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们还要把你送到这里来?”
“因为我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所以他们要把我送来这里接受检查和治疗。”我理所当然地说。
“骗人…”
“我说的是真的。医生他们是这么和我说的。”
“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病的地方!”西琳的声音中又带着几分哭腔,“我们在这里的人都没有生病,更没有得什么绝症!那些人…就是你说的医生,他们只是想把我们关起来,没日没夜的折磨我们!”
“他们每天都要往我们身上注射药物…”
“注射药物?是打针吗?”我逐渐地发现这个地方不太简单,于是就接着问西琳。
“比打针还要疼好多好多…”西琳的声音很低,“我现在还在痛。”
”对了,你那边只有你一个人吗?”
“原本还有其他三个人的,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西琳说。
“我这边原来好像也有四个人,他们也不知道去哪了,你知道吗?西琳?”
“不知道…他们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呢?”
“不知道,我原来也有几个朋友在这里的,后来有一天她们被这里的人带去了什么地方,我就再也没有看见她们。”西琳这么对我说道,像是在诉说着心中的苦闷。
我那时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些人的下落,便安慰似的对西琳说:“有可能她们的家人来接她们回去了呢?”
“我也希望是那样,但是不可能的…”西琳喃喃道,我不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是怎样的。
“我原来也和她们一样,祈祷着家人们还活着,祈祷着妈妈终究有一天会过来把我接回家,祈祷着自己过去的生活还能再次回来,祈祷着在这个恐怖的地方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场噩梦,可是呢,三年以来,我身上的伤痛却在不停地告诉我,我已经回不去了……呜呜…哦”西琳又一次地哭了起来。
我不禁也有些难受,我虽然从小就得了不知名的病,但是我的家人们都还在,而且很爱我,相比起来,西琳就比我可怜多了。
西琳的哭声又持续了很久,但是我却没有把通讯器给关上,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或许我是最没有资格安慰她的人。
“呜…谢谢你,阿冷…”哭声再一次变小,直至停止。西琳却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为什么要谢我呢?我明明让你想起来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已经好久都没有人能听我说话了,好久好久…直到你今晚和我讲话为止。”西琳话里的情绪逐渐平复。
“嗯…”我轻轻“嗯”了一声,“好好睡觉吧,西琳,Gute Nacht(晚安)。”
“Gute Nac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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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琳觉得今天是她在这个地方最爱哭的一天,就比如现在,她又想哭了。
无论是想离开这里的愿望落空也好,能再次跟别人说话也好,时隔多年又一次听到晚安也好———自从离开了家人,就再也没有人对她说过晚安。
关上了通讯器,在睡梦中,西琳再一次梦见了自己的家人,还有那段最美好的生活。
———————
12月1日,清晨六点
说是清晨,其实不看钟的话在这个房间里上午,下午,晚上,都是一个样,只留下一个时钟让你知道时间在流逝。
驾轻就熟的洗漱完毕(为什么洗手间的洗漱台这么高)后,我怔怔地看着墙上的钟发呆。
06:13…06:14…
好无聊啊。我这么想,可是我从不睡回笼觉,因为睡不着,太精神了。想和西琳说说话,可是她的通讯器好像没开,又或者是西琳还没睡醒。偏偏房间里还没有电视看,也没有在其他研究所里医生们给我的奇奇怪怪的那些书。整个房间里,唯一能获取信息的只有墙上的钟,甚至连一个斯拉夫字母都看不到。
难怪西琳能和我说话的时候会那么激动,要是把我放在这个房间里几天没人和我说话,我估计就受不了了。不知道西琳一个人待了多久。
好无聊啊。殊不知,我当时所认为无聊的时间,在巴比伦塔的其他孩子看来,则是短暂的宝贵时间。
不过,医生好像说他们没有锁我房间的门———估计是怕我老爸找他们算账吧。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医生也说过,没有他们的允许我不能随便出去———管他呢!反正有老爸在撑腰我怕什么?
我咧嘴一笑,来到门前按下开门按钮(之后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个门能从里面打开)。
咔嚓一声,房间的铁门打开了,我学着电视里的人物大摇大摆地走出门,门外的走廊和我昨天看起来一样,像是电视里面的监狱,只不过这里哪怕是地板都比电视里面的监狱看起来要高级的多。
“K106…K105”昨天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原来房间上的房间号也是用英文字母和数字编的,一个房间住四个人,除去住在走廊尽头的我和房间里只有自己的西琳,这层楼似乎还有几百号人。不过……按照昨晚西琳的说法,可能有些人已经……
“咚咚咚——”我恶作剧地敲了西琳房间的门,却发现发出的声音小的可怜,大概是医生们怕房间里的人太吵了才把门设计成传不出声音的样子吧?
这个走廊单调又昏暗,如果不是门牌号在变化,我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在前进,前方走廊幽暗的路口就像动画片阿拉哈托里怪兽的大嘴,不过,如果是阿拉哈托的主角Ω1的话,应该会先很害怕,大喊一句“与我并肩作战吧,阿拉哈托!”然后再勇往直前吧?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另一个尽头,也就是电梯前。电梯需要密码才能启动,我不懂这是为了什么,电梯不就是让人坐的吗?(后来,我明白,这里的电梯是为了防止那些孩子逃跑才设置密码的)
回想起昨天那个医生输入的密码,虽然医生输入的速度很快,但是我无意之间还是记了下来,自打我记事起,看过的书和电视的内容不说记得全部,七七八八还是有的。
我冷眼看着那个比我高不少的密码按键,早已准备地拿出了我的牙刷(没有牙刷的话,我甚至连自己的房间都出不来),照着医生昨天输入的密码用牙刷柄一个一个地输进去,然后按下确定。
“滴—咔—嚓—”电梯再一次在“咔嚓两声之内完成了开关。
电梯里面的按键没有数字,按键上全部是字母,从“A”到“Z”,我这个楼层应该是“K”层,我思索一下,按下了“A”。
牙刷还不能扔,因为我还要回去。
———————————
监控室内,几位研究人员在窃窃私语。
“这位小祖宗是怎么知道这个电梯的密码?该不会有人故意告诉他吧?”
“不知道,难道还能是他昨天来的时候记下来的吗?”
“要不要去带他回房间?”
“算了吧,这小祖宗也看不懂什么东西,等他自己玩够了回去就好,惹了他,可就是等于惹了卡斯兰娜家主。”
“好吧,反正也拿他没办法,而且那个电梯,也不是去能源区的电梯。”
———————
A层显然就是我昨天来过的那一层一楼,不过现在,大厅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也许是那些医生还没起床吧?
确实,这里安静的过头了。
我在这里四处溜达,想进到那些房间里去玩玩,可惜这里的房间都要身份卡或者密码才能开门。显然,电梯的密码和这些房间的密码不一样。
正当我觉得这里无聊时,我似乎看到有一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我大喜过望,赶紧跑了进去。
我才不管没关这个门的人是因为马虎大意还是去上厕所,反正我现在终于可以溜进去玩玩了,嘿。
我仰起头走了进去,这个房间的门口上用字母写着:【Archiv Center】(档案室),应该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在房间里,首先一眼能看到的是一台台摆放整齐的电脑,有一台还开着。然后在电脑后面的区域则是一排排高到房顶的书架,上面自然是排满了书。
我对那些书没什么兴趣,而是爬到了电脑桌前面的办公椅上,然后站在上面,终于看清了屏幕里的内容。
屏幕中显示出了一个文件,这个文件名称是:【Experimentelle Prozessaufzeichnung(实验过程记录)】,列表很长,但是在每一个文件开头都标注了编号。
“B—001…B—002…”这里面没有编号A开头的文件,难道说这里没有编号A开头的孩子吗?还是说……
我把鼠标往下滑,拖动了很久之后我找到了编号K开头的文件。“K—001…K—002…”一直找到K—423的文件。
“嘀嘀”鼠标双击两下后发出微小又清脆的声音,文件中有一份文档和一个视频。我敲击鼠标打开文档,一堆字母弹在我的眼前,在密密麻麻的字母中,我找到了文件的开头。
编号:K—423
原名:西琳
年龄:13(她竟然比我还大十岁)
崩坏能适应度:高
本次实验时间:1999年11月30日12:59
实验结果*******【请输入密码】
下面的内容要输入密码才能查看,所以我只好放弃,转而查看起那个视频。
如果我那时不点进去,那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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