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爱尔兰的狼向月亮嚎叫

薇拉·奈尔：“一场战斗的开始，一席盛宴的首礼，对于一个充满血性的士兵和贪馋的宾客是再适合不过的。”

奈尔看着疾步走进礼堂的艾里德微微笑，她身旁坐着一直在喋喋不休争吵着的菲欧娜·吉尔曼和伊莱·克拉克。

薇拉·奈尔：“是否是舒适的倦怠迷醉了你的血液?让你在最后一分钟匆匆到来?”

薇拉·奈尔双手架于木桌上。此时的礼堂已经挂上了一面面驯鹿小彩旗，十二英尺长的枞树耸立在礼堂中央，挂着蜡烛和饰品以及糖果和饼干盒。代表希望和丰饶的槲寄生早已被艾里德挂于庄园各个大门上，在这里不免也会看到这些槲寄生。虽说传言它可以抵御巫术和巫婆，但是艾里德自始自终都没有什么麻烦事和危险。或许她根本不是巫婆。

圣诞节会莅临庄园，现在窗外已经下起皑皑白雪，约瑟夫的痕迹如烟般消散，她冷漠地，浑浑噩噩一个月了。

礼堂上方的巨大吊灯蠢蠢欲动，挂在上面的一百三十五根蜡烛已点燃，发出昏黄温暖的火光，夜莺女士早把唱片机打开，悠扬迂缓的音乐回荡在她的耳边。听着这温柔的音乐，她又想到那个异常俊美的男人以及他细致如瓷的皮肤，想到晶蓝色双眸如琉璃般清澈透明，以及她念念不忘的亲切温暖，她摇头苦笑，最近自己的大脑都在唱大戏，不会怎么搭理薇拉·奈尔以及亚蒙，虽然亚蒙老是用他分裂出来的好几个头接连地跟她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彩色玫瑰窗关闭着，外面刮着寒冷的北风，空洞的呼啸逐渐开始清晰并放大，屋外干冷，屋内温暖。

艾里德用冰冷的手接过伊莱·克拉克递给她的一个平安果，用常年握着羽毛笔早已起茧的手指摩挲着。

她希望约瑟夫能回来，和她一起站在槲寄生下。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又是一个半夜，惊醒的我坐在窗前，等着晨光熹微的早晨到来，心中的缺失感不知为何比往常更严重。”

艾里德走过来坐在吉尔曼身旁，闭眼按揉太阳穴，想把头脑昏沉给送出脑外。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感到失落，不能像从前那样凭着一往无前的锐气与张牙舞爪的雄狮为敌。虽然之前我只进行过两场游戏。”

伊莱·克拉克：“不论如何，我祝你好运，游戏马上开始。”

克拉克看着餐桌上的钟表双手合十道，他们的面前摆满了彩色甜点。

伊莱·克拉克：“愿上天保佑我们游戏胜利。”

菲欧娜·吉尔曼：“这次的监管者，我偷偷去他们休息室的公告栏前查看了他们的比赛表，是杰克，或许他又会拿钱贿赂其他人代班，克拉克先生肯定又会偷偷摸摸地破译密码机，遇见监管者便像个女孩一样躲起来。”

吉尔曼见克拉克转移话题，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企图引起克拉克的注意，看着艾里德冷脸道。

菲欧娜·吉尔曼：“请让我的门之匙向迷失者表示同情。”

伊莱·克拉克：“或许艾里德小姐您可以很好地牵制监管者呢？”

伊莱·克拉克微笑着看着艾里德，毫不理会吉尔曼轻蔑的嘲讽，

伊莱·克拉克：“我为您做了一个幸运符，您可以佩戴着它，祝您牵制顺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木牌）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谢谢您的幸运符。”（假笑着接过并道谢）

伊莱·克拉克：“您一定要帮我们牵制住监管者！您被打倒我们会叫奈尔小姐来救您。”

克拉克瞟都没有瞟过一眼吉尔曼。

菲欧娜·吉尔曼：“伊莱，请给我倒杯茶。”（生气地说）

薇拉·奈尔：“我会来救你的。”（握住艾里德的手）

伊莱·克拉克：“你要掩护我们破译密码机。”（笑着看着艾里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菲欧娜·吉尔曼：“谁能听见我说话?克拉克先生，帮我倒杯茶。”（嚷嚷着）

薇拉·奈尔：“或许躲藏才是最好办法，要不你就藏起来吧。”（托腮若有所思）

伊莱·克拉克：“我也这么认为。”（把茶一口灌入咽喉）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吉尔曼大祭司的话像没得到诉讼费的律师一样，话都白说了。”

艾里德假笑开口道，他们这样子热情真让她受宠若惊而且还吃不消，索性把矛头转向气急败坏的菲欧娜·吉尔曼。

菲欧娜·吉尔曼：（别过头）“哼，没有礼貌的家伙。”

伊莱·克拉克：“抱歉菲欧娜，你太会说话了，我说不过你，所以就不说了。”

克拉克双手托腮面对吉尔曼，他们中间隔着一个调香师，他故作乖巧地说道。

菲欧娜·吉尔曼：“哼。”（冷哼一声）

伊莱·克拉克：“你说来尽去都是把一个怪物的名字奉若神明。”

克拉克挑衅吉尔曼，她可气得不轻。

菲欧娜·吉尔曼：“哼。”（别过头又哼了一声）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的约瑟夫什么时候回来?”

艾里德定睛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克拉克见状，也抬头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伊莱·克拉克：“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格秋身边?”

他又一次成功地忽略了吉尔曼大祭司，那只站在他右肩上的猫头鹰用一只眼睛轻蔑地撇了吉尔曼一眼，仿佛她头上的两个角掉下来了似的。为什么它不用两只眼睛？因为它另一只眼睛已经闭了起来。

奈尔见状，索性也托腮看着天花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薇拉·奈尔：“我什么时候才能忘记我的姊妹?”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唉。”

艾里德叹了一口气。

伊莱·克拉克：“唉，好难过。”

克拉克也叹了一口气。

薇拉·奈尔：“唉，太难了。”

奈尔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好想我的先生。”

艾里德喃喃自语。

伊莱·克拉克：“我好想我的格秋。”

克拉克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薇拉·奈尔：“我好想我的姊妹。”

奈尔也跟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菲欧娜·吉尔曼：“够了！你们够了！”

吉尔曼再也忍不下去了，

菲欧娜·吉尔曼：“这简直是一群爱尔兰的狼向月亮嚎叫！”

艾里德惊醒了，刚才的她一直睡意沉沉。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游戏开始了！”

她吼道，开始左顾右盼。

伊莱·克拉克：“不。”（微笑着说）

菲欧娜·吉尔曼：“并没有。”（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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