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认知人类(9)

早晨的街道异常宁静。因为疫情的原因，安静得可怕。王默和水王子手拉手走在街道上。

水王子：其实空气很干净的，为什么一定要戴口罩？

王默：这是规定，不戴口罩会被抓起来的。

水王子：好吧。

身为仙子的水王子很不习惯这个口罩，怪怪的。

远处一个小孩朝这边过来，她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完全不具备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有的朝气。

她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来，王默拉住水王子站在了原地。

王默：她是在找我们？

等她靠近，王默才完全看清了她的样子。

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头发因为没有营养而泛黄，唇色脸色都很苍白，脸上有一抹不健康的潮红。

她的衣服上有些血点，背一起一伏的，像是在压抑着咳嗽。

这是——

王默想起了自己那些隔离的日子。

王默感到旁边的水王子身体剧烈一抖。

他在……

害怕？

王默：你……怎么了？

王默问那个小女孩。

陈诺：哥哥……姐姐……救救我。

女孩说着，就要拉水王子的手。

水王子皱着眉，强忍着心中的不适。

就在这时，女孩再也忍不住了。

陈诺：咳咳……

随着咳嗽声而来的，还有一堆腥红的血点。

水王子再也忍不住了，他迅速抽开自己的手。因为惯性，女孩儿一下没有站稳，险些摔了下去。幸好王默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水王子：好恶心……好脏……

水王子瑟缩了一下，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不好。他往后退了几步，瞳孔不断的收缩。

水王子：你别过来……不要过来……离我远点……

王默：？

王默：？？？

王默拉住小女孩，不可思议地看着水王子。

这么讨厌人类吗？

水王子：默默……别过去，不要碰她，你过来好吗？

王默：？

水王子：不要碰她、不要碰她、太脏了。

王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此时的小女孩儿，很不合时宜地又咳了一口鲜血，衣服上手上都是腥红色的血液。

水王子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他捂了双耳闭上眼睛蹲了下去，已经临近崩溃。

水王子：你过来，不要碰她，求求你……

王默：？？？

她只是生病了而已呀。有什么好恶心的？

王默看着眼前的水王子，心脏一下一下剧烈的抽动。

我也是人类，我也会病呀，我也会咳嗽，我也会流血。

我也恶心，我也脏吗？

手边的小女孩越来越孱弱的气息迫使她停止这些纠结。

王默：来，姐姐带你去医院。

陈诺：哥哥……哥哥呢？哥哥怎么办？

王默：听我说，你是要马上去医院，好吗？还有，戴上这个口罩，无论多难受都尽量不要咳嗽，好不好？

陈诺：好、咳咳、我保证我一定会忍住的……

陈诺：可是……我不想去医院，我不敢……会被关起来的……

王默：姐姐会陪着你的。

王默拉着小女孩离开了。

水王子蹲在原地，剧烈地摇着头。

水王子：不要走……不要离开……不要碰她……

水王子：你回来，你回来呀，求求你，求你……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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