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抬头直视远望者被揍得青鼻脸肿的脸,在说明原因以后,他揪着船匠的耳朵下舱室去了,大伙都散了,垂头丧气地离开时弄出不少窸窸窣窣的声响,当然也少不了咕咕噜噜和骂骂咧咧。他们的语言都不是文明语言,就比如:
克利切·皮尔森:“奶奶的,我得去叫格勒比帮我煮一杯咖啡。”
远望者凝视船匠下楼的背影心满意足又有点懊恼地说道。
玛尔塔·贝坦菲尔:“练枪好久,都很久没有喝过格勒比煮的屁大美式咖啡了(当然,这是格勒比起的名字,他在把咖啡端出来之前骂了一句屁大美式咖啡),别和我抢咖啡,真他妈想不通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和我在饮食方面争第一。”
枪手用拳头狠狠地抡了抡远望者的肋骨。
克利切·皮尔森:“妈妈(和谐)的,给我闭上你的鸟嘴,你的嘴巴只像鸟嘴一样大,你这个狗(和谐)东西能喝咖啡就得感谢我,我把你的老母剥皮去骨,还不够我塞我的牙——”
他条件反射开始口吐芬芳,话音未落,枪手重拳出击狠狠地在他背上抡了一拳。远望者也不是什么好货,他反应过来便用恰如其分的话骂着对方,枪手同样也用恰如其分的话骂着远望者,而后他们就像野狗一样在不远处厮打扭成一团。
巫医在不远处哼歌,戴着手套的手丢了一团黑乎乎湿黏黏的东西过去,正好砸到枪手的脸上,没错那就是在船上放置两个月的腐烂海草,她想让他们两人冷静冷静,可是他们变得变本加厉,比之前更加暴躁如雷。
唉,没办法……海盗巫医莉迪亚·琼斯扶额直叹。
就只有约瑟夫呆若木鸡蹲在这里。
艾里德发生改变……她变得不像正常人,他凝视着她挂着张狂扭曲的笑容的精致脸庞,一言不发,他竟然会感觉到惧怕?这些恐怖之流冲涌入大脑,他无法抵抗这种新鲜又刺激的感觉,他很久都没感觉到恐惧之流涌上大脑中心,以及紧绷神经条件反射的感觉……
她慢慢靠近他,就如恐怖小说里拿着高尔夫球杆的男人靠近自己的妻女一样,但她是见到心悦之人,即瞳孔放大,若无其事嘴里念念有词——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可能对你的爱不够,亦或常常忽略你……”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亦或我待你不够好,无尽本分。”
凛冽寒风袭来,一抹温馨的紫色成为了暮色的其中之一的色彩,在这里并没有春夏秋冬之分,只有天气炎热冷暖之分,恋爱中的年轻人永远是最受瞩目的焦点,她原本扭曲的脸上受暮色之光照耀显出一丝柔和的笑: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无时无刻都惦念着你,在我孑然一身的时候。我想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在我身边我有多幸福。”
年轻人紧紧抱住约瑟夫,咧嘴笑了,脸红到了发根。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我永远惦念着你。”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将会把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永远刻入记忆。”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以凛冽冬风为誓,明亮昏星为我们的钻戒,婚礼仪式在未来的大海边举办,要知道我真切爱意,哪怕我们仅为虚幻。”
她指向天空的闪亮金星。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以启明星为钻戒。”
他轻轻推开她,执起艾里德指间起茧的手。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以星辰钻戒为誓。”
她的双眸深处是野蛮和疯狂。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以天地十二黄道为证。”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吾与汝(古英语thee)成婚。”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从今日起直到时间尽头,我将会用心去拍摄纪念这一刻。”
露天甲板上的所有人鼓掌。
你瞧,他们两人正在指天发誓,约瑟夫一心一意,艾里德的脑子里在想乘法口诀和……
教堂钟鸣作响,信鸽飞过的画面……
梦与梦相套。
奥尔菲斯坐在桌子旁架起双手,恣意妄为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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