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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声音响起,在她大脑里低声歌唱……谁在歌唱?
这绝对不是她的声音。
(精神衰弱、胡言乱语、幻听、精神失常、掐死面前那个二十八岁的女人,你疯了!你绝对疯了,你在发狂!为什么用这么恶毒的眼神去看你昔日的好友?)
阴影总结……
(你发疯了,你必须唱这首歌。)
(非常抱歉,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
[亚蒙?亚蒙?]
她在呼唤。
祂没有回答,大脑里只有一片死寂,她只感觉到一片眩晕。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不……”
艾里德摇头,试图抵御头脑风暴,却毫无意义。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求求你,薇拉,不要再刺激我了……”
艾里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用着摇尾乞怜的语气在和奈尔小姐说话,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这种令人恶心的状态。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请求你……”
在这一片混乱下,在艾里德心脏不断快速鼓动的情况下,她又看见阴影站在薇拉·奈尔身后,手握麻绳,大脑里的东西想要见到她,似乎被关在一个角落里了。
(把朋友的头绞(和谐)断!)
薇拉·奈尔:“您怎么了?艾里德小姐?”
薇拉·奈尔尽量扯出笑容,用零碎的耐心和艾里德说话,在她看来,艾里德就像一个过街老鼠般恶臭不堪,她已经和她划清界限。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不……不不不……没事……”
(偏执狂、精神分裂症、躁郁症、自杀倾向的人,多灾多难的二十三岁,可怕的欧利蒂斯快乐大家庭!)
阴影说的话全都指着一个意思:你有病。
诺顿·坎贝尔:“艾里德小姐似乎已经变成像我一样的寡言软骨头了。”
诺顿·坎贝尔勉强笑了笑,拉起奈尔的手欲先行。
(让我睁眼,道德主义的披风根本不适合你的肩膀,你是个诡诈小人。诺顿·坎贝尔表面上一本正经叫你艾里德小姐,大脑里却想对你做鬼脸。)
诺顿·坎贝尔:“走吧薇拉,这个奇怪的人如同阴沟里的粪土,不值得你搭理。”
(看吧,我说什么,下一秒他就翻脸无情了吧。)
奈尔面对艾里德似乎也已经消耗完了所有气力和耐心,她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和坎贝尔离开。
薇拉·奈尔:“谁让你是个败类,是个狂妄之徒,艾里德。”
薇拉·奈尔转过头嘲笑艾里德的懦弱。
可是在那一瞬间艾里德的思绪过于纷乱,听不清楚薇拉·奈尔在说什么,她望着奈尔,薇拉·奈尔和所有人一样脆弱易受伤害。她的颈部、柔软的小腹、双眼,非常容易一刀刺穿,这念头毫不掩饰地蓦然浮上来,她有一股冲动,想立马用双面刃刺穿她的咽喉。
(让我睁眼,我再说最后一遍。)
[我不可能让你睁眼……我能行。]
是时候动手了……艾里德狂热、快速运作的内心这样想。
她从挎包里翻出双面刃,冲上前把薇拉·奈尔扑倒在地,力道大得令人不可思议,艾里德左手按住奈尔的额头,一下一下地往地上敲,随着女人痛苦的尖叫渐渐的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在此之前艾里德已经把双面刃捅入奈尔柔软的腹部和双眼,她避开了所有要害。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薇拉·奈尔小姐,您的可爱的双眼正在流血哩~宝贝,咯咯颤抖吧!”
艾里德狂妄地笑出声,亲昵地在奈尔耳边吹气,虽然她很清楚明白着薇拉·奈尔在比赛之外所受的伤会很快痊愈。现在,她的充满不满情绪的闸门顿时崩溃,有人把她们两人给用力扯开,薇拉·奈尔被拖走,地上留下一摊拖拽的血迹。
瑟维·勒·罗伊:“快叫黛儿女士和夜莺女士过来,应该把艾里德关禁闭!”
情形紧急,罗伊这样吼道。
艾里德瘫坐在地上,仍然用琥珀色非人猫眼紧紧盯着被抬走的薇拉·奈尔,这是她第一次出手伤人,艾里德嘴角向后扯开冷漠又扭曲的笑容,直到夜莺飞奔过来用戴手套的手狠狠掌掴了她几巴掌,装(和谐)逼失败。
(你仍然不肯吭声……)
艾里德双膝跪地,直视夜莺,没有拿刀具的左手捂住流血的嘴巴,鲜血却从她指间涌出。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来啊,关我禁闭啊。”(这样挑衅道)
夜莺:“你要去禁闭室里面壁思过,直到明天的朝阳升起。”
于是她就被带到一个黑暗的房间里……
她却忍不住轻轻唱歌……
——
她拿出挎包里的BJD人偶,俯看着像是玻璃罐头里的银线人偶头发,错综复杂的情感化为一股浓浓的爱意。
最好的永远是最好,不需粉饰而出明丽。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爱你,约瑟夫。但我只能把飘零身世悲叹,顾影自怜,我视世人皆亡,世人视我已死,谁能以善恶改我铁石之心?”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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