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京城天安门~~~”悠扬的童声将叶研从睡梦中唤醒,一只逛街粉嫩的手臂从被窝中伸了出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探了几下,摸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灵通。叶研把闹钟关上之后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作用新世纪的五好青年,苏研可没有赖床的习惯。
晃晃悠悠地走进了洗手间,叶研脱下了裤子,准备释放那积攒了一夜的尿意,腹部轻轻用力,一道白线从两腿之间窜了出来。
“咦,怎么有点不对劲啊。”叶研忽然感觉腿湿湿的,就像被水淋了一样,低头一看,她发出了一声响彻整个院子的尖叫。
“怎么会这样!”叶研揪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的不可置信,揪着揪着苏研发现手感不对,比以前柔顺光滑太多了,抓起来一看,曾经的短发已经变成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斜在了背后,头发上的反光几乎可以当做镜子了。
颤颤巍巍地拉开了衣襟,苏妍傻了眼,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胸肌!苏研又赶紧去照了照镜子,刹那间她被自己的容颜惊住了。
稀疏的胡子早已消失,大大的眼睛却还在,只是变得比以前更加的美丽更加的动人,闪烁着如星辰般耀眼的光泽。
原本有些黑的脸蛋已经变得如鹅毛般白皙,搭配上高挺的鼻梁、小巧的红唇、细柔的柳眉,此时的叶研简直就是一位颜值爆表的绝世美少女。
叶研失魂落魄地从洗手间出来,沾满了尿的裤子已经被她脱掉了,她也没有再去找另外一条穿上,因为她的脑子现在处于死机状态。
一向坚强的叶研此时此刻也不禁泪流满面,她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一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扔在了长椅上自生自灭,要不是遇上了在医院做清洁工的奶奶,她可能早就死了。
跟着奶奶生活的这十几年她尝尽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吃得不好,穿得不好,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叶研跑去附近的商店捡的别人不要的过期产品,有时候她的生活估计比那些风餐露宿的乞丐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叶研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生活就像是**,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吧。
所以叶研一直很乐观,她坚信生活总会好起来的,即使奶奶得了老年痴呆症以后她也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变得更加的勤奋,小小年纪就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家。
她每天起早贪黑,白天出去打零工,晚上还要看书学习,除了早餐之外,家里的活基本都是她在干。
好在这个家只有她和奶奶两个人,所以叶研还能勉强支撑。然而,经历了今天这件事,叶研直接就崩溃了,一夜之间性别大变,是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叶研只感觉天旋地转,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了一般。
“咚咚咚”,就在叶研还躺在床上发呆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妍,怎么还没起床啊,今天你还得去办身份证啊,去晚了就要耽误你找工作了。”
是奶奶的声音,叶妍拍了拍脸,强打起精神,“奶奶,我这就来。”说着她翻身在衣柜里找出来一天内裤和牛仔裤套在了身上,正准备开门,叶研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妥。
现在本才就是夏天,叶妍穿得很薄,加上身上穿得是她很久以前买的短袖了,现在对她的而言就显得有点偏小,要是她就这么穿出去,不引起骚乱才怪。
“这东西还怎么处理啊。”叶研一筹莫展地盯着胸前。
胸口突然多了两团肉,虽然觉得很有趣,有心想要再研究一下,但内心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她自己就要把自己给玩坏了。
“不行,我不能这么得没有节操,这可是我自己的身体啊,我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做出这么邪恶的事呢!”叶妍在这样提醒自己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解决胸前这两团的办法,叶妍稍一沉思,忽然一拍手道:“有了!”,然后她从床底翻出来一条粉红色的bra。这是她以前无意中在路上捡到的,当时她对这物件很是好奇所以就将它收藏了起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东西还会穿在自己的身上,苏研一时间有些唏嘘。
这东西穿起来倒不是很麻烦,对准以后再将背后的扣子系好就可以了。整理了一下,发现还不错,就是有点紧,看来以后得买个更大号的。
穿上短袖,叶妍打开了房门。叶妍的门外就是客厅,同时也是饭厅,而且和厨房也是连在一起的,仅仅三四十平米的空间就把一个家庭所需要的所有因素都聚齐了,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客厅里除了一张饭桌和几张凳子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地上摆满了一个个箱子。箱子里装的大多是一些生活用品,这些都是叶妍前段时间在一个商场去收的过期商品。
说是过期其实只是快到限制使用日期了,并没有真正的过期,商场的经理可怜她就把这些东西都送给她了,反正也不能卖钱了,还不如给苏妍废物利用,也算是做点善事。
这些准过期商品大多是洗发露、沐浴露、洗衣服、牙膏之类的生活必须用品。
叶妍舍不得花钱去买,所以只好用这些快要过期的,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以前她也用过才出厂的新货,感觉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奶奶这时已经在饭桌上吃早餐了,因为老年人都起的很早,所以每天的早餐都是奶奶准备的,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苏研走向了饭桌。
“奶奶”,叶妍轻轻地叫了声正在低头喝着稀饭的奶奶。
“小研出来了,快吃早餐,吃了早餐就快去拍身份证吧。”奶奶并没有察觉出叶研的变化,或许是因为疾病,她已经不知道曾经的叶研是男是女了,不过她还清晰地记得叶妍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叶妍稍稍松了口气,心说还好奶奶得了病,要不然他该怎么和奶奶交代啊。瞟了眼桌上的饭菜,嗯稀饭挺稠,米比水多,菜也挺丰盛的,有咸鸭蛋、咸鱼干,还有几个白面馒头,比昨天早上的稀饭配酸萝卜好多了。
叶妍先给奶奶剥了个咸鸭蛋,由于奶奶手脚不方便,所以这种比较精细的活儿都是叶妍来做的。平时叶妍和奶奶可吃不起这么“高档”的食物,这些鸭蛋是前天一个福利社送来的慰问品。
据说是通过一些群众反应后,了解到叶妍和奶奶的生活很是贫困,所以提了些慰问品来给叶妍祖孙俩改善一下生活。
除了送了一筐鸡蛋和鸭蛋外,还送了十斤猪肉,五斤牛肉,一壶花生油加上几件旧衣服。
吃的东西是福利社自己花钱买的,至于衣服是社会上的好心人送的,叶妍在接受这些慰问品的时候差点哭出来,苏研一个劲地感叹社会上还是好人多啊。
将剥好的鸭蛋放在了奶奶的碗里,叶妍自己也剥了一个开始吃了起来,直到叶妍吃得肚皮圆圆后奶奶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得了老年痴呆症的老人都这样,性格很古怪,时而像个话痨,嘴巴说个不停,时而又像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默默不语地奶奶,叶妍叹了口气,将桌上的饭菜碗筷收拾了一下,叶妍将奶奶扶进了卧室,然后打开了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视,屏幕稍微有点花,比昨天的满目雪花要好多了,对于这种工龄高达十年的有线闭路苏研也不能多奢求什么,有图像有声音就不错了。
调到奶奶最喜欢的京剧频道叶妍对奶奶说道:“奶奶,我出去了,你就在房间里待着,没事别出去,等我回来弄午饭,知道吗。”
奶奶已经看入迷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那个花旦,并没有理会叶妍。叶妍再次叹了口气,找来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后贴在了奶奶的背上。如果奶奶真的出了门然后又走丢了,也会有人通过这张便利贴给她打电话的,所以她也不是很担心。
合上她家院子前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叶妍骑着她那辆宝马牌自行车就走了。
叶妍家位于市区中心的一条街道深处,算的上是闹市中的一片净土,地段很不错,清净而且离大路也不远,骑自行车只要不到三分钟就能进去城市主干道。
这个时候正是早高峰时期,道路很是拥挤,大部分汽车都堵在原地动弹不得,这倒是便宜了苏研。
骑着自行车的她在几乎静止的车流中穿梭,不一会儿就窜出去好远,回眸望着背后停滞在原地的各式轿车,叶妍翘起了嘴角:“还是自行车好啊,既能健身还零炭排放,遇到堵车也完全不受任何影响,这些优点轿车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啊!”不得不说,穷人也会穷开心。
骑到一条十字路口处,因为红灯叶妍停了下来,静静地等着绿灯的到来。
叶妍不知道,她刚刚在对着这些轿车微笑时,无数因为堵车而将脑袋探出车窗外的人都被这个如春风般和煦,如天使般美丽的笑容给俘虏了。
无论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年还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只要是男人,此时此刻都因叶妍那回眸一笑间的刹那芳华所惊艳。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感叹: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这不染一丝尘垢的容颜,这颠倒芸芸众生的眉眼,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叶妍,也许只有用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才能勉强形容一下叶妍。
红灯在不知不觉间变绿灯了,那些将目光聚在叶妍身上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叶妍看到红灯变绿灯后,双脚一蹬就奔了出去,叶妍的这个举动可吓坏了所有盯着她的人,眼看仙子就要消失在他们的生命里,所有人都做了同一个动作-踩油门。
上百辆机动车在同一时间集体向前狂奔,稍微靠后的十几辆车运气比较好,只是行驶了不到十米就和前方的车追尾了,车和人都没太大的问题。
靠近十字路口的那几辆车就倒了血霉了,由于他们的眼里只有苏研,根本没有看到迎面而来的汽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这些车辆被撞得横七竖八。
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十字路口在数十辆汽车的碰撞中彻底变成了死胡同,蓝海市最宽、车流量最大的一条街道的交通直接陷入了瘫痪,一时间喇叭声、叫骂声响彻云霄。
车祸发生的同时,叶妍正享受着骑自行车所带来的令人心情愉悦的和风,她还不知道,因为她,蓝海市发生了一起十年难得一见的重大交通事故,直接经济损失高达一亿华夏币,而且还有超过一百位肇事者在这起车祸后患上了不同程度的抑郁症。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等以后再细细说来。
又骑了五分钟,叶妍到达了目的地-蓝海市市中心胜利路派出所。蓝海市是华夏几个沿海发达城市之一,人口多,所以每一个片区的警力也相对要多一些,叶妍进去的时候派出所里坐着十好几个民警。
“请问身份证应该在哪里办?”一阵甜美空灵的声音将所有民警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声音的源头站着一位仿佛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超级美少女。
被十几双“手电筒”上下打量,叶妍一瞬间汗毛直立,她这时才发现派出所里全是男人。叶妍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往后挪了一步,只要情况不妙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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