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跨省连环杀人犯

“听说了吗？市一中又发生命案了！”

“那不是我们学校吗？”

“对啊，我从礼堂的保洁阿姨那儿听说的，事情发生后她就被校方辞退了。”

在市一中的厕所旁，两位保洁阿姨讨论得火热，就连路过的学生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不对啊，如果学校发生命案的话，那我怎么没有看到警察....”

“还真别提，上次礼堂开会的时候我睡着了，醒来后发现礼堂里好多警察，辛亏我溜得快。有个女学生被人分尸了，那脑袋连着脊髓血淋淋地吊在绳子上，尸体被绳子磨成两截摔成了肉泥，可恶心了！”

就在两学生讨论激烈时，他们身后教务处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位男人用那老鹰似的双眸打量着他们，他抿了抿浑厚的嘴唇，开口质问道。

“从哪儿听到的谣言？”

“是从走廊尽头那几位阿姨那儿听到的，真的不管我们的事！”

在男人穿的白衬衫铭牌上，写着他的职务——“教导主任：天阔”。

眼看男人就是学校的教导主任，两名男生吓得差点尿裤子，立马把事情的经过交代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我们可没有散播谣言，不信你去问尽头的那些阿姨啊！”

“主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前天家长会才请过家长，要怪你怪这小子。”

“我靠，你竟然敢诬陷我？”

这两名学生所言非假，放走打闹的两学生后，天阔的眼神变得越加锐利起来，看来事情已经瞒不住了。回到教导处，几名警察挺直腰背正坐在沙发上，他们也听到了学生们的谈话，一位秃头壮汉忽然拍桌起身，对饮水机前接茶水的天阔自告奋勇道。

“天警官，我这就去找那几个清洁阿姨，不能再纵容她们继续造谣！”

“大壮，你先坐下吧。”

天阔把热茶放在玻璃桌上，并请警署的同事们用茶道。

“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各位都是桃源市最优秀的警员，从今天起你们需要以教师的身份，来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大壮不乐意了，他端起茶水一口闷，并指向门外怒吼道。

“可是天警官，那外面的阿姨还在继续造谣呢，这事情怎么能够算了！”

“既然学生们都知道了，那整所学校应该都传开了，我们更该快速破案，擒拿杀人凶手。”

听到杀人凶手的刹那，几位警员顿时汗如雨下，就连双腿都在发软。有的警员手上戴着开过光的佛珠，还有的从道观里求来了黄符，连刑事部的杠把子大壮也在脖子上戴了圈大蒜。

瞅着这阵仗，天阔就觉得不可理喻，他都说了多少遍了要相信科学，整这么多东西还不如把精力用在案情上。

“把东西都给我摘下，你们是人民警察，怎么能相信封建迷信？”

大壮终于耐不住了，他是三位警员里最壮的，要他去反恐他都没意见，可要他去抓脏东西那简直不可能。老实说，大壮压根不想参与这次行动，他划开手机打开楚天阔发出的现场录像，前秒还是空荡荡的礼堂，下秒女学生的尸体就闪现了出来。

“天警官，这是您发的这可是命案现场的录像，整得跟灵异片似的！”

剩余两警员也纷纷点头赞同，那“怕”字都写在他们脸上了，他们连忙补充道。

“鉴定科的人也看过了，这录像完全没有编辑的痕迹。校园监控室二十四小时值班，就算凶手闯进监控室调包，那凶手好歹也应该留下指纹吧？”

“这真的是太邪门了，要知道这是本月第四起了，咱也没必要跟鬼过不去吧？依我看，不如请署长到山里的道观找法师开坛作法，驱鬼避邪。”

眼看三人众说纷坛，天阔只好搬来了投影仪，并要大壮把监控录像投影在墙上。在逐帧的播放下，趁着小女孩的尸体闪现的瞬间，天阔立马暂停了这帧画面，并询问大家道。

“不知你们看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摇头晃脑的警员们，天阔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白纸，他用信号笔在白纸上画好线条，随后又用订书机把两张纸订成环形，使纸上的两线条相接循环道。

“只要凶手提前录好空无一人的礼堂的录像，再通过某种方式让摄像头完美重叠。就像我手上的两张白纸，明明是两张白纸却能够通过环型的方式，使线条完美地重合。”

“难道先前学校发生的三起案件，凶手都采用了这种犯罪手法来掩人耳目？”

“不愧是天警官，连我这大老粗都懂了，只要是人就好办多了。”

“就是就是！”

三名警官拍手称快，可天阔却感到忧心忡忡，他不安地推测道：“我为了追查这个跨省杀人犯，已经辗转了三个城市。凶手每月都会在学校杀掉五个人，死者皆为未成年少女，我推断他最少有大壮你那样的体格，否则他不可能把人吊得那么高。”

“跟大壮一样？！”

两名警员同时惊呼道，大壮可是刑事部的扛把子，那刀痕累累的熊躯能轻松举起一头牛，凭此打掉了不少黑团体。

“既然有我那样的体格，那凶手应该很好排查吧？”

大壮猛拍胸膛道，其余两名警员也表示赞同，可最大的疑点就在这里。天阔倚靠在办公椅上，他从口袋里掏根香烟，放在嘴里点燃。

随着烟圈从天阔的嘴里吐出，他瞥向窗外操场上的孩童，谨慎地否认道。

“我和外省警署调查过，所有死者生前并没有接触过陌生人，就算凶手想要行凶也会因为身材碍眼而举步艰难。另外，我这次请求局长要你们过来的原因，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当老师做警方的眼线。”

“我知道，是要监视学校的工作人员对吧！”

大壮得意洋洋地说道，他本以为自己的推理能够得到天阔赞许，却被后者反驳道。

“不，我需要你们监视学生。”

三人听言立马炸开了锅，学生怎么可能会拥有大壮那般身材，更别提实施那难于登天的作案手法，这简直是疯了！

“老老实实去监视就行了，这个月只剩下十天了，绝不能让凶手再次作案。”

“是！”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纵使他们心里面万般疑惑，也只得半信半疑地去办事儿。如果不是追踪凶手辗转了三座城市，天阔也绝不会把目光放在学生的身上，学校里的工作员工都不会轻易变动，更别提这已经是凶手犯案的第四座城市了。

在凶手犯案前，身为教导主任的天阔还是有活要干的，他躺在办公椅上拿起桌面的文件，整理起转学生的档案。就在天阔思绪万千时，他忽然翻到了一位转学生的档案，而档案上的照片更是让他惊讶得蹬直了双眸。

“不可能，她怎么会来这里！”

最要命的是，天阔的手机也恰好响起，他连忙接通了手机电话，可电话那头却已经嘎然而止....

打电话的人正是档案上的学生，更是天阔重点保护的证人。

“楚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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