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鲁克丝之刀，故事才刚刚开始

深渊无尽之底的海水里，奥尔菲斯在气泡球里倒过来，那只苍白的手拉着他的脚以飞速直冲海面。这个世界和艾里德所在的世界相比是完全颠倒过来的。艾里德的脚底下是幽暗深远的海水，往外一层是粼粼水光的海面，上面摆布各式船只，再扩大来看是辽阔的异域陆地与充斥各种奇怪生物的天空，飞龙鸟兽在这里与怪物相比彻彻有余。在天空上可以看见各个星球的运转以及星辰星河的闪烁，而伟大的拉莱耶宫殿就在这个大陆海岸的不远方。

沉默于海底深处。

庄园主—奥尔菲斯：“永恒黄昏，暮色之空。”

奥尔菲斯皱眉，任由手的拉扯，黄昏是这些生物最广阔的舞台。

就在那只手拉着奥尔菲斯的脚冲向海面的同一时刻，地上众监管者与主角艾里德和夜莺女士在一起商谈日后管理。

裘克：“所以说烂梨巴尔克以后就会在庄园主的椅子上抠抠脚，指挥这指挥那。”（不屑地嘎嘎笑起来）

夜莺：“拜托，指挥这指挥那的人是我。”

夜莺微笑着给裘克当头一拳，捶得他僵硬的花椰菜头发从正面看起来变成了一个难看的“凹”字，艾里德咯咯笑起来，轻轻走到赤字皇后的身边。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您看来很忧虑呢，我的好朋友。”

她问皇后，问句却是最平常的陈述句。

玛丽·安托瓦内特：“好朋友?我跟您并无这么好的关系。”（不屑一笑）“一个举止行为粗鲁的人，尽管说着听似教养良好的话也不会是我的好朋友，因为你在旁侧敲击，不过我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忧虑是因为我不知道日后谁主持设计师们绘制草稿，谁指挥裁缝缝补衣服，可我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她抚弄着自己的粉发，撇眼把艾里德看，似乎把她看得一文不值。她口中吐露的明显是假话，因为她的右手深入裙袋把布料捏紧。

艾里德没想到自己在皇后的嘴巴底下吃了一坨臭烘烘的苍蝇屎，她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皇后那句简单直白的话是什么意思，此时大家都在看她的笑话，他们都在窃窃私语。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呃……”

艾里德在众人的目光下畏畏缩缩着退后，她握紧约瑟夫的右手。

约瑟夫会把答案抢先说出口吧?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主持这些的是瓦尔莱塔小姐，您可以去那硕大的缝制室拜访她，相信操劳这些琐碎事物累得头昏脑胀的女士很乐意接受您的拜访。”（慢条斯理说）

夜莺：“天色已晚，虽然金色光亮从天空透射出来，宵禁早已到，因为突发事件大家也疲乏了，我们回去安稳于眠床把一切思想交织于梦中吧。安托瓦内特女士，请允许我为您引路。”

夜莺举手终止了这场谈话，她显然不想让小事继续发酵下去，可是直率的皇后根本不领情。

玛丽·安托瓦内特：“我需要这位男士为我引路，不劳烦您。我们是同乡，我和他自然得叙叙旧。”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不愿意。”

约瑟夫一口否决。

玛丽·安托瓦内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对您说。”

不要！千万不要离开我！

艾里德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反应会这么激烈，明明赤字皇后并没有对约瑟夫和她做什么，可是她千想万想都不想约瑟夫离开她，她的预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一定会有坏事再一次降临到她的身上。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别……”

她扯住约瑟夫的袖子，央求着，约瑟夫安慰艾里德的眼神却如鲁克丝之刀，杀人不知心地把她深心划破。

夜莺沉默，她安静地离开。

艾里德眼睁睁地看着皇后扯着约瑟夫离开此地。

裘克：“无趣。”

裘克哭丧着脸耸了耸肩，转身跟着使用瞬移术的美智子一起闪人。

杰克：“夜晚是不好事情的开端，小姐，您不回去安眠于您的眠床吗？”

杰克开口随意说，漠不关心地大迈步与艾里德擦肩而过，他要马上回到寝室接受精神药物喹硫平的治疗。

巴尔克：“孩子，故事才刚刚开始。”

巴尔克露出苍老的笑，拍拍艾里德的背，拉着罗比·怀特的小手缓步离开。

至于那个章鱼怪物……

地母化身—伊德海拉：“小姐，想好你的选择了吗？”

隐在暗处的的伊德海拉迈步走出来，身后跟随着那个眼神空洞像一个乞丐似的女孩。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待我想好之时，我会去找您。”

艾里德心中烦闷，表面礼貌地用谦和的口吻道，今夜绝对会是她的不眠之夜。

地母化身—伊德海拉：“作为拉莱耶之仆巴霍徳维·科维尔之曾孙，黑暗女爵之女，万众挑一的艾里德小姐，您要明白您的高贵血统。你也应有无比的通灵能力和做法能力，只可惜您的母亲并没有和您提起这些，您也使用过您的那份特殊力量，不需我多说。您要是为我所用，那你便会永生，高枕无忧享尽高荣华富贵，我会满足您的一切欲望。”

伊德海拉伸出自己尖利的黑色手爪，贪婪地想要抚摸艾里德的脸，可被她躲开。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不知道您的来历，把我家族毁于一旦的也许就是您。原谅我无力应命，万事该熟权利害，不能但问您心。”

她皱眉，保持自己应有的自持。

地母化身—伊德海拉：“您果然还是愿意一意孤行。”

伊德海拉大笑，重新和信徒隐于黑暗中。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您也半斤八两，伊德海拉。”（回敬着）

至于那个披着黄色布料的章鱼怪物……

艾里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祂和被约瑟夫放在桌子上的三个箱子抬到推车上推回餐厅，她敲起医生艾米丽·黛儿的门，让她来处理。之后她抬着箱子幽歌来到二楼，回到房间放置好箱子之后敲起薇拉·奈尔的房门——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知道痛苦是唯一高尚的情怀，永不被地狱与人间所伤。”

作者的话：最后一句幽歌出自《恶之花》法国诗人的诗集

2069字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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