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雨势变得越来越小,警车的鸣笛声也逐渐消失在大雾中,密不透风的封条将妈妈的房间彻底封死,就连楚湘云也被警方带走调查。
前往警察局的路上,楚湘云心里难过极了,街边的路灯照亮了她那毫无聚焦的双眸,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凛冽的大风挂在车窗上,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楚湘云把双手放进了裤兜里,企图减缓心中的痛苦。
然而当楚湘云把双手伸进裤兜的那刻,她忽然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好像裤兜里放着什么东西。掏出一看,一根通体猩红的发簪映入了她的眼帘,它那光滑的簪面上,忽然照亮了车窗外妈妈所在的房间,而上吊着的妈妈逐渐扭过了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发簪,我的口袋里根本没有这发簪,它究竟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
楚湘云把发簪扔进了座位的角落,她面色苍白地盯着那根发簪,总感觉诡异极了。更奇怪的还在后面,楚湘云忽然发觉车内变得异常寒冷,仔细朝着窗外望去,天空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明明刚才还在下雨呢,怎么忽然就下雪了?”
听开车的警察叔叔这么一说,楚湘云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惧,她连忙拾起座位上的发簪,并摇开窗户要把发簪给扔出去。
“小朋友,小朋友你开车窗干什么?太危险了你赶紧缩回来!”
楚湘云将上半身伸出了窗外,寒风吹拂起她那乌黑的长发,月光更是点亮了她那恐惧而明亮的双眸。楚湘云高举手中的发簪,她将其狠狠地摔在马路上,那发簪在马路间打起转儿,它转儿还没打完儿,便被紧随其后的警车给碾成了木屑。
“哈....哈。”
像是解脱了般,楚湘云重新钻回了车内,用右手擦了擦额头间的冷汗。待楚湘云揉了揉疲惫的眼睛,那发簪竟然完好无损地待在她的怀里,并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不详的光彩 。
————隔天警察局————
一夜未眠,楚湘云顶着厚厚的黑眼圈坐在走廊间,纵使走廊间人来人往,可她却感到异常的孤独。楚湘云紧紧地捏着手中的发簪,她尝试用锤头锤碎它,亦或用打火机点燃它,还把它留在警车上,可它总会重新回到她的手上。
‘看来,我没法摆脱这跟发簪了。’
如果说先前变成女生跟发簪有关,那妈妈的自杀是否也跟发簪有着一缕联系?
就在楚湘云琢磨怎么处理发髻时,她忽然瞪直了那双乌黑的眸子,因为她听见有人说出了妈妈的名字。
“唐湘这案件不太好处理啊,这可怜的女娃没了娘也联系不到爹,这可不好结案啊。家里面也没什么亲戚,咱们县城里也没什么孤儿院,再过一个月就要中考了,这孩子恐怕跟中考也无缘了。”
年迈的局长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出了办公室,他于心不忍地看向了楚湘云,实在不明白年纪轻轻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
“恐怕这件案子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起了。”
一位英俊的男人回应道,他穿着干练的蓝色警服,一双幽暗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够摄人心魄般,夺走了不少女同事的芳心。
“是天阔哎,他真的好帅哦!耳闻不如一见,你觉得我上去搭讪有戏吗?”
“天阔?要见到他人可真不容易,据说来警局报道后常常跑到命案现场探案,可勤奋了。”
望着不远处交头接耳的女同事,天阔没有过多的言语,他手里拿着最近发生的命案文件,这些文件都有着相同的共通点。
“死者唐湘,今年35岁,女性。尸体上没有任何的外伤痕迹,看起来是自杀没错,不过.....”
“不过怎么了?唐湘在家中非法开牌馆,她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起债而选择了上吊自杀,这也很正常嘛。”
老局长喝了口咖啡,他望着窗外那飘飞的大雪,不禁感慨天气的变幻无常,只可惜了楚湘云这女娃,摊上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老妈。然而令老局长没想到的是,天阔接下来指出的共通点,竟然会将案件上升到刑事案件的严重程度。
“还记得我有位法医朋友吗?他对此事很感兴趣,还特地从万忙之中抽出身来,鉴定了死者的尸体。死者们均为女性,她们的肾脏无一例外被人摘除,要知道摘除器官会必然留下手术痕迹,哪怕再专业的器械也无法避免,摘除肾脏而不留下痕迹根本不可能。”
“莫非?”
天阔把老局长拉回办公室,他见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忙碌,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没错,就是器官贩卖。”
然而让天阔和老局长没想到的是,正当他们准备着手调查的时候,一位小女孩已然站在了两人的跟前。楚湘云宛若失线的木偶般木纳在原地,她手中那跟发簪重重地都摔在了地上,并伴随着诡异的“咯哒”声摔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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