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怎么来找我?赵清浅”
“有兴趣一起吃个午饭吗,你平时一般去哪”
“学生会室,还有来找我可是很容易惹闲话的”
“闲话倒是没关系,我就直说了,想和你聊些事”
“中午学校哪都是人”
“你应该知道可去的地方吧”
“行,不怕闲话就跟我来”“没问题”
最后到了...
“音乐练习室,你为什么会有钥匙,你是艺考生?”
这间教室专门为艺考生所开,所有艺考生可根据自己需要来这里练习,偶尔中午也会有人
“不是我的,借来的,好了,你要问什么?”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流言,按理说你表现出来不像是会惹这么多闲话的人,你是不是背地里做过很多事?”
“算是吧,偶尔惹到些人”
“都是帮钟云泽和墨空弦?”
“也不能这么说,我有能力帮他们的时间并不长,我刚来的时候做事也还不会想这么多”
“你的转变过程你现在应该不会告诉我”
“你可以试试自己发现,总会有些细节的”
说到流言忽然想起方雨幕,她说过她和校外人有过交集,她的册子上也写了一些校外人的名字,根据她昨天所说,那这些人实际上是她要报复的对象,校外的人,怎么可能和方雨幕有关。昨天没问这些内容,因为如果问这些那前面的安慰就没用了。这本册子实际上我现在随身带着,虽然边上有赵清浅,但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把本子拿出来,划出在校内没见过的,没有任何了解,难以找出规律
“这本练习册不是你的吧”
“我也不狡辩了,确实不是我的”
“哦~那是偷看别人写的东西咯”
“吃饭就别说话,这是本人给的,怎么能叫偷呢”
“这些内容是什么意思”
“类似于暗杀名单”“啊?”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是决定问一下赵清浅
“这些人名你知道吗?”“不...这个,我知道,是个初中生”
初中生?那就和方雨幕这些事更没关系了
“哪个初中知道吗”“城西那个”
城西?我们这所高中可是在城东
“谢谢,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当初生病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出去走走,有时会坐地铁去些远的地方,路过初中的时候就看到这个人在欺负同学,我就抓住他,去找学校老师处理,知道了他的名字,那时候我心情本来就不好,又加上这件事,所以有些印象”
“生病的那些日子很难熬吧”
“现在已经恢复,也就都过去了,这些事对你有什么帮助吗?”
“当然,谢谢你,帮大忙了”
“愿意告诉我这是什么麻烦事吗”
“可以大体告诉你,认识方雨幕吗”
“认识,来之前记过所有同学的名字,但不太熟悉”
“她也是个流言很多的人,而且深受其害,我想帮她摆脱这些”
“如果有很多负面谣言的话,除了消除谣言,自己也是需要做出改变才行”
“确实,但这比较容易,愿意帮我打听一下别人对她的印象吗”
“ho~不自己出手了?”
“我自己难逃流言,我向别人询问异性的问题,对双方都容易雪上加霜”
“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问身处这种处境的人,可以很快提升你在学校的存在感,你还可以借机宣传自己拉票”
“既然你说了我选举必然失败,那这些对我而言没什么作用,甚至还有可能会是负面影响,有实质性些的吗?”
“行吧,提要求吧”
“放心,只要你回答我些问题,但要如实回答”
“这你怎么确定我没说谎,你有什么麻烦我来帮你,这更实质性”
“我喜欢一个人解决问题,说不说谎,这显然由你,简直一本万利,不是吗?”
“我尽量”
“首先,你和这个方雨幕的关系,要详细一些”
“我现在是帮她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也能去了解一下她,她并不像传言里一样。”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主动来找我”“为什么?”“这就不该问我了,这得看她”
“行吧,下一个,这把钥匙是谁的?上面的名字我看到咯”
“...”“别这么慌嘛,我大概认识她,如果没认错的话,我曾遇到过她,她要我和你说她原本的电话号码已经被收了,你现在联系不上她”
“你知道?所以来找我吗?她的情况我也猜的到,你怎么认识她的”“散步的时候遇到的,她问我知不知道这所高中,她说她快走了,如果遇到你,就把这件事告诉你”
“只有这些?”“只有这些”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你的家人对你的学业没要求?”
“他们没法要求了,这问题就容我粗浅一点吧,你应该也能猜出一些”
“...”“这些问题才是你实际要问的问题吧,你怎么确定我一定能回答你的?”
“原本想慢慢来的,有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那她的事...”“我只知道这些,那时候在路上她忽然抓着我,很急地跟我说了这些事,就被带走了,你和她关系很好吗?”
“...现在想来,或许未必,她或许也明白了。音乐展,有兴趣看嘛”
“为什么忽然提这个?”“有她,还有我”
“什么时候”“一个多月后,十二月”“那还早,应该没问题”
晚放学,和方雨幕一起回家,根据赵清浅所说,方雨幕在校外结识的有初中生,这让人很迷惑
“方雨幕”“嗯?”“你这本册子上都是你要报复的人吗?”
“是啊”“那为什么有些校外的人”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我有个妹妹,初中,她不像我,她没什么流言,也不会和人吵架,容易遭人欺负。时间原因,我不能直接帮她,就记下她说的名字,在周末去找他们老师解决,不过次数多了,态度就差了”
“你家在城西?”“你怎么知道?”
“你之前住哪?”“坐一个多小时公交车回去”
“那你走了,谁来护着她”“...那些老师估计也都累了,我也做不到什么”
“你和她关系怎么样”“很好,很粘着我”
处理自己妹妹的事的时候意外的和善,请老师解决,但在自己的事上却选择极端,这体现了学生自治的问题,同样身为学生的管理阶层受到谣言的影响,导致方雨幕失去正常寻求帮助的途径,最终被导向了这条路。
“你还没和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问了些知道的人,今天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在学校里,她们不会做什么”
“也就是说出校...”
“回去的路变了,也遇不上她们,昨天怕被他们发现了,想和你一起回去的,但你有事,还好她们没发现”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考虑不周。
三天考试结束,成功打通方雨幕母亲电话后,周末早上我就出发去见她
(方雨幕视角)
好亮...睁开眼,窗帘已经遮不住阳光了
!几点了?
打开手机,十点半的数字印入眼中
林海晨呢?顿了一会,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推开门,没有一点动静。
平时放早饭的地方留下了一张纸条:我去见你母亲,很快回来,早饭在厨房保温箱。
反正那个女人完全不想让我回去,应该不用担心。
虽然知道,但还是有种无名的紧张。
虽然已经呆在这几天了,但还是没有了解过。
林海晨的这间房子位于公寓20多层,这里似乎一层只有一户人家,阳台可以大体看到大半个城市,风光很好。
每间房间都很空,有些甚至看起来没用过,整个房子都找不到一张照片之类记录过去的东西
但有间十分让人注意,这么多房间,只有这间是上锁的,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钥匙。
打开电脑,也完全找不到任何东西,连上锁的文件夹都找不到。
抽屉里只有些学习资料和日用品。
完全...找不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太奇怪了。
七点(林海晨视角)
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十分年轻,难以想象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即使跟我说她是方雨幕的姐姐我也会信。
“你好”她向我打了声招呼“方雨幕现在待在你家对吗”
“没错,如果您要带她回去,现在就可以去”
“没事,就让她待在你那吧”
“为什么,您女儿一直待在同学家里,你觉得没问题吗”
“她一直都不想待在家里,那就依她的想法吧,她的生活费我可以出”
从法律上讲,不直接抚养,支付抚养费用是没有问题的
“这可不该是为人父母会说的吧,面对女儿的问题,您却随她,我冒昧地问下为什么您女儿不想待在家里”这个问题她可能不会愿意回答
“她一直都怀念她的生父,不能面对新家庭”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尖锐,您经常换丈夫吗”虽然方雨幕处事幼稚,但她的目前的表现绝不会只换几次家就接受不了的。
“实际上我也是依着她才一直换的,但她除了生父,都不喜欢,在家里待不下去,没有办法,待在你那也好,你也是一个优秀的孩子,和你在一起没什么问题”
“那现在您的另一个孩子过的怎么样”
“她很好,没有表现的像方雨幕那样,方雨幕现在这样,实属我的能力不足”
一面愿意支付抚养费用,一面贬低自己的能力,再这样说下去恐怕得不出任何答案,得想办法逼出一些藏在话语背后的东西
她回避了关键问题
作为母亲,为什么对自己的女儿的事是这种态度,她的回答把原因全都归结都方雨幕适应不了新家,对自己的事却谈及甚少
想要解决问题,不可能只逼迫方雨幕一个人改变,家庭问题是这样,学校问题也是如此。问题双方只有一方改变,那不能称为解决,那叫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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