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绝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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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死了”归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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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局:TroyL

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兄弟。

我们之间的关系顶多只能算勉勉强强。父母只是念叨几句“到底是男孩子”就各忙各的去了,但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不是兄弟竞争。甚至连竞争都算不上。我们只是……不想和对方待在一起。从来不想。我们就像同极的磁铁,总是在排斥对方,总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与对方分隔开来。而且——某种意义上——我们对此很满意。

我参了军;他上了大学。我退伍后开始从事电脑方面的工作;他毕业后开始设计电脑。我最后成了一家公司IT部门的主管;他在对手公司的研发部门工作。毕业后,我和他每次见面的时间从没超过一小时过。在我们的母亲的葬礼之后——家族聚会自此正式停办——我就没再见过他。

所以当他带着手提箱和霰弹枪、落魄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真的非常吃惊。那是凌晨时分,我打开门,差点被他拿着的手电晃瞎。他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一直没放下手电,过了一会才把它关了,向我道歉。他进了屋,又为在这种时候上门道了歉,然后问我讨咖啡喝。我给了他咖啡,默默地陪他坐在桌边。他什么也没说。我也没问。

临走时,他歪着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你有没有20口径的霰弹枪子弹?”

我点点头,从走廊尽头的书房里拿来了子弹,交给他。他谢过我后就离开了。也许我应该疑心他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或者他到底在搞什么阴谋,但我没有。我不关心。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自己丧失了思考能力。一切看上去都像一团灰雾,我努力集中精神,但无济于事。我记得自己转动了门把手,然后子弹击中了我的胸口,然后,一切开始变化——灰色变成了黑色。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2局:Dexanote

我的人生一直过得还不错。我是独生子,在纽约上州与父母一同生活。我妈妈是个房地产经纪人,爸爸是工程师。他们在我出生前从英格兰移民到了这里,所以我们在那边还有亲戚。我们有时会去那边看看,大多是在夏天。我从来就不喜欢英格兰的夏天。总是在下雨。

我上学时成绩一直很好,我参与体育活动,打打杂工,干这干那。从来不制造麻烦,也从来不自找麻烦。我是一个中规中矩——尽管有些平淡——的年轻人。

24岁时,我决定去欧洲旅行。爸妈已经在一年前双双退休,他们并无异议。他们当时要是阻止了我该多好。

我先去了意大利,然后是奥地利,德国,瑞士,法国……感觉棒极了。我有时住在旅馆,有时在星空下入睡,我爱这份自由。一切都……很美。国家,地域,城市,人,艺术。美得使人目眩神迷。

在旅行了几个月后,有一天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想了解一下家里的近况。我得知寡居在英格兰的海伦姨妈刚刚过世,把一切都留给了她唯一的外甥——我。他们叫我去英格兰见她的律师,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清点她的遗物。

等我到达时,律师已经办完了所有权和相关证明的转让。现在姨妈的整个宅子都归我了。

我“回到”了我的新家。

当时是六月,天色阴沉。那宅子是乡间的一座大屋,附带一间温室和一个很大的后花园。整座建筑爬满了略带紫色的常春藤,有一整个侧翼都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一个象棋棋盘、一座丑陋的绿色雕像、一堆奇形怪状的人偶、一台算命机器、录像带、留声机、衣柜、飞镖靶……完全不懂这里的东西有什么用处。我耸了耸肩;等我一有空我就要把这些垃圾都清出去。

我决定暂时先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睡觉,直到我把这座宅子整理得更舒适为止。温室的大窗就在我身后,有少许光线透过它照射进来,雨水滴答、滴答、滴答地打在窗户上。从我到这里雨就没停过。

我打开了一扇较低的窗户,透进一些微风。至少在这里一点也不会出汗,我想。要是我现在在纽约,肯定热得不行。

这里其实也不坏。雨声让人很放松,常春藤叶随风轻轻飘舞。我想我会习惯的……

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掠过了我的手臂。我全身变得很僵硬。

一阵火烧般的疼痛。我尖叫起来。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3局:Ragazzo

在迈阿密某公寓的浴室里。

啊啊啊……该死……这……这宿醉真要命……操,我昨晚都喝了啥……我他妈现在在自己家里,把整个公寓吐得一塌糊涂,而乔德那个杂种现在肯定是在跟哪个热辣的妞——啊啊——操——**妈……呕吐的声音渐渐平息,浴室的油毡地毯上溅满胆汁和鲜血,混杂在异常干燥的呕吐物之间。“等等……他妈的等一下……跟乔德去派对都是上周的事了,这到底……这他妈是我的头发?!我他妈到底坐在什么上面?靠,该死,我的手……我的手到底他妈的怎么了?!”然后我晕了过去。

几小时后……

“妈——妈的……哦……天……我感觉……他妈的糟透了……我昨晚……喝了什么……妈的,一定是那个该死的老——”呕吐,反胃的声音。一小缕胆汁从我嘴里滴落,缠绕在从我上颚膨胀出来的惨白肉瘤周围。我向前一倒,一头扎进了马桶,我的脸冲破凝结的体液的薄薄表面,向下方腐臭的斜坡沉浸下去。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4局:RhettSarlin

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对这次旅行我们期待已久。沙漠之中的两人世界,仰望星空,互相依偎。索菲把食物打包装进小冰箱时朝我露出了微笑。我还以笑容,并取出我们的睡袋放进车后箱。她不知道我有多爱她。最近两年我们不时像这样出去游玩几天,自从那天在骆驼农场看到她浑身湿透还在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了。

我大概很快就会向她求婚。

不过这次还不会。这个周末的安排就只是观赏英仙座流星雨和仙人掌。我们已经把行李全都打好了包。房门上了锁,给狗准备好了食物和水,警报器打开了。确认她的公寓一切就绪之后,她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我们便踏上了旅途。

我们沿着I-8公路行驶,收音机里响着喧闹的乡村乐。对她的这个爱好,我暗暗地摇了摇头,但是算了,人无完人嘛。出口到了。接下来往南开。她滔滔不绝地谈着为流星雨作画的计划。我喜欢她的艺术作品。比起抽象的东西我还是更喜欢写实派,而她的画从远处看简直就像照片一样……至少第一眼看上去如此。

我们在怀伊停下来加油和上洗手间,然后向野营地进发。路很近。太阳快下山了,我们打算在正式营区之外的沙漠里扎营。我们离开了道路,开车翻越了一座沙丘,最后把车停在一个隐蔽之处。接下来是远足时间。我们带上我们的行李、背包和小冰箱上了路。走了一英里后我们觉得差不多了。我们找到了一片称心如意的平坦沙地,扎了营。

现在天已经黑了。曲奇和热狗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我们嬉闹般地亲热,始终不忘看着天空。来了!今夜的第一颗流星。每看见一颗,我们就接一次吻。很快流星多得我们数都数不过来了,于是我们躺在彼此的臂弯里,静静欣赏这奇景。

困意开始袭来。不过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露宿了,索菲对此也毫不在意。我感觉身体一阵刺痒,然后变得麻木。我的意识渐渐飘走,陷入黑暗。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5局:TroyL

他站在那里。他站在那里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盯着我。他将会杀死我。他走进这房间时还不知道——即使是现在也不知道——但这件事必将发生。他们会逼他这么做。

“理查德,”我轻轻地说,同时把手放在隔开我们俩的玻璃上。“理查德,求求你不要这样。”

他后退了一步,眼神几乎可以用痛苦来形容,他的脸扭曲着,牙咬得异常紧。我能感觉到珐琅质与珐琅质之间的碾压声,这声音钻进我的头脑,几欲钻出洞来。

“求求你,”我哀求道,声音已变成了艰难的嗫嚅。“求求你不要这样。要……要我做什么都行。别……别照他们说的办。别杀我,理查德。”

他看着我,一时语塞,对讲机里传出了声音:“服从命令,18765。继续进行实验。”

我用拳头猛敲玻璃,大喊道,“他们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求你了!我认识你!我是你的朋友,理查德!求求你。求求你。别让他们杀了我。”

我在哭,他也是。对讲机又响了一次,他闭上了眼睛。我眼看他后退着远离我,汗水和泪水在他脸上流淌。我再次敲打玻璃,敲了一次又一次,但已于事无补。“理查德!”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6局:Redswift

“1981年8月14日

我真的很后悔。都是我不好。我已经快撑不住,这可能是我最后的遗言了。就在现在,我还能听到他在砸门、大吼。我知道他很痛苦,也知道我是活该,但要不是他的吼声,我也许还是敢反击的。那该死的声音!他的痛苦轰炸着我的耳朵、眼睛和全身骨头,把我的力气全都抽走。要是没有那个死沉的碗橱挡着门,我现在大概已经死了,但他不会罢休的。在杀掉害他失去了她的人之前,他绝不可能罢休。我连这么一个‘她’都没有。我只有我的农场和这本日记。我最后的愿望就是它们能给别的什么人派上用场,那我这一辈子总算还做了点好事。现在我从卧室窗口看到了我的田地。

这片玉米地状况已大不如从前,但看到它让我感到平静了一些。

哦,别在意前面那段。不知道我刚才是怎么了。我很确定我不会有事的。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在写。感觉好傻,这日记,还有这防御工事……我出去跟他打个招呼。”

然后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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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局:Redswift

总算看到他向我家走来了。今天是他第一次迟到。为什么他看上去慌慌张张的?希望他没出什么事。为我送信的这位小伙子是我家方圆数英里内唯一的邻居。我家的车道太长了,我自己根本没力气走出去取信。看到他的笑脸是我这把老骨头从床上起来的唯一动力。昨天报纸上说最近有好几起离奇的闯入案,不过我当然不可能记得细节了。

我转向门口,准备迎接他,那个东西就在那时突然出现。无声无息,一动不动,黑得像魔鬼的黑心,它那看不清五官的脸距离我的脸仅仅几英寸之遥。惊吓来得太迅猛,我痛苦地跪倒在地。我的眼睛根本无法从入侵者身上移开。我的药放在远处够不到的梳妆台上,但此刻我最想要的只是一个笑容,哪怕是来自这个魔鬼的也好。邻居的青年终于敲响了我的房门。谢天谢地它没做出任何反应。我紧捂着胸口,周围的世界渐渐远去。在我闭上眼的瞬间,它消失了。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8局:CondorTalon

我差不多一辈子都在不停生病。水痘,腮腺炎,流感,单核细胞增多症,大肠杆菌感染;凡是你想的到的病,我全都得过。最初我真的很害怕,不知下一次又会中什么招,但是现在,我只是觉得厌烦罢了。我记得我小时候还因为生病连续留了3级。幸亏我有位圣母般包容的太太,她一直对我不离不弃。她和我不同,几乎从来不生病。没有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又是一场病。我起不了床,只能瞪着天花板,任由疾病在我身上肆虐。我的头痛得像烧了起来,全身到处都在发痒。因为眼睛受不了光线,我不得不拉上了窗帘。我担心自己这次得的病不止一种。

哦,最后我还是有惊无险地挺了过来。现在我只觉得好累。我想我应该睡一会儿。让我找几片安眠药……

然后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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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局:Redswift

新年第一个天气暖和的日子恰好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休假。其实今天对我来说有点偏热了,但不论我走到哪里,天上的云看上去总是那么完美。真是走运。我在公园的野餐桌上吃着自己最喜欢的食物,能听到不远处的操场上孩子们的嬉闹声。

吃饱喝足后,我躺在草坪上欣赏美丽的蓝天。这里的草比我家后院的软多了。不,简直比躺在床上还舒服。我真想永远躺在这里不动。这片云看上去像一只兔子……我忘记了一切烦恼……那片云看上去像一颗心……我长大以后就没这么玩过了……还有这片云,看上去像一个……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10局:A Fat Ghost

我转动帆桁,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这个急转弯掀起一片水花,海盐擦过了我的皮肤。夏日的烈阳把陆地的轮廓烙印在我眼中,我尽力使它不脱离视线。那是一片孤寂又荒凉的海岸,滚烫的沙滩和稀疏的树木是方圆几里内唯一的地标。周围是绝对的寂静,静得使人心慌。

难道是某条神秘的海流,将我卷离了百位同伴组成的舒适圈?一座灯塔从我眼前晃过,仿佛年久失修的路段上唯一的电线杆,我刚才怎么会没注意到它的?

右舷附近有动静,吸引了我的注意,好像是水下有鱼,抑或只是阳光在海面上的反射。有个声音伴着轻柔的潮声飘来,在木头和玻璃纤维和我的记忆之间回荡:母亲在小小的客厅里哼唱的歌曲,初恋女友重修旧好的恳求,人生中唯一一次去听的交响音乐会的第一乐章。

帆桁已转到了极限,发出警告般的噪音,我松开了舷侧的扶手。船头一阵晃动,帆像郁金香花瓣一样张开。我的脚离开了甲板,潮湿的礁石向我眼前扑来。

然后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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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局:Sorts

这些年的雨季是越来越短了,羊也越来越不好放了。别的农民也丢了不少牲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每天我都背上背着把步枪,尽量跟我的羊群呆在一块。村里有些人说外头的草原上又来了什么新的猛兽,不过我可没看到什么不寻常的脚印,也没听见叫唤。

常去的几个水塘都干了,我就带着羊群往远处走,去找我小时候特别熟的一个老水塘。去那个水塘喝水的大多是野兽,要是真的有什么新的猛兽躲在草原里,我觉得我至少也该能看到一点它留下的痕迹吧,但看样子我不太走运。这儿有几条小道,没有来抢水喝的野兽,可是树木和草地都黑乎乎的,像是沾上了什么。我疑心这里的水已经不干净了,只好赶着口渴的羊回村里去,这时我听到哗的一声。

看来有头羊兴奋过头了,它跑进了水塘,现在正在泥水里挣扎,好像受了伤的样子。我下了马,跑到岸边,却发现那根本不是羊。看上去是一个小孩子,正在浅水里慌张地胡乱拍打。我赶紧冲上去救他出来,他全身裹着一层厚泥巴,里面还混着黑黑的泥沙。他抓住我的手不肯放开,他把脸转过来对着我的时候,我记得我当时心想,从没见过人可以害怕成这个样子。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12局:Dexanote

终于到了,我想。这地方真不错……我走进了这座废弃的房子,这里真是再适合不过。蛛网,灰尘,远离闹市……需要先找个地方扔下……呃。还是等会再说吧。我叹了口气。

“呃……反正现在也不会有人来……管他妈的。”我找了张椅子坐下。尸体还靠在进门的地方。汽油还留在他的车里。

“……好家伙。”我打了个哈欠。感觉椅子嘎吱了一声。唉。

我还想打哈欠,却打不出来了。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肩上。每分每秒都越来越困……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1

第13局:Felgraf

我猛然惊醒,第一个感觉是疼痛。胸口像被大锤狠砸过一样,手臂则像挨了刀子,鼻子里只能闻到烟雾和泄漏的燃料的气味。这他妈到底怎么了?

模糊的记忆渐渐回到脑中。玛丽和我,还有我们的小型运输机——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坠机了。我不太记得具体是什么原因了——是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是机械出了故障?还是别的什么事?树木“干扰”了我们的迫降,现在我们倒挂在翻倒的飞机里,而且从这气味来看,它已经着火了——

糟了,玛丽!我拼命忍住疼痛,挣扎着去解安全带,胡乱摸索了半天。最终,我挣脱了它的束缚,向前一摔,倒在飞机的天花板上。我挣扎着想站起来,这时我摸到了某种温热粘稠的东西——是血?

我头昏眼花,很难看清东西(何况这里还有越来越浓的烟),而且无疑我已闻不到其他的气味,不过我可以确定——不,这不是血。这是货舱里漏出来的东西。我完全记不起我们到底是在运输什么了。也许是薄荷冰淇淋?妈的,这根本无关紧要。我得先去看看玛丽——我希望她只是昏过去了。

我蹒跚着走向副驾驶座,向上望去。她还被安全带捆在原地,但她已经不动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已经死了。我的副驾驶,我的爱人,死了。

我不顾烟雾越来越浓,继续向她靠近,我的眼里含着泪水。“哦,玛丽……”我举起手,最后一次抚摸她的脸庞,指尖从她的脸颊滑向头发。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14局:Dr_Adams

这是我人生中最激动的一天。我过去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业界最大的公司向我发来了面试邀请。这次真是遇上了伯乐,我从未如此充满自信过。

我满怀希望地踏进了那座闪亮崭新的摩天大楼。在前台登记后我就直奔30楼而去。要是这次能成功的话,我的梦想很快都将一一实现。

大楼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地板和墙壁光洁无瑕,装饰的绿植都花开正盛。我走进洗手间,最后确认一下自己的形象。洗手间干净得就像在我之前从来没人用过它一样。嗯,我的西装和领带都穿戴得很完美。我打开水龙头想洗一洗手,却被突然喷射出的大量冷水吓了一跳。大概他们的水压有点不太正常吧。还好被淋湿了一点算不了什么大问题,今天仍然是我人生中最棒的一天。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15局:RhettSarlin

她说她的名字叫Jackie,大概是勾搭过我的女人当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了。她穿着格外暴露的红色衣裙,发型华丽,戴着好多夸张的珠宝首饰。但她没有化很浓的妆,这个我喜欢。我们整晚都说着骚话,笑成一团。我敢肯定,今晚我走了好运了。她明显已经饥渴难耐,一直在用轻浮又狐媚的手段撩拨我的身体,她眼里闪着一丝邪恶的光芒,甚至让我觉得有些戏谑。我不明白她到底看上我这种丑男哪一点,过去我勾搭到的条件最好的也不过是个急需找回自信的离婚妇女罢了。

对,她很确定,她愿意跟我回家。简单极了,我就住在附近,天天都来这儿。当然,我有时走运有时不走运,我猜今天我赢大了。今晚我们来找点乐子吧。

回到家里,我们还客套了一番,我给她倒了杯饮料,尽管我们早就喝够了,我还试图说几个笑话,而她也假装被我逗乐,但我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我们最好还是直接进卧室。她可真是如狼似虎,一把撕了我的衣服,把我猛推到床上,在我全身狂吻……她的指甲抠进我的肉里,还轻轻咬了我一口才把我松开。我开始脱她那身衣服,我不太喜欢这种碍事的东西。先从背后解开,然后开始解前面——

然后我死了。

(未破解)

第16局:RhettSarlin

生命有什么意义?我真的看不出来。我们为生活奔忙,日复一日。但我们只是一堆物质,只是原子和能量。我们有什么特别的?生命有什么特别的?一切都是注定的,我们被能量的流动所引导,按照既定的流程行动,我们的自由意志不过是个幻觉。我们永远也不可能飞向群星,那只是个无望的梦想,总有一天我们会被哪个小行星,或者被太阳耀斑击中……或者更糟,太阳会变成超新星。然后轰的一声。我们就完蛋了。从头到底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让它延续下去的必要。我们只是内心空虚的行尸走肉,我死了这个世界也不会损失什么。100年以后的人根本想都不会想到我。不会有人记得我,就算有,那些记得我的人自己总有一天也会死。

这些想法大约从6个月前开始钻进了我的头脑。我上一次真正感受到生活的乐趣还是在去年八月那次嘉年华。那里的人是多么开心,恋人互相手牵着手。孩子们笑着跑来跑去,玩着嘉年华的奖品玩具,他们发挥自己的想象力,玩得十分起劲。老夫妇安逸地散着步,享受彼此的陪伴。当时对我来说生命还是有意义的。但从那之后,一切都变得如此乏味。也许那天我享乐过了头,耗尽了自己,因为从此我的人生再也没有了乐趣。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沉闷,现在我看着擦肩而过的路人的脸,我能看出他们心里装满了也许可以实现的目标和梦想和希望。但我已经看穿了。呸,他们其实根本不存在。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我觉得我不配存在。我觉得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结束我的生命对我和所有其他人都是一件好事。

没错,我想这就是现下最好的选择。我准备爬上这座高楼的楼顶然后跳下来。也许坠落的过程能给我一点乐趣呢。我去试试看吧。如果你发现了我的尸体,把它扔进河里就好,行吗?我走了。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17局:Dr_Adams

我对天发誓,我花在写报告上的时间比这里的谁都多。这该死的屏幕照得我的眼睛都快受不了了。我知道这是我的工作,也知道这很重要。见鬼,在它成为我除了睡觉之外唯一能做的事之前,它明明还是挺有趣的。可是我们还要做多久的实验?还要处理多少数据?还好我至少还有一些能聊聊天的朋友。说到这个,新来的那个研究员今天看上去很帅。我还从没跟韩国人约会过……

一阵巨响把我从椅子上震了下来。

怎么回事?那声音震耳欲聋,盖过了我的朋友们的惨叫。

我向上瞄了一眼,看到我的电脑屏幕闪烁着收容失效即将发生的红色警报。我迅速冷静下来,过去的训练和战斗本能又回到了我身上。

不!我岂能坐以待毙!

然后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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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局:Tyber

第3天:

好,好,这次我一定可以的,我敢肯定!只要放松肌肉,放空头脑,然后一口气冲出去。好了……1……2……3!

他妈的!

……

这该死的门!我一定要……呼……呼……排除杂念,不要想它,只要不想它就行。它不会对我怎么样,不会的。我们再,再来试一次。好了,头脑清醒,身体灵活,我能做到的。我能做到的。好!1……2……走!

该……该……该死……

……

求求你……放……放我走吧……我不可能,不可能永远尝试下去。这实在太……我做不到。求求你,快走吧,离开这里,我求求你!我知道你能听到的!快走吧!

……

它还在。我只知道它还在。其他人都走了,但它还在。为什么?它这么做又他妈图个什么?我只是想出去而已啊。

但它就是不让我出去。

……

最后一次。就这次,最后一次。我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就试最后一次。我要穿过那道门,我要离开这里。它不能阻止我,我不能让它阻止我。这一次,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然后再也不回来了。永远。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19局:CondorTalon

独自在海滩散步总是能让我平静下来。海洋的气息,潮汐的声音,空无一人的环境,一切都令人心旷神怡。我沿着海岸走了一段,一边走一边踢着眼前的杂物。我踢到了一块小石子;它比我想的要沉一些。它滚落到不远处的一块小型岩石旁边。这块岩石很平滑,形状和椅子差不多。真是完美。我坐到它上面,任由海风在身边吹拂。

吹拂……吹拂……

糟糕。过了多久了?水已经涨到我的脚踝。这片海滩涨潮涨得出了名的快。我该往高一点的地方去了。

为什么我不能动了?我需要避开这些水。我的身体不听使唤。海浪瓢泼般飞溅到我身上。可恶。我得赶紧走。为什么我不能走?

然后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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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局:Scantron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哎呀好痛。我是不是还挨了打?大概吧。那根针里一定有什么鬼。我手上拿着一份……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不可能是玩真的吧。另外的几个人看上去也不太明白状况。

这儿有扩音器和摄像机,就跟那个片子里的那个房间一样。只不过这个看上去更阴森可怕。头好痛。灯(是日光灯)亮了,我能看清桌上的东西了。扩音器边上的那个是什么?看上去好像——

“欢迎来到惩罚游戏,不过你们大概会管它叫‘Keter职务’。我是游戏的主持人。你们会到这里来是因为你们的工作表现不尽如人意。我请各位先读一读你们各自手中的指导文件。如果你们不仔细阅读并严格按照上面说的去做,你们的下场恐怕不会太好看。游戏从铃声响起开始。”

指导文件?那是啥——哦,这个啊。和我平时读的文件完全不一样。我几乎看不懂这玩意写了什么,那些文字根本无法理解。不知他们给我下的是什么药,让我没法好好思考了。不过至少,我觉得我应该能把它念出来,那样也足够了。该死。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它不能好好说完一句话——

叮叮叮叮叮

这么快时间就到了?唉,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然后我死了。

(未破解)

第21局:TroyL

应该能成功才对,见鬼!我知道它应该能成功才对!我已经反复演算了无数遍,这根本没道理啊!

我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下,端详着我的房间。我一定是着了魔,我知道的,可是着魔对物理学不是坏事。普朗克就着了魔。还有爱因斯坦,还有薛定谔,还有霍金!他们全都着了魔,所以他们改变了世界。那就是我想要做的……改变世界,把它变得更好。我又重重叹了口气,坐到书桌旁,环视整个房间。我在墙上反反复复涂写着那些方程式,不懈地寻求着它的答案。墙上不够写了,我就在地上写。地上不够写了,我就……

有人想剽窃我。他们想偷我的笔记,我知道的。他们偷偷搞破坏,光是今年就有三次了。那些技术专家都说查不出是谁干的……没有任何进展……

我叹着气回到书桌前,抬头望着天花板,我已经把那儿也……

‘老天啊,’我心想。一道裂痕正在我办公室的顶部扩张开来。“老天啊!”我喊出了声,并开始奔向门口,希望能在整座房子倒塌前——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22局:Voct

嗯嗯嗯。我捏起盘子里剩下的面包屑,扔进嘴里,然后**手指上残余的酱汁。也许是因为医院里的饭实在太难吃,感觉这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他妈好吃的一个汉堡!我知道医生见了会怎么说,我保证,从明天开始就遵守新的健康食谱。说话算话。一个汉堡又不会把我给怎么样,而且这家店叫“最后机会餐馆”……嗯,没错,这一定是天意啊,是不是?

我打了个大大的嗝,又品味了一遍回上来的味道,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八岁的小孩,然后我把钱付给了女招待。汉堡是七美元;但我给了她二十块,告诉她不用找了。那真是一个伟大的汉堡!

我走向门口的时候,左胸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随后蔓延到了脖子和肩膀……哦天哪,不,见鬼,不不不求求你不要……我倒在地上,撞翻了一把椅子。我听见女招待和其他客人的惊叫,有人在喊“快叫救护车”,但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又有个人说“大家让一让,我是医生”,我看到了一线希望。我听到了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迅速,沉稳,充满自信。

“你真的非常,非常幸运,正巧我也在这个餐馆里,”他说,我知道他说得对。他解开我的衬衫,看了看我的胸口,将手放在我还没彻底痊愈的手术刀疤上方,闭上眼睛思索了几秒。他很快再次睁开眼睛。“比我想的要严重。我需要当场给你做手术。我包里有工具——服务员!街的那头有个药店,去给我买些纱布和一瓶医用酒精!”

他沿着疤痕触摸我的胸部,然后从包里取出一把手术刀。“至少这样切开会容易一些。不用担心,你会没事的。”

我费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嘶哑的“谢谢你,医生”。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

他瞪着我。“别吵,我在跟我的病人说话呢。”

然后我死了。

(已破解)

第23局:Bright

这是个美好的夏日。我?我当然无法抗拒游泳的冲动。泳池里没别人,池水清澈又洁净。我从侧面抓着泳池浮条,跳进水中。我潜到了池底,这时我注意到有一道阴影掠过水面。是有人往水里扔了什么东西吗?

然后我死了。

(未破解)2

第24局:CondorTalon

好冷。回家的路上,寒风扫过我的全身。刚才那顿饭真是不错,我也很庆幸它相对比较便宜。步行回家总是让我有大量时间可以用来思考。思考生命,思考死亡,还有——

前面小巷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打断了我的沉思。这个男人满脸惊恐,一溜烟地跑远了,但我还是瞥见了他手里拿着什么发亮的东西……

刀子?!

我快步走进那个人冲出来的小巷。难道他用刀刺了别人?我转过一个转角,看见一个女人昏倒在地上。我跑上前去,心里暗暗感谢家里人劝我学了医。我来到女人身边,先确认了她的脉搏。这里很暗,所以我看不清她是哪儿伤着了。近处传来的嘶嘶声让我分了心。是煤气泄漏吗?那我可得抓紧时间了。我扫视她的身体,却没有看到血迹,不过我还是要再看一遍确认——

等等她肚子里钻出了什么——

然后我死了。

(未破解)

脚注

1. 译注:答案链接指向SCP-179,但该条目已被重写。SCP-179被重写过不止一次,原文答案所对应的条目我只找到了俄语版。机翻大意是一个小型人形生物,能让靠近它的人变得倦怠,并在目标失去动力时爬上其肩头将其吞食。(不一定准确,求俄语大佬鉴定。)

2. 译注:答案链接指向SCP-644,但该条目已被重写。可在此查看原文答案所对应的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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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精灵萝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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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这是一个...精灵萝莉学魔法嫁人的故事(旧的因为涉黄猎奇被下架(只好重发),以后不敢了。゚(。ノω\。)゚・。,什么都好商量拜托不要举报我(☍﹏⁰))
4.4万字5年前
一代战神转入狐胎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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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天降
一代战神被仇敌追杀,无奈之下落入凡尘,与那刚刚诞生的九尾妖狐融为一体……
11.1万字5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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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不对,两年前、也不对,管他的,反正老子复活了。
1.3万字5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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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角在异世界少年的锅里被召唤来的那一个瞬间,这个故事就披上了一层浓厚的沙雕气息。
1.7万字5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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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5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