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在巴比伦塔的日子（5）

第九章 在巴比伦塔的日子（5）

“符华姐姐，你真的是A级女武神吗？”我仰起头看着符华的脸问道。

符华的脸上依旧古井无波，“我可以是任何等级的女武神，也可以不是女武神，你只要知道我现在是你在巴比伦塔内的临时监护人就行了。”

“是谁让你来的？”

“是主教。”她这会并没有对我隐瞒，可能是因为这太好猜了吧？

“那主教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提出了一个看似傻乎乎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的背后，是我当时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复杂，涉及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这是主教为了维护与增进‘大人之间的友谊’的一种做法。”

“大人之间的友谊？”对于我来说，在这个世界上需要了解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我在什么时候都喜欢问个不停（小孩子不都这样吗？）。

“呵呵…”符华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不难烦，反而很耐心地向我解答“你应该知道，自己家的势力很大吧？”

我家的…势力……很大？我并不这么认为。虽然我家确实很大，但是里面包括我、二爷爷、爸爸妈妈、妹妹，还有大姨妈（大姨妈虽然和我们不是一个家族，但也算我的家人）也就只有六个人，在加上家里的管家佣人，也就那么十来个人。不过我并不知道其他人的家族是不是和我家一样，所以我不敢乱下结论。

“因为你家势力很大，所以主教就需要你家的力量来帮助他。”

我突然明白了。

“就像阿拉哈托里面Ω1去找H•A的家族结盟，然后反抗黑暗暴君的残暴统治那样吗？”我突然兴奋起来。

符华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我展颜一笑到：“是的。不过你们家族很早就与主教合作了，主教来帮助你，就等于帮助了你的家族，他们直接的关系就会一直稳定下去。”

“就像Ω1找到的那块‘最后的魂钢’吗？”

“对。”符华这回只是言简意赅吐出一句‘对’，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我回到房间里，她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幽静的走廊里只有“嗒嗒嗒”的脚步声。

回到房间，符华松开拉着我的手，就朝着走廊尽头的电梯走去了。

“我去找帕特里克说些话，之后再来找你。”这是她离开前的话，至于她找帕特里克说些什么，我也就不知道了，大概又是一些关于组织机密之类的事情吧？

等等……我突然察觉到了许些不对劲。

我下意识地将被她拉着的右手握成拳头，又松开，心中不由得一阵疑惑，在卫生间里用口盅接了一杯水，把手伸进去————水很快地结冰了，我的心却更加疑惑了。

符华可不像帕特里克那样带着手套，她拉我的手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冷？又想起昨天的时候符华也把手抵到了我的头上，难道说，她根本就不怕我的体温能冻伤她？

这些疑问，我决定等她来找我再问她。

吃过工作人员刚好送来的早餐（今天的早餐质量明显比昨晚的质量要好上许多），我尝试着和西琳说话，但是那边那头也没有回应我，难道她还没睡醒吗？

坐在床上，再度陷入无聊的我也不能像刚才一样跑出去玩了，这时我思索起昨天符华教我的那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口诀，于是闭上眼，在心中默念。

“——————”一边念诵，一边侧耳聆听，我很快就专注其中。言语是有力的，我虽然不知道口诀的意思，但是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心】的变化。

“———————”随着言语的回响，韵律的起伏，口诀中的每一个音节仿佛融进我的身躯，游走在我的每一根血管。

感受到自己身体愈发轻盈，大脑中也变得异常的平静，波澜不起。在那一刻，我的所有知觉消失了，但是它们又好像依然存在着，汇聚于一处，最终融合。

在意识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水波荡漾，清澈透明的湖泊，几片飘渺无形的落叶往湖面飘落，落在湖心。

落叶没入湖中，泛起点点涟漪，随后落叶消失不见，而湖水，也在那一刻静止下来，就算再有落叶飘落湖面，也不会再泛起涟漪。

湖面，水止，波停。

我的意识仿佛与这片湖泊融为一体，觉得冰凉，但是这种感觉又无迹可寻。

没有了符华的引导，我这次的变化速度明显慢了很多，但是又能够十分清楚地体会到这一变化带给我的感受。我的杂念愈发减少。

“——————”我继续念着口诀。意识中的湖泊缓缓凝结成冰，原本透彻的湖面逐渐由于结冰而看不见湖水底下。

“啪……”就在湖水完全结冰时，冰面破碎。

“哗啦……”湖水流散，那奇妙的口诀也随之消除，各种感觉重新回归与身体，被湖水包裹住的冰冷感也消失不见。

“唔…”我呜咽一声，瞬间只觉得脑袋发胀，头部奇痛。我下意识地躺倒床上，血液中的阵阵冰冷也开始安抚起我的头脑，让疼痛渐渐缓解。

睁开眼，符华正像昨天一样坐在我旁边的另一张床上。

“你做到哪步了？”见我睁眼，符华便向我问道。

“湖水刚结完冰，我就无法继续下去了。”我说。

“已经能结冰了吗……”符华沉思片刻，“慢慢体会，不要操之过急。”

“这个口诀真的能解决我的血脉问题吗？”我躺着床上看着房间的天花板，问。

“可以。但是还不够。”符华说，她说的语言突然变成了神州的汉语，“听得懂汉语吗？”

“懂，之前去神州的时候顺便学的。”

总感觉符华说汉语要比说德语流畅，大概是她那副标志的东方人外貌所导致的吧。

“这个口诀，名曰：‘剑心决’，而剑心决，又属于太虚剑气的心蕴。心蕴又分为四层，你所看见的湖泊是心湖，意识溶于湖人是为止水，心湖结冰为无尘，心冰透彻为明镜，心气无形为太虚。”

“而‘太虚剑气’的作用便是逐步将人对崩坏能，也就是你身体里的那股寒气，运用的程度提高，从而打到控制自如的一个作用。”

“也就是说，我现在学的这个方法（功法），可以把原本对我有害的寒气变成我自己的东西？”我一知半解地从符华的话里提炼出这些信息。

“是的。”符华点头。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每日默念、背诵、聆听剑心决。”

“这么简单？！”我有些难以置信，只听符华又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剑心决，重在练心，心境练至太虚，剑心大成；则可化天地为丹田，肉身为经络………”符华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你的天赋是我见到的人里，最好的一个，与其说让你达到那个境界，倒不如说你的体质本来就可以那样，太虚剑气只是让这个过程加快而已。”

“符华姐姐，我听不懂。”我坦诚地说。

符华并没有在意，摸了摸我的头，“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的。现在你还需要把你的身体素质提升上来，这点怎么做，你的家人应该都懂。”

我身上困扰了家人三年的问题，此刻就在这位看起来比妈妈还要小的姐姐口中，得到了解决方案，但是有些疑问，我还是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符华姐姐，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只要我能回答，我都会告诉你。”符华没有迟疑地说，“不过你不一定听得懂。”她一副早就知道我会问什么的样子。

“太虚剑气里面除了心蕴，还有什么？”

“心，形，意，魂，神，此为五蕴。”

“其它的四蕴我可以学吗？”

“形蕴和意蕴都要特定的兵器才行，你以后会继承你们家族的枪斗术，你现在要学剑吗？”符华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

“而魂蕴，也是建立在形与意之上：至于最后的神蕴，只要心蕴练成，就有可能达到，我无法教授你。你的情况，只需要心蕴练成就足够了。”

“而且，我也不会再收徒。”符华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我沉默片刻，不决定询问她原因，毕竟人都有自己的隐私。

“我身上的那股力量会突然爆发吗？像炸弹一样的那种。”

“一般情况下不会，除非你的情绪突然失控。”

情绪突然失控？我哭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啊，大概是她说的和我认为的情绪失控不一样吧。

“呃…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你怕冷吗？”我有点迟疑，但还是问了出来。

“嗯？”符华可能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但是她应该也想到了我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于是回答：“不怕。”

“为什么？”我追问道。

她笑着对我说道：“我已经回答过最后一个必答的问题了，我可以不回答。至于为什么我不怕冷……”

“你可以猜猜看啊？”

好吧。看起来我问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把问题转向我最渴求的地方。

“再过几天吧，毕竟这里的直升机也不是每天都来的。”符华转眼看了一下时间，“你还有问题要问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了。”

“嗯，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这几天我每天都会来你房间，如果你有什么关于心蕴的问题，可以问我，我会指导你。”符华起身离开了房间。

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吧！就像那个给了Ω1关键武器的世外仙人一样。

看着她那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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