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萝听了江老婆子的话也不禁囧囧有神!只能感叹:此人好强大的逻辑!
在江老婆子的眼里,她认为她生了江三叔,那么江三叔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包括他的媳妇和儿女!因为没有她就没有江三叔他们。
她应该拥有决定他们一家子去留的权利和绝对的控制权!他们不答应她的要求就是忤逆不孝!即使她要卖了他们一家,他们都不能说不,也没有权利说不!所以,她觉得她只是要求他们卖了一个孙女而已,对于这点小要求,江三叔他们都不答应,她就认为是他们丧良心了!
“娘,这不能……”江三叔听了他老娘的话也觉得无地自容!他的出生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呀!到了这里!他几乎觉得他就不应该出生,免得他的妻儿和他一起受累!
“你这个王八犊子,你还是不答应是吧!老天爷呀!我老婆子半截身子埋黄土里的人竟然还没有一个小丫头片子得脸!老婆子我活不下去了!我死了算了!”
江老婆子呼天抢地地,指着江三叔一家骂得口水横飞,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不过只是光打雷不下雨,一滴眼泪也没有!众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就是,老三,你要是不答应娘的话,娘给你气出个好歹,你就是不孝!你不卖了你的大丫头给你的大侄子去考秀才的话,江家出不了秀才,出不了官老爷,你就是江家的罪人!你对不起江家的列祖列宗!”江大婶理直气壮地指责江三叔,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子萝听到江大婶如此牵强,偷换概念的话彻底醉了!看来,江家婆媳的骂人功力和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功力真的是不分伯仲!家学渊源呀!
在江大婶的话里头,江三叔他不肯卖女儿给她的儿子去考秀才,他就是不孝自己的老娘,就是对不起江家的列祖列宗!
感情她的儿子比江老婆子,比江家的列祖列宗还要金贵!不给他钱去考秀才就是不孝父母,再加不孝祖宗!
但子萝知道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没办法,人小言轻呀,就是子树他们,这里也没有他们说话的份。
而且,这里也不止她一个觉得江老婆子不讲理。
她能感觉到子树握着她的手越来越紧了,可见他心里也不平静!
子轩和铁柱他们的愤怒就更加明显了,要不是子树和铁蛋偷偷拉着他们,他们可能就要上前打抱不平了。包括周围的人也都一副忍耐的样子。
她还是见机行事吧!到时候村长他们都阻止不了的话,她再想办法吧!
“嚷嚷什么?春生他的赶考费用不是应该你们做父母的出的吗?怎么轮到他三叔家出了?”村长和江老婆子同辈,但江老婆子年纪比他要大,他不好发作江老婆子,还不能发作她了!
“就是,春生他又不是他江三哥家的儿子,怎么要人家卖女儿来给你儿子赶考!”栓子爹高五叔也出声道。
凉是脸皮如铜墙铁壁一样的江大婶听到大家这么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不过大家还是低估这对婆媳的不要脸程度了!
江大婶只卡壳了一会,便继续理直气壮地说:“他三叔不是没有儿子吗?现在,他出钱给大郎考秀才,大郎以后有出息,他不一样会沾光吗?夫子说了,大郎现在火候到了,肯定能高中的,现在就差这五两银子了,有了这五两银子大郎就可以考中秀才,做官老爷了!以后吃喝都不用愁了,我们这一家子也能跟着享福了!你们说他三叔不是应该帮忙吗?”
江大婶越说越得意了!
“帮忙是应该那也不用他三叔卖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帮他侄子吧!”这时,陈婶子在一旁笑着出声道。
子萝她们一看,不只是陈婶子,就是子薇和子桃她们也到了这里。
原来,子薇她们见子萝和子树几个很久都没有回家就准备到村子里看看子萝她们回到哪里了,谁知道经过陈婶子他们家听说铁蛋他们也还没有回来。于是,她们就结伴来看是怎么回事,这不,她们也目睹了这场闹剧。
虽然,陈婶子她们没有子萝她们看得多,但她们也很容易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于是,陈婶子又忍不住仗义执言了!
“铁蛋娘说得对!而且去赶考也用不了五两银子这么多!我家清哥儿只问我们要了一两的银子,我们怕他不够用才给了他两两银子!这哪里需要五两银子这么多!清哥儿,你给大家说说这赶考到底要花多少钱。”
众人一听也认真地听起来清哥儿说下场要多少费用,特别是家里有孩子上私塾的人家。
“这次去县城考县试,夫子说我们私塾的五个学生结伴而去,这来回的车马费每个人大概要出一百文钱,这住宿如果两个人住一间普通客房的话,我们提前一天去好适应考试环境,这一个晚上每个人的住宿费也是一百文钱,再有两天吃饭的花费大概要两百文钱左右!所有花费加在一起也是半两银子左右,加上笔墨纸砚的费用一两银子就有余了。夫子说,去年有师兄去赶考,他自己带的笔墨纸砚,他只带了半两银子去也还有余!”
众人一听瞬间议论纷纷了,……
“江大家的,你家该不是连两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我看你头上的银簪子,还有你婆婆头上的银簪子,恐怕每个都不止两两重吧,把它们当了不比你侄女的命值钱!”有人讽刺地出声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你们懂什么,我和婆婆这簪子是留着大郎去府城赶考用的!而且,我家大郎从小身子骨弱,他这段时间要吃一些好的,去考试也要吃点补身子的东西,不然,没精神考试,因此落榜的话,岂不是可惜了!所以这没有五两银子哪里周转得过来!”江大婶强词夺理道。
“五两银子,春生他是吃人参,还是吃灵芝呀?这么多人去赶考就你们家金贵?我看咱们庄户人家就别想那么多奢侈的事情。而且,我看春生他的身体挺好的,上回我还看见他在镇子上的酒楼喝酒呢!”
村长见江大家的如此厚脸皮,不讲理,很是生气,说起话来也没有了之前的客气。
他对江大家的说的话,他一句都不相信!还以为他不知道,这春生可是私塾里出了名的不学好,都差不多二十岁的人了,媳妇都有了,还整天游手好闲,正事不干,也不好好读书,整天和在镇上上私塾的董二郎家的董宇喝酒玩乐。可人家董宇怎么说也考过了县试,而这春生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考出个什么来,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众人听村长这么说也都笑开了,很明显大家都不相信春生他身体弱这件事!
“你们闹了这半天,人到底还卖不卖了?老娘可没有时间听你们磨牙!”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穿红戴绿的婆子终于不耐烦了!
“卖,卖,您老再等一会!”江大婶无耻地陪笑道。
“娘,您老就说一句话,老三还能反了天去,忤逆您这个做娘的!等大郎考取了功名,当了官老爷,您就是官老爷的祖母,正经的官家老太太了,到时候,大郎在县城买一间大宅子给您住,再买几个小丫头来伺候您,那您不就可以享福了!”
江大婶一边恭维江老婆子,一边给江老婆子画一个“大饼”。
江老婆子见村长他们都声讨她卖孙女的事,大伙都对她指手画脚的,她觉得丢了她的老脸。她认为她之前拿捏儿子儿媳是因为她占着了一个理字,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拿她儿子无子这一点,谁都不能说些什么。
现在她看到大伙都声讨她们,村长也极力反对,她就有些害怕了。不过,她听到大儿媳这么说,她又对将来做官老太太的事充满了向往。
而且,她也不甘心拿捏不了这个平时最听话的三儿子,要知道这个三儿子从来都没有这么不听她的话的,这次她不把他拿捏住的话,以后想再拿捏他的话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于是,她决定豁出去了!
“丧良心的呀!大家都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老婆子我活不成了!让我去死!”江老婆子把她的头发扒开弄乱,接着状若疯妇地作势要往墙上撞,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老三,你这个丧良心的!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刚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给掐死!我白养活你这么多年了,老娘把你养大,给你娶了媳妇,你咋能这么忤逆不孝,你天打雷劈呀!我这就去死!”
大家见江老婆子这个作派,都知道她是装的,她要真的寻死的话那能说这么多都没有真的往墙上撞,而且,她的话听上去是伤心欲绝,但她脸上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然而,关心则乱,当局者迷,江三叔见自己老娘哭得这么凄惨,要去寻死,哪能不动容。他赶紧上前去拉江老婆子。
“老三,你真的要逼死你娘吗?娘她要是撞死在你们家,你就等着被人戳断脊梁骨吧!你家里的几个赔钱货也别想找到好婆家了!”
江大婶咄咄逼人地逼问江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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