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真相

“理查德，你这是怎么了？”

自打两人躲起来以后，理查德就一直没怎么对结爱说话，他一直在鼓捣手中的对讲机，似乎隐藏着什么不想对结爱解释的秘密。

“没什么，”理查德笑了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你真的很奇怪，刚才还出去了一阵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结爱凑到理查德身边，担心地靠在他的身上，“真的不是我们被发现了吗？”

“不……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理查德，你还喜欢我吗？”结爱突然抬起头，开了一个不太合适的玩笑，“即使是现在，我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你也喜欢我吗？”

“你在问些什么奇怪的问题啊？”理查德似乎是害羞了，他扭过头，不愿意让结爱看到自己复杂的面部表情，“现在不是问这种事的时候吧。”

“为什么不行？难道女人向心爱的男人索求一个承诺都不行吗？”结爱像小猫一样用头发蹭着理查德的胸口，自打与理查德分开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个男人，可是在红灯区工作了这么久，她早就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权力，在她的心中，理查德和那些散发着恶臭，身上长满肥膘的男人不一样，他是结爱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结爱第一个愿意将身心交出去的人，“告诉我，理查德，你到底会不会一直爱着结爱？”

“你刚才说什么？”

“你会不会一直爱着结爱！真是的，不要让我说这么多遍啊。”

“是啊，是这样啊，”理查德颤抖着站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一直爱着你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理查德？”结爱隐约感觉到，理查德的语气变了，原先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忧伤与愤怒，她慌张地站了起来，却不小心推翻了一旁的行李箱，沾着血迹的衣服立刻散了出来，在两人面前铺了一地，“啊！不是的，这些都是我……”

“但，这就是事实，不是吗？”

理查德冷冷地注视着面前的结爱，缓缓掏出腰间的手枪，他爱着这个女人，希望带着她就此远走高飞。自从加入安保部队后，他就下定了决心，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努力成为公民，让结爱成为一个自由的人，可是在见到结爱之后，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愿望已经无法实现了。

“理查德，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怀疑都是我做的吗？”结爱慌了，她没有想到理查德竟然会将枪口对准自己，他疯了？还是说他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你不是刚刚还说不会抛弃我的吗？”

“我试着去相信你，可是……当我意识到被人利用之后，就无法再……这么平静地注视你了，”理查德笑了，但在结爱的眼里，这笑容远比哭还要难看，“该让着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结爱似乎意识到，理查德已经充满了敌意，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门口，握住了一旁的伐木机，按照计划，只要自己吹一个口哨，埋伏在四周的血族就会倾巢而出，但令她感到疑惑的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也没感应到同类的气息，“难道说，你认为是我杀的？”

“不，那些妓女可能是你杀的，也可能不是你杀的，我并不在乎这些问题，我在乎的是你，假扮成她的家伙！”将手枪对准结爱的胸口，理查德冷冷地说出了自己的总结，“到此为止吧，血族，不要再试着欺骗我了。”

“血族？你在胡说些什么？”

“已经没必要隐瞒了吧，我早就将一切都梳理出来了！”

结爱愣住了，她注视了理查德的眼睛许久，最终发出了一阵狂笑，伴随着一阵白色的烟雾，它彻底从那个穿着红裙的美丽女人，化为了一只蝴蝶外形的丑陋血族。晃动着伸出来的口器，结爱一步步逼近手无缚鸡之力的理查德。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建议我主动联系安保部队他们的时候，我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不对了，”理查德怒视着走近自己的血族，扣下了手枪的扳机，子弹击打在蝴蝶血族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个冒着绿血的黑洞，“如果你想让我帮助你，就不会让我带着你逃走。！”

“聪明！那你说我是为了什么？”蝴蝶血族一把推开理查德手中的手枪，反手一爪击中他的腹部，将理查德推倒在地上，大笑着扑了上去，将锋利的口器对准了理查德的脖子，“我是为了什么才将你们引来这里的！”

“为了在这里吸引87区的安保部队的人员！”

理查德仿佛早就在等待这一击一样，他闪电般的抽出身后的匕首，用力割断了刺向自己的导管。

蝴蝶血族喷出了一大口绿色的液体，它本打算在这里直接杀死理查德，避免它们的计划败露，却没想到理查德早就清楚了它的意图。

“你其实，很早就附身在结爱身上了对吧，”理查德咽了口口水，冲到蝴蝶血族的面前，用力将匕首刺入了它的眼睛，“在和爱丽丝他们通话的时候，我知道了你柜子里藏有尸体的事，尸体没有明显的外伤，只在脖子处开了一个小洞，你就是用那种方式吸食人血的吧！之所以在你的房间没有发现血迹，也是因为你用衣服擦拭了证据不是吗？”

一想到这个丑陋的怪物的所作所为，杨子夜就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那个所谓的纹身，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你们的目的，本就是借助她与我的关系，将我塑造成有嫌疑的替罪羊，等待袭击安保部队的机会！”

“可恶！你这个该死的人类！我要叫我的同胞们杀了你！”

蝴蝶血族发出了信号，只要同胞们听到，就会立刻赶来，将这个该死的人类撕成碎片，然而直到理查德拔去匕首，都没有任何一只血族出现在伐木场里。

这是怎么回事？按照计划它们应该已经部署就位才对，为什么会无视自己的讯号？蝴蝶血族透过仅剩的一只眼睛，迷茫地扫视着四周，难道说扎克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你的同伴不会来了，”理查德举起匕首，摆出了战斗的姿势，“我已在之前与安保部队的人商量好了对策，优先注意这附近埋伏的血族，如果他们没有失手，你的那些同伴已经全部**掉了。”

没错，这样就好了，只不过在安保部队赶到这里来之前，他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你要为她的死付出代价！”

理查德大吼着举起匕首，朝着蝴蝶血族扑了过去，经历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战斗，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知所措的菜鸟，虽然不清楚这只血族的实力究竟如何，但此时此的理查德，根本没有退缩的理由。

“吼吼吼！”

可就在这个时候，伐木场的墙壁突然被野蛮地撞开，一只螃蟹外形的血族大叫着扑了过来，撞在了理查德的身上。

“呜……”

理查德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血族出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惨叫着倒在地上，刚才的撞击至少击断了两根肋骨。没等理查德站起来，螃蟹怪物就伸出钳子，钳住了理查德的腰间，将他高高举到了半空中。

“看样子我的同伴来接我了，”蝴蝶血族看到克拉特赶来，立刻打起了精神，“真是可惜啊，即使你处理了我的同伴，你也要死在这里。”

糟了，没想到会被一个乱入的血族捉住，理查德寻找着脱身的方法，可是螃蟹血族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伴随着一阵低吼，锋利的锯齿已经刺入了理查德的皮肤，勾住了他的肌肉，留下了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杀了他，克拉特，就是他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卡在自己腰间的钳子力度仍在加大，理查德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不希望死在这里，可是被这个血族夹住，就已经宣告了他的死刑。

“咔嚓！”

“受死吧！”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闯入了战场，他举起手中的镰刀，一齐砍断了螃蟹血族的三条短腿，自克拉特的断腿处喷射出了大片的鲜血，它哀嚎着丢下了手中的理查德，倒在了地上。

夜枭？怎么可能会是这样？难道它来到87区的事，是真的吗？

望着面前猫头鹰外形的怪物，克拉特感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恐惧，作为C级血族，它自然知道A级血族的可怕之处。

那可是强于扎克的怪物！

“小子，新的武器用着怎么样？”

“还算顺手，”杨子夜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挡在理查德的身前，护住了自己受伤的伙伴，“不过，要等我将这两个家伙都干掉后才能知道。”

外面的血族，已经在路易斯和华肯等人的带领下，清理的差不多了。杨子夜也是早早躲开众人的视线，赶到了这里，毕竟作为队长，他知道以理查德的性格一定会试着亲手结束这一切。

摧毁理查德梦想的血族，绝对不可以原谅！

杨子夜大吼着，冲向了自己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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