一样放低身子防止气流的干扰。

当利钻兽能行动起来的时候雇佣兵他们也已经出城了。坐在后座上的仴敲了敲放在身前的麦克风但是好像有些失灵，电流还在不停的向外冒出，过了一段时间后才好。再次敲敲麦克风，这次得到了回应。

与先前那次大爆炸一样的爆破声再次响起，被约翁琼藏在地下的成吨TNT全部引爆，【沃露尼奥堡】这次完全被爆炸的火焰覆盖，城中无数敌人全部被掩埋在废墟之下，而像利钻兽这一类机械便钻地而去。

光，仅有月光与车的灯光，在这条被冻的僵硬的路上，仅有一辆机车在马不停蹄的飞驰着。雾气开始在北之国泛起，每年的这一段时间内，晚上都会笼罩起薄雾，但是这次的雾，相对于以往来讲实在是太浓了。雇佣兵放慢行驶速度，因为周围的能见度实在是太低太低，要是盲目跟导航走的话，不知道会撞到什么东西。仴微微的抬起头向周围看了看，随后拍了拍雇佣兵的后背——示意停下来。

仴灵巧的从机车上跳下来在周围转了转，他回头看着雇佣兵，手指向自己，然后指向任意一个方向。雇佣兵点了点头后，仴朝着自己指的方向走了过去，只留下雇佣兵一个人呆在原地。可是没过多久，仴径直的从进去的地方走了出来，见到雇佣兵后无奈的耸了耸肩。

仴低头沉思，才想着可能是磐的防御措施。先敲三下身前的麦克风，等听到“沙沙”声后，再敲四下。敲击的频率是：哒，哒哒，哒。

“咳咳咳咳，已经出来了吗？”约翁琼那熟悉的声音从麦克风另一头响起。

“哒，哒哒，哒——哒，哒。（已经到了）”仴熟练的轻敲身前的麦克风。

“遇到“雾”了？”

“哒——哒，哒。（是的）”

“额…我看一下…磐现在不在。想走出去的方法是….”约翁琼传来了思考时的沉默。

仴双手抱胸，一只脚在不停地拍着地，雇佣兵能看出他有些不耐烦和着急。

“在磐所制造的结界里能够根据正确的方法呼唤出该结界内的“守护者”…所以你应该找一个祭品当做报酬扔进迷雾深处就行了。”

听完约翁琼的话，仴挠了挠头盔，感到十分费解，因为这是头一次进入磐的结界里，而且现在他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作为所谓的“祭品”。他摸了摸自己的几个口袋，里面的都是子弹、药品、刀、副武器、备用军靴等等生存必需品…在市场上有价值的东西没有…

他低下了头，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人看不惯。

“仴。”

听到雇佣兵叫自己后他回过头，接到了一个小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在光照下闪闪发光的淡蓝色宝石，像是蓝色的猫咪那澄清的瞳孔一样富有魅力。仴抬头看了看雇佣兵，而雇佣兵点了点头表示将它扔出去。仴点头回应他后转身将宝石扔向深不见底的浓雾之中。

宝石落地时那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四周回荡不停。当回荡声停止的时候，一只矮小且白净的，有着一头蓝色头发的小精灵从雾中走出来，手里还抱着那颗淡蓝色宝石。它高兴的用脸去蹭抱在怀中的宝石，脸上露出了十分高兴的表情，笑着向仴和雇佣兵招手。然后亮出自己身后四支蓝色、闪亮的翅膀飞到两个人身边。

“小磐的朋友吧，嘻嘻，我很喜欢这个礼物，跟我来吧。”小精灵在仴和雇佣兵头上转来转去，然后一头扎进浓雾中伸出一只小手指引他们。

雇佣兵拍了拍后座，仴轻巧的跳了上来。发动机车，在雾中跟随小精灵留下的蓝色颗粒痕迹向前行进。像是永无止境的路途一样，仴静静的坐在雇佣兵身后，因为很无聊，于是便在后面开始发呆。

呆呆的不知道想些什么，例如待会吃什么，睡几个小时，对敌酸的量还有多少，要不要再去做点福尔马林…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周围出现了异常。置身在满是浓雾的环境中，没有看见雇佣兵，没有自己的那辆机车，没有刚刚才见到的小精灵。轻敲麦克风，没有人回应，只有无尽的莎莎声，拍手所发出的声音也不听的在空中回荡。

“呜…”一个稚嫩且熟悉的声音响起，但是一直都在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没有一句完整的话。

“？”歪了歪头，转向声音发出的位置。是之前那个变革者所编程的小女孩…可怜，孤独、无助、毫无危险等等感觉涌上仴的心头，他深知眼前这个颤颤巍巍的想自己走过来的孩子是真的…仴抱着仅仅一丝警戒心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当马上握住她的小手的时候，她却消失了。变成一团雾与仴擦身而过，消失在这片白色的世界之中。

他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我们站在他的角度的时候，咱们会发现他的脚下有一条血迹，血滴滴哒哒的流了一地，就像是先前小精灵所留下的痕迹一样。仴跟着痕迹走了过去，直到走到血迹的尽头。

尽头，只是先前的小女孩倒在冰冷的雪地中。仴走上去轻轻的抱住倒在雪地中的她…一起变成浓雾消失在白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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