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寄离别，盼相会，明月西风不言应。”

范闲，范一一跟着五竹来到了山上的竹林里。

五竹：“运用你们的真气，将真气灌注在脚上，速度会更快。”

五竹指向范闲

五竹：“你先来。”

在短暂的追赶之后，五竹将范闲打倒，范一一将范闲扶起来。

五竹：“我没练过武，也不会用真气，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来锻炼你们俩的身手。”

范一一：“什么办法？”

五竹：“我打你们。”

范一一：“然后呢？”

五竹：“你躲。”

范闲：无语“就，就这办法？”

五竹：“只要你有足够的眼力、反应速度和力量，尽力躲开。”

范闲和范一一对视一眼，向两个方向跑，五竹先将近处的范闲从竹子上击下，转身去寻范一一。

五竹追随者范一一的轨迹，却发现范一一的速度很快，移动轨迹很奇妙。

这时范一一在现代训练时学到的技巧，普通偷猎者轻易追不上她。而且她发现自己的速度比前世更快了，应该是真气的作用。

范一一计算着与范闲的距离，突然转身停在了五竹面前。

范一一：“五竹叔。”

五竹：“你为何不跑？”

范一一：“我要学习对敌之法。”

五竹：“你的速度很快，但还可以更快。”

范一一：“我知道，但我并不想精于此，快速的移动而是用来辅助杀敌的。”

五竹：“辅助？”

范一一：“五竹叔，我要学习武功，我打你，你反击。若要攻击至强，我只能放弃一些防御。”

不知为何，五竹觉得自己的记忆里，好像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他记不清了，幻影出现了一瞬间，又破碎了。

五竹：沉默良久“好。”

范一一：“谢谢你，五竹叔。还有，别告诉哥，他不会同意的。”

五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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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范闲与范一一的学习生涯正式开始。

范闲学毒，范一一学医。

每次范闲中了毒，范一一就在他身上，练习解毒。

范闲：虚弱“一一，你好了吗？”

范一一：“快了快了。要放马钱吗？老师。”

费介：奸诈“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范闲：“老师，放错了倒霉的是我啊。”

费介：理所当然“当然是你了。”

范闲：哭“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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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依旧每天跟五竹叔在林子里追赶，范一一则是与五竹对打，虽然五竹已经放慢了动作，但范一一身上依旧大伤小伤不断。

但是她从一开始的只能被动挨打，到现在可以接下一两招已经可以说是进步神速了。

也是拖了这些伤的福，范一一治疗外伤内伤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

对比，范一一表示

范一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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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范一一练习回来，就听说范闲晕了过去，到院子里就看见范闲鼻血狂喷，费介在一旁笑的一脸奸诈。

范一一：（唔，哥哥被坑了。）

范闲一手捂着鼻子，跺着脚，哭喊起来。

范闲：“老师你太……啊，太过分了。”

范一一：声讨“老师，你过分了。”

费介：“没事，不打紧，死不了。”

范一一：“哦，那就没事了。”

确认了范闲没事（？），范一一就安心的看戏了。

范一一：（不知为何，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范闲：生气“啊啊啊啊……太过分了。”

费介：“你砸我头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呢？你要是不服，可以对我下毒，你要是把我毒翻了，还就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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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范闲和范一一来到门外，五竹已经在这里等候许久了。

费介：“今日该我给一一上课了，范闲归你。”

五竹：“今日我给一一上课，范闲归你。”

气氛有点尴尬。

范闲：（我觉得你是亲生的，我可能是抱养的。）

范一一：（不，你想多了，你是充话费送的。）

五竹：“今天我给他们俩上课。”

五竹转身离开，范闲和范一一一左一右在身旁跟着。

费介打又打不过，只能气哼哼地看着三人走远。

莫名的，费介觉得三人的背影很和谐，好像就这样走过了一生。

费介又咬了一口范一一做的饼，气哼哼地回去了。

在五竹又一次把范闲打倒在地时，范一一也结束了霸道真气的练习。

五竹伸出手，范闲握住站了起来。

范闲：“叔，我觉得永远都躲不开。”

五竹：“你需要时间。”

范一一：“哥，其实你已经进步很大了。”

在范一一教范闲一些动作和移动的技巧之后，范闲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

范闲：“老师说，您和四大宗师一个水平。”

五竹：“差不多。”

范一一：“打过？”

五竹：“有的打过。”

范闲：“谁赢了？”

五竹：“打平。”

范闲：惊喜“那可是世上最强的四人了，您没学过武，就能和大宗师打成平手！”

范一一：鼓掌“五竹叔，你好厉害！”

五竹：波澜不惊“足够快，足够强，就可以了。”

范一一：“要多强才能和大宗师抗衡？”

五竹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悬崖边。

范一一：“五竹叔，前面就是悬崖了。”

五竹：“能做到这么强就可以了。”

说完，五竹向前一步，纵身一跃。

范一一下意识的伸手去拉，没有够到衣角，出了一身冷汗。

范闲：“还是不是人啊。”

范一一：心悸（大宗师，我要成为大宗师。）

范一一在研磨药材，范闲在一旁唉声叹气，长吁短叹。

范一一：“说吧，什么事儿？”

范闲：“你说，这些天我下这么多毒也没什么用，老师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办啊?”

范闲：“一一，你最聪明了，帮帮你哥我呗。”

范一一：“你看，老师的头被你砸了，这个时候要吃什么？”

范闲：“补品。”

范一一：“所以，你给他多吃点热性的补药，气血旺盛自然就……你懂得。”

范闲：“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范一一。”

范一一：“哼，你当我那么多宫斗戏、宫斗小说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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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补药起效果时，范闲出师了。

范闲将费介和范一一送到郊外。这是陈萍萍的意思，范一一和费介一起离开。

费介：“席总会散，人总要分。”

范闲：“这些年，我能全心信任依赖的只有五竹叔和一一。”

费介：“他们当之无愧。”

范一一：红了眼眶“哥，我舍不得你。”

范闲：“好了，你多大了还哭鼻子。”

范闲想笑一下，抽动了几下嘴角，怎么也笑出来。

范闲：“一一，照顾好自己。”

费介蹲下身子，捏了捏范闲的胳膊，揉了揉范一一的头。

范闲：“别忘了，澹州还有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学生。”

费介：“鉴查院的提司腰牌，院长要我交给你的。”

范一一：“为什么？陈爸爸明明知道……”

费介：“好了，一一。”

费介：“他和你母亲是旧识，你拿着吧。”

范闲：“我们也有东西要给你。”

范一一拿出手套，是他们俩专门做的手术手套。

范一一：“用羊肠做的，以后解剖尸体试验毒药，把它带上。”

费介：“我喜欢。”

费介：“我要是早些年碰上你们，我可能会选择另外一条路，娶个女人，养你这么一个狡猾的小混蛋和你这么一个乖巧机灵的小鬼。”

费介拉上马车向前走，范一一站在那里看着老师的背影，很孤独。

范一一：喊“老师将来我给你养老，我守着你。”

范闲：喊“老师将来我给你送终。”

费介背对着两个小孩，听着这两句话，笑了。

一生漂泊，老有所养，老有所终，值了。

费介：笑“范一一，还不上来。”

范一一：“来啦。”

范一一跑了几步，纵身一跃跳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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