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富有磁性的歌声在她脑海响起……这是艾里德的嗓音,不容置疑。艾里德重新坐好,若有所思,仿佛把怒目而视的皮尔森不当回事。
夜莺匆匆走来,她赶过来收拾局面,她说话给台阶让艾里德和皮尔森走下台……请不要冲动,艾里德小姐,皮尔森先生,再有下次你们就滚到水牢里面去,遵守规矩的人才能和我们享用食宿和餐饮酒。艾里德小姐,当你比赛的时候请认真比赛,不要当废人和拖后腿的家伙,否则你就滚出庄园。当然了,在座各位都是我们的朋友,我们都是文明人。双方必须忽略我们在你们脖子上套的宠物项圈,我们会收留你们,这里是你们的家,我们会宽怀地对待你们,唯一要求回报的是你们的生命和灵魂,多么微不足道的东西,我的天才变态的朋友们。
当然了,最后一句话夜莺没有说出口,她戴好自己的黄金锻造的尖鸟嘴面具。
夜莺:“皮尔森先生,请带上一个餐包先随我来。各位,圣诞树以及所有物资都已经准备好放在庄园大门那一处,请各位先生用餐完毕及前往那一处搬运物资。”
克利切·皮尔森本来想开口的,却只发出闷哼一声,轻蔑地看了艾里德一眼,转身随夜莺女士离开。
艾里德盯着火炉里时盛时衰的煤炭,餐厅大多数角落因寒风灌入而寒冷,唯独她面前,也就是她的椅子背后这一块环绕壁炉的区域,不可思议地温暖。
她迷迷糊糊地转头,靠在自己的靠背软椅上,眼睛睁开,左手抱着自己陈旧的挎包,右手拿着自己昨夜加工做出来的BJD球形关节人偶。他有着和约瑟夫一样的精致面孔和晶蓝色似水晶的眼球,穿着白色长长的睡袍,艾里德举起人偶仔细观摩,当然了,她不是在炫耀,不言而喻,她太喜欢约瑟夫了。不过……这个和约瑟夫很相似的人偶也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见夜莺离开,艾玛·伍兹很乖巧地走了过来,来到艾里德身边,把玩她的发梢。她的脸上挂着看不透的诡异笑容。
艾玛·伍兹:“艾里德小姐,昨天为什么要对艾米丽天使大吼大叫?我虽然是下等人,但我也有质问您的权利。”
她发出了质问,拳头不禁握紧,轻轻扯着艾里德的头发,她想要干嘛?她……可怕的甜心小姐……艾里德愣住了。
可怕的甜心小姐一把夺过艾里德手中的人偶,她的瞳孔缩小,仿佛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
艾玛·伍兹:“这个是玩具吗?请借我玩一玩。”
她放了一个马后炮。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不可以!艾玛·伍兹!”
艾里德回过神,想夺回甜心小姐手中人偶,可是她把人偶举得更高了,人偶的视野在高处更开阔,他俯视所有惊讶的访客,看着一些了解艾里德为人的访客从惊讶到嗤笑,默默无言。剩下不知情的访客,对这一幕表示很诧异。
没有约瑟夫她很可能会崩溃的,发疯和崩溃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如果她滚出庄园,穿着清国丧服的人很可能很快很快地把她抓起来,塞进没有窗户的铁盒子汽车里面,听游人说他们会把疯子关进一个没有任何尖角,以及坚硬墙壁又空空荡荡的房间里。
就因为丢了几颗弹珠。
(“losthismarbles”——“marbles”也有弹珠的意思)
瑟维·勒·罗伊:“哟,你这个玩偶是约瑟夫吗?你的思想可是真的龌龊啊,你看见他的裸体了吗?肯定看见了。你半夜会抱着他睡觉吗?”
(你还没有真正抱着约瑟夫睡觉过呢。)
那个低沉单调的女音又从大脑里浮现。
艾米丽·黛儿:“你的思想可真是龌龊,怪不得你会做监管者的走狗,他们会让你跪下亲吻他们的鞋尖吗?有什么好处呢?”
菲欧娜·吉尔曼:“艾里德原来是这么变态的恶心女孩……”
杰克:“她就像圣奥尔本到伦敦间的公路一样,什么人都和她有来往,真是一块轻狂淫污的血肉。”
他们不为艾里德留下任何哪怕是一点的情面,就连薇拉·奈尔也是如此,她冷眼看着艾里德受困在重重冷嘲热讽之中,窘迫得红了脸,握紧拳头颤抖无比。
帕缇夏·多里瓦尔:“为何艾里德小姐要一意孤行?”
薇拉·奈尔:“因为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罪恶昭彰,理屈词穷,所以才要一意孤行。”
答者的妙言引得不知情又爱凑热闹的众人鼓起掌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你们……够了吗?”(阴沉着脸。)
[我不会生气的,我不可能生气。]
她在自我催眠,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她青筋爆跳,涨红了脸,几乎像在自言自语地继续说: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约瑟夫是个完美的男人,虽然我对他有幻想,可是这又如何?我罪该万死吗?就应该跳火坑下油锅吗?”
所罗门—亚蒙:“让我出来。”
亚蒙喊道。
(让我出去。)
谁在说话?
艾里德迷茫地眨眼,轰隆隆的声音又徘徊在耳畔,阳光灿烂并不温暖,她早就站了起来。阳光在她脸上画出交叉阴影线,众人见状,边吃边欢快地笑起来,屋内外都充斥了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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