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周瑾莲到的时候寒月锦还在,他和钰王爷站在军队前面,穿着一身黄色铠甲的衣服,英姿飒爽,周瑾莲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此刻寒月锦正和皇上告别,而钰王爷正与他的王妃在一旁抱在一起依依惜别。在他们身后整齐地士兵,可能是刚和家人告别过,眼中有的还泛着泪,有的眼睛红红的,但眼神却是一脸坚定。
寒月锦:父皇,儿臣走了!”
皇上看着眼前地这个儿子,又看了看一旁地老五,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上:无论如何,父皇都希望你们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
寒月锦:放心吧,儿臣和五弟都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
皇上:嗯。
寒月锦与寒月钰便骑上马拜别皇上,准备出发。
皇上:你们去吧,你们的妻儿,父皇会让人照顾好的。
听到自家父皇地话,两人这才放心下来,刚想要启程之时,突然一道熟悉地声音响起。
周瑾莲:等下。
寒月锦转头就看到周瑾莲往这边跑了过来,寒月锦赶紧下马,与她抱在了一起。
寒月锦:你怎么来了?
周瑾莲:这还不是要怪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周瑾莲锤了锤他的胸口,一脸怨气地道。
寒月锦:好了,算爷错了,好不好。
周瑾莲:哼。
一听到他说这话,周瑾莲就来气,不想理他,但一想到他就要出征,就心软了下来。从怀里拿出这几日白天偷偷给他做的荷包递给了他。
周瑾莲:这个给你。
看到手上这个荷包,寒月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地他将她的手抬起仔细看了看,就看到手指尖好多个针孔,顿时心疼地不行。
寒月锦:周瑾莲,谁让你做这个的,还把手给伤成这样,你是皮痒了是吧!
见他生气,周瑾莲也知道被发现了,再看了看周围看热闹地皇上、将士们,立时感觉不自在和羞赧。
周瑾莲:你别生气了,我就是想让这个荷包代替我陪着你。
看着低着头,扯着他身上的衣服的周瑾莲,寒月锦到底是心软了,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寒月锦:爷知道了,但以后可不许了,伤到你的手,爷心疼。
周瑾莲:没事,只要你喜欢就好。对了,爷,我这个荷包会不会有点丑。
寒月锦低头瞅了瞅手上这针线不是很好的荷包,再看了看荷包上的两只小动物。
寒月锦:确实是有些丑,你绣的这两只是什么东西,是鸭子吗?
虽说荷包确实丑,但真的从他嘴里出来,周瑾莲顿时就怒了。
周瑾莲:这是鸳鸯,你看不出来吗?还有你敢说它丑!…
寒月锦:哦,原来这是鸳鸯啊。
寒月锦这才焕然大悟起来,顿时把周瑾莲气的够呛。
周瑾莲:你…
就在周瑾莲气的不行时,寒月锦一把抱着她,说着话。
寒月锦:这荷包确实丑,但却是爷最喜欢地一个荷包,只因为这是…你做的。
听到这话,周瑾莲立时转怒为喜,高兴地抬头问道。
周瑾莲:真的?
寒月锦:嗯,真的。
周瑾莲顿时高兴地抱着他。
寒月钰:好了,三哥,我们该启程了。
此时也与自家王妃告完别的寒月钰提醒道。
见真的要启程了,周瑾莲又再次抱了抱他,镇重道。
周瑾莲:爷,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寒月锦:好。
周瑾莲:记得给我写家书。
寒月锦:好。
周瑾莲:不能让自己有事。
寒月锦:好。
……
也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叮嘱地话,寒月锦终究还是上了马。
寒月锦坐在在马上依依不舍的看了同样也是对他不舍地周瑾莲一眼,随后便转身踏上了出征之路。
周瑾莲就这么看着寒月锦骑着马远去,那声想让他别走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直到队伍越走越远,直到看不到了,周瑾莲才收回不舍地目光。
周瑾莲看着此刻和她同样不舍地柳欣月,而柳欣月也在看着她,随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地难过,两人相互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这让身旁地皇上看着辛酸,让人好好照顾她们俩,便坐上回宫地马车走了。
侍卫:王妃,回吧,外头风大。”
被派到周瑾莲身边伺候的侍卫弓着身小心翼翼地劝到。
一旁柳欣月地侍卫见状也上前劝着。
周瑾莲与柳欣月两人也知道再在这多待无用,便再次对着自家爷离开地方向看了一眼,便随着自家侍卫回了王府……
管家:王妃,王爷又回信来了。
本还在府里没什么精神地周瑾莲听到这话,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接过管家地信便赶忙打开看了起来。
这已经是她收到的第四封信了。虽然信里写的都是他在那边平安无事,要她在家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不许任性,多吃饭的话之类的话,可是周瑾莲就像看不够一样,没事就拿出来看一遍,甚至抚摸着信纸的每一处,想象着自家爷写信时皱着眉头的样子。
深夜,周瑾莲的房内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在隔壁屋地婢女许慧欣听闻赶忙推门而入,看见周瑾莲脸色惨白地抚着胸口,额头冒着细密的冷汗,鬓角也因为被冷汗打湿而贴在脸旁,昂贵的锦被滑落在地上,而床上的人正坐在那发愣。
许慧欣见状,吓了一跳,赶忙过来关心道。
许慧欣:王妃,这是怎么了?”
周瑾莲:没事,做了个梦,你下去吧,早点休息。”
许慧欣:王妃是不是梦到王爷了。
见她看穿,周瑾莲也不打算隐瞒。
周瑾莲:嗯,我确实梦到他了。
周瑾莲:我梦到他在两军交战之时从马背上摔下来,胸口还插着一把剑,鲜红的血不停地从胸口流出来,而他的手中却是紧紧抓着我送给他的荷包,强笑着说要跟我…来生再见。
说这些的时候,周瑾莲就感觉真的发生了一样,忍不住哭了出来,
许慧欣:王妃,别担心,王爷会没事地。刚才你说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当不得真的。
周瑾莲:可我还是好怕,我现在每天都寝食难安。
许慧欣:相信我,王爷会没事地。
周瑾莲:但愿如此吧!对了,慧欣,你担心你家那位吗?
许慧欣:担心啊,可担心也没用,男儿志在四方,我支持他,且我相信他一定会平安回来见我和孩子的。
看着她如此豁达地模样,周瑾莲有些羡慕。
周瑾莲:慧欣,我要有你这么豁达就好了。
许慧欣:那是王妃太过思念王爷了,所以才会这样。
周瑾莲:嗯,你下去休息吧,这几天你除了要照顾自己的两个小家伙,又要照顾雪儿和瑞儿,肯定很累吧。
说到这里,周瑾莲眼里闪过一抹愧疚。
许慧欣:没事,小主子挺乖的,不会累。
周瑾莲:我担心你的身体,你还是下去休息吧,我那两个小家伙还得靠着你呢!
许慧欣:这…那好吧。要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我会担心的,两个小主子也会担心地。
周瑾莲:嗯,好。
待她出去,只剩下周瑾莲一人坐在床上盯着烛台发愣。
这一个多月分别的日子,她想着他,念着他,哪怕他出现在面前打她一顿,她都愿意。可是,他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还在前线拼命杀敌,能知道他消息地,只有他几天派人送回来地书信,而自己却只能无用地在王府里想着他、念着他、担心着他。
这样地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烛火忽明忽暗地扑闪着,周瑾莲低着头沉思。良久,她下定决心般地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爷,等我,我来找你!
说干就干,周瑾莲收拾好准备出门地一切行李,这才安心地睡去。
次日一早她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悄悄地来到两个小家伙地房里,看着睡得很是香甜地两个小家伙,心里一阵愧疚。
自打爷出征,自己对这两个小家伙就忽略了很多,每天不是沉浸在自家爷写的书信中,就是在那发呆发愣。
好在这两个小家伙,甚是乖巧,知道她在思念忧心他们的父王,都乖乖地不来打扰,甚至还变着法地哄她,让她很是觉得欣慰和愧疚。
良久,周瑾莲擦了擦眼里地泪水,低下头亲了亲他们的额头,把一信封放在了他们地桌上,便拿着行李走了。
谁知还没抬脚,自己地衣角就被人抓住,低头一看,就看到一双小手在抓着她的衣角,顺着小手往上看去,就看到自家儿子寒文瑞正坐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而旁边地寒文雪却还在沉睡中。
寒文瑞:娘亲,你要去找父王,是不是?
看着自家儿子地大眼睛,周瑾莲有些愧疚,不忍再看转过头道。
周瑾莲:是。
本以为会听到寒文瑞阻拦地话,却没想到他起身抱了抱她,便道。
寒文瑞:娘亲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妹妹地。
周瑾莲:你不拦着我?
周瑾莲有些错愕,她是知道自己这个年仅五岁大地孩子乖巧懂事,但这样地话还是让她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
寒文瑞:不拦。
周瑾莲:为什么?
寒文瑞:因为我知道娘亲在这不开心,瑞儿不想娘亲不开心。
这话一出,周瑾莲瞬间落泪了,忍不住回抱住他的身子。
周瑾莲:对不起,瑞儿,娘亲是不是好自私。
寒文瑞:不会,娘亲是天底下最好地娘亲。瑞儿知道娘亲不仅爱着父王,还爱着我和妹妹。
周瑾莲顿时觉得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眼泪就要沁出眼眶,但她还是硬生生地收住了。
她是娘亲,不可以这么丢人。
周瑾莲:谢谢你!瑞儿。
感受到娘亲低落到脸上地泪水,寒文瑞更是抱紧了娘亲,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又何尝不想留下娘亲,但他不想娘亲不开心。
半响过后寒文瑞才舍得松开她。
寒文瑞:娘亲,你去吧。马车还有侍卫们已经在府门外候着了。
周瑾莲:你说什么?
周瑾莲有一时间地错愕,难道他早就知道她要走。
寒文瑞好似看出她的想法般,笑着道。
寒文瑞:因为瑞儿是娘亲肚子里地蛔虫,什么都知道。
见他不愿说。周瑾莲也不深究,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周瑾莲:你呀,太聪明了可不好。
寒文瑞:娘亲,你这是在嫉妒吗?
周瑾莲:笑话,娘亲嫉妒你做什么。你这么聪明,还不是娘亲生的。
见娘亲又要蹂躏自己地头发,赶忙退后一步。
寒文瑞:好了,娘亲,不跟你逗嘴了。路上要千万注意安全。若是见到父王了,就说瑞儿和妹妹都想他了,让他快点打完战带着娘亲回来。
周瑾莲:好。
周瑾莲深深看了眼面前沉稳地小家伙,再看了看一旁睡得香甜地小人儿,最后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周瑾莲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王府的,只觉得自己地心格外沉重,一边是自己日日夜夜想念着地相公,一边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下地两个小家伙,离开哪一边,她都不好受。
本以为马车随行地就几个护卫自己的侍卫,谁料想车内还坐着一人,让周瑾莲吓了一跳。
周瑾莲:你…你怎么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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