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成偏身躲过,却像是撞到什么似的,没有躲开硬生生挨了管舒一脚,也来了脾气:“管舒,你天真不天真,你真以为管云海有那么伟大,会把自己的公司一手交到我这个外人手里,她心里除了你,把我当过人吗?我在他面前就是只狗,一只只会摇尾乞怜,让他赏块骨头的狗,拼死拼活的为他打理公司,到最后得到什么?股份是你的,位置是他的,一个不高兴,我随时都有被他踢走的可能。”
管舒冷笑:“霍铭成,是你自己不知足怪得了谁?我爸已经把我嫁给了你,可你有把我当过妻子吗?你但凡你对我好一点事情都不会走到今天,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管舒抬起手,狠狠的朝霍铭成扇去,霍铭成同样想躲可是身体就像是被固定住怎么都躲不开,同一时间身体传来一阵痛感,直接晕了过去。
可是这时Bruno确神色不安的道:“小舒,他对你好,你会爱上他吗?”
管舒转向Bruno:“傻瓜,爱情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并不是他对我好我就会爱上他,在公司里那么多男人对我好,你见我爱上谁了,还不是只有你。”
Bruno认真的想了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刚刚拧起的眉又舒展开来。
“我们走吧。”
“好,程叔叔他们应该已经等在后门。”
Bruno跟管舒一左一右架起管云海往外走,Bruno的另一只手拖起地上的霍铭成,打开前面的指纹密码门后,Bruno把霍铭成直接扔到地上,从管舒手里完全的接过管云海,一路往外走。
为了避开前面的段峰,Bruno跟管舒从后楼梯下了楼,这就是当鬼的好处,即使是15层,也只是眨眼一瞬间的事。
管舒从Bruno怀里移开,一脸愉悦:“果真有个鬼鬼男朋友是件很拉风的事。”
Bruno嘴角抽了抽,抱起管云海放进车里。
“程叔叔,你一个人来的?”
看到他身侧的青华,龇了龇牙,原来姑姑还是担心程叔叔的。
程瀚关好车门,转身上了驾驶位:“接到你姑姑的电话就赶过来,至从霍董病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哪里能猜到是被霍铭成给软禁了。”
找到管云海管舒的神色放松了不少,坐上车扫了一眼青华不免对程瀚打趣着道:“那姑姑有没有说担心你,给你安排个保镖什么的?”
程瀚愣了一下,一时没能理解管舒的意思,须臾之后才若有所悟的咧了咧嘴。
管云海被他们安置到程家,家庭医生看过之后确认无碍,管舒才安心的随程瀚进了书房。
他们要商讨第二天股东大会的事。
“程叔叔,明天的股东大会,我希望你也能去。”
程瀚皱了皱眉:“我听说霍铭成手里有董事长的职位授权书?”
管舒咧开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程叔叔指的是这个吗?”
程瀚微惊:“你怎么拿到手的?”
管舒古灵精怪的笑道:“程叔叔忘了管家是做什么的,就这么点小事还搞不定?”
程瀚失声笑道:“哪敢情好,有了这个就好办多了,明天的股东大会,小舒打算怎么做?”
管舒挠了挠头,一脸窘色:“我对商场的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这股东大会更是不懂,还请程叔叔教教我。”
程瀚笑了笑:“我听你爸爸说,你学的是经济管理,应该不至于什么都不会。”
管舒哭笑不得:“会到是会,可是我……”
“哎…管家的人没有可是,我相信你能搞定,这里有些文件都是管氏的现状介绍,包括公司结构,股东构成,产品分类以及一系列的人员举措,你今晚必须把它看完,时间早的话你还能睡上两个小时,否则你就得顶着一双熊猫眼去参加股东大会了。”
管舒一脸痛苦:“程叔叔,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程瀚严肃脸:“如果你想夺回霍铭成手上的权利,就必须这样。”
管舒接过那叠文件,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试试。”
程瀚笑了笑:“那我先去睡了,老年人伤不起啊。”
管舒哭笑不得:“程叔你不待这样的。”
“反正有人帮你,要我在这儿干吗?”
程瀚敏感的朝Bruno的方向望了望,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他知道管舒那小男朋友一定是在。
管舒抿嘴,抱着文件朝办公桌走去。
Bruno眨眼便来到她的身后:“别担心,有我在,你去睡觉便成。”
管舒拿回资料:“那怎么行,你看了又没到我脑子里。”
Bruno严肃着道:“小舒,难道你没发现我们的思想早就相通了?”
管舒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Bruno继续解释道:“姑姑不是说过人鬼契约后是有很多共同的能力的,这其中一项便是思想的相通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脑子里的那些事。”
这在之前便有定论,可不是Bruno能感知到她的,她并不能感知道Bruno的吗?
“别逗了,我根本没办法了解你脑子里的东西?”
Bruno眉头微拧,拉住她的手,望进她的眼眸中:“再试试。”
管舒照着他的意思,微眯着眼睛,努力去感知他脑子里的想法,果然有大片不属于自己的意思窜进脑子里,让她为之一振。
“太不可思议了,Bruno我怎么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Bruno的脸上平淡的有些冷,完全没了以往的嬉皮:“相信我了?”
管舒嬉笑的点了点头:“嗯,信了。”
Bruno牵过她的手,带到沙发边:“那,去睡吧,剩下的事交给我。”
不等管舒开口说点什么,他的身影转瞬间已经回到了办公桌前,坐下拿起了文件,动作之快,完全不给管舒反应的时间。
管舒看得咋舌,也不好再打扰,乖乖的在沙发上躺下,她可不想明天的第一天亮相,就来个国宝出场。
……
夜色漫漫,Bruno看着窝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很想脱下衣服给她盖上,确做不到,心里一阵沮丧,身影从房间消失,不知道去哪里找了条毯子回来,盖在管舒身上,才再次坐回办公桌前。
为人时都没这么努力的看过文件,他没想到当了鬼之后,反而要更努力,无奈的笑了笑,他认真的研究起管氏的产品。
第二天一早,阴雨连绵,管舒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在帮她。
看着身上的毯子,她的嘴角翘到了耳朵根。
整理好桌子上的文件,她走出书房,简单的洗漱之后,她跟程瀚一起吃过早餐。
去管氏大楼的路上。
看着精神抖擞的管舒,程瀚不免疑惑的问道:“小舒文件看的怎么样?我看你精神还不错,不会是睡了一整晚吧?”
管舒忍不住的咧了咧嘴道:“程叔叔,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丢脸的。”
程瀚管舒的好心情给逗乐了:“哈哈……丢的可不是我的脸,要丢也是丢你们管家的脸。”
管舒拍了拍手上的文件道:“您老就放心吧,丢不着。”
程瀚摸了摸下巴:“我哪里老了。”
管舒笑了:“是,你一点都不老,不然我姑姑怎么这么多年都忘不了你。”
吱呀……吱……。
汽车被紧急停下。
“小舒…你…你刚刚…说什么?”
Bruno眼急手快的挡住管舒撞出去的身体。
可即使是这样,管舒还是龇着牙喊道:“嘶……痛死我了,程叔叔您的驾照是买的吧?”
程瀚给了她一个抱谦的眼神:“小舒你快告诉我,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阿柔她、她真的还想着我?”
管舒吐了吐舌头,望了Bruno一眼:“程叔叔您就这么在意姑姑的想法?”
程瀚正色道:“阿柔她如今是一个人,我也是,我又如何能不在意,我知道她跟普通的女人不一样,可那又怎样,我爱的是她,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她而已无论她是什么人我都不在意?”
管舒蹙眉:“那如果她不是人呢?”
程瀚愣了一下,不过也仅仅只是一下:“只要是她,是不是人又有什么重要。”
“嗯,不错,不愧是我从小都尊敬的程叔叔,不过姑姑也是有苦衷的,在给她些时间,我相信姑姑会想明白的。”
程瀚望向管舒:“小舒,在这件事儿上你可得帮帮我。”
管舒揉着额头道:“放心程叔叔都帮了我这么大忙,我又怎么可能不帮您。”
“你呀!真是个鬼灵精。”
“嘻嘻……”
Bruno似乎没那么高兴:“小舒,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明明知道姑姑跟青华?”
“青华不是说封印可以解除。我看得出姑姑也是喜欢程叔叔的,一把年经了还折腾什么,爱情不宜,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珍惜?”
对这件事,Bruno可没管舒那么乐观,如果封印真的那么容易解除,青华也不必等上千年,这其中的代价可想而知,他只怕给人以希望,到最后确是失望,那种痛可想而知?
……
而此时的管氏大楼,霍铭成正一脸怒气的发着脾气。
“废物,都是废物,去找啊,都给我去找,找不到她谁也别回来。”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带走管云海,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管舒跟程瀚一前一后的推门进去:“哟,这大早上的,霍总的起床气怎么这么重?”
望着一脸笑意的管舒,霍铭成只觉得一脸惊惧:“管舒你…你…你尽敢耍我?”
管舒往后一步退开他伸过来的‘爪子’:“耍你又怎么样,管氏是我们管家的,你想得到还不够资格。”
霍铭成盯着拦住他的程瀚,那丝惊惧变成愤怒:“呵呵……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以为找来这个老东西就能阻止我吗?你这是在做梦。”
程瀚本就忌讳他的年龄,此时被霍铭成直接称为老东西火冒三丈,手一用力就把霍铭成推倒在地上:“年青人,人做事,天在看,可别太过份。好待外面的人也都管我叫一声程叔。”
霍铭成踉跄两步,兴好被段峰扶住才不至于摔倒在地:“那又怎样,你们早就过时了,现在管氏是我的天下,我不仅要得到它,还要把它改姓霍,我就不相信你们有能力阻止。”
管舒望着霍铭成一张狰狞的嘴脸只觉得恶心:“霍铭成,你不防试试。”
“霍总,股东们都到了。”
女秘书很不合时宜的推门进来,看到一身职业装,又笑容满面的女人完全愣住,赶忙退了出去,她可不想无原无故的当了炮灰。
程瀚朝管舒看了一眼道:“小舒,我们出去。”
管舒盯着霍铭成:“霍总,请吧!”
Bruno捏紧拳头,一脸怒火,要不是管舒说现在不能动他,他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该死的男人,敢对他的女人大吼大叫,是不想活了,晚上扮鬼吓死他。
不,不用扮,他似乎忘了自己本身就是只鬼,呵呵……Bruno的嘴角扬起一股嗜血的冷笑,一丝黑烟从背后冒出,像来至地狱的烈焰。
管舒很感谢今天是个阴天,那样即使是Bruno站在她身边,她也不用替他担心什么?
若大的会议室显得阴森森、凉嗖嗖的,让进来的人都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看到阴冷着一张脸的霍铭成跟面带淡笑的程瀚,自发分成两派落坐。
老股东都是跟管家有着世家关系的创始人,新股东全都是霍铭成这几年利用手中的权利培养起来的新势力。
利益面前大家没有新旧之分,所以所有人都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管舒冷眼微扫,冲进来的Bruno展露笑颜,太过于美艳的笑容干净的犹如天使,一瞬的惊艳,让霍铭成怔了怔。
走到主位上坐下,并不想心软。
管舒扫了他一眼,长长的会议桌与他相对而立,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扫了一眼认识或不认识的人,管舒正色道:“想必大家都还不认识我,我叫管舒,是管氏现任董事长管云海的女儿。”
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刚还静得能听得到针掉落的会议室,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管舒饶有兴志的看着这些人脸上闪过的各种情绪,漂亮的大眼睛眯了眯接着道:“我今天来,是就我手中的股份做如下说明。”
涉及到权利更替的事都是大事,一个国家一个企业莫不是如此,刚刚还吵杂的会议室,一瞬间又变得安静,诡异的像是有人在刻意操纵一般。
Bruno看着那个镇定自若的女子,心里惊艳不已,当初看上管舒完全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她的气质跟美貌,殊不知她还有如此凌厉的一面,甚好。
凉血的笑容里多了丝柔情。
兴许是有Bruno在身侧的原因,管舒一点都没感觉到畏惧,平静的陈诉着个中厉害。
“管董事长也就是我父亲,被人刻意陷害导致昏迷不醒,现在还在医院,而我也同样受到逼迫不得不交出手里的股份。”
话音刚落,会议室时的惊异讨论声变得更大。
“啊,还有这样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就是,什么人敢动管氏的董事长,管小姐你报警了没有。”
霍铭成的脸早就沉到了谷底,盯在管舒脸上的目光恨不得戳出两个洞来。
管舒好笑的看着这一张张‘关切’的嘴脸,摆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先听我说完,董事长不在,我作为管家人,作为管氏持股最多的接班人,自是有责任带领大家把管氏做的更好,而不是逃避。”
突然提高的声音没有了开始时的客气:“管小姐这个话说的不假,可你凭什么?管氏这几年一直有霍总打理,你突然站出来是什么意思?”
“对对对,管氏一直由霍总领导,我们信他,就算霍董不在,也不影响管氏的生意。”
“而且,管小姐不是早就嫁给了霍总,在家当个贤妻良母岂不是更好,生意场上的事并不适合女人。”
管舒呵呵冷笑一声。
一阵阴风刮过,刚刚说话的两人翻倒在地上。
惊悚一片。
程瀚站起身走过去:“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闪了舌头不要紧,这腰要是闪了,可不就要累着你们霍总了。”
两个人惊慌失措地站起身,左右看了看一脸莫名的惊恐,惊粟不安的坐下,不敢再多说一句。
管舒再次冷笑,声音冷冽强硬:“恃才自傲,你们是不是忘了到底是谁赋予你们的权利,到底是谁让你们坐上今天的位置,管氏姓管不姓霍,况且我来并不是为了跟霍铭成抢这董事长的虚名,不过是为了保住管氏。”
程瀚把几份文件分发到在场股东的手里:“这是近半年来,管氏的收支状况,你们可以好好的看一看。”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是啊,我们的体系没问题,产品结构也高于市场主体,利润为何会下降的如此厉害?”
“这些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管舒等着霍铭成站出来解释,拉来椅子,优雅的坐下,一脸好笑的盯着霍铭成。
“霍总,你是不是该跟大家伙解释解释?”
霍铭成怎么都没想到管舒会去查他的帐,管氏的经济主体并不是他所擅长,他要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改变这一现状,前期的经济投入那是必然,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的人安**去,到时候就算管云海回来也别想拿回管氏。
霍铭成看着管舒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阴邪的淡笑,他的声音从容不迫,就好像这些不过是企业正常的盈亏现像一样。
“大家听我说,管氏是传统工业发展下的老企业,要改革必然有一个过渡的过程,请大家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现像,不出一年,大家手上拿到的分红一定比现在多出五个百分点。”
五个百分点,呵^,这姓霍的倒也成敢说……。
就冲这点也不得不说霍铭成的确是位能干的领导者,他很善于抓住人心,也懂得人性的弱点,一击致命,安静下来的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
管舒站起身,摊开手中的股权合同书:“根据股东大会内部守则当董事长出现意外不能执行其权利时,由股权持有最高者暂代实行其权利,而如今我Dad重病在床,这执行董事一执就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在坐的各位有什么意见?”
“管小姐恕我直言,你虽然是管董的第一接班人,但你对管氏了解多少,对做生意的事又知道多少?”
管舒挑眉,一双漂亮的眸子淡淡的扫过问话的男人:“管氏百年企业,以……,在20世纪初注资上市,发展到今天已经有百年历史,更是……所以从目前的市场形式分析,管氏依然在业内享有不可取代的地位。”
管舒说的从容不迫,眼睛始终望着一个地方面带微笑,无论从气势还是她说话的内容都毫不逊色于霍铭成并且没有丝毫破绽。
这不仅是程瀚感到欣慰,更是唬住了一帮利益份子。
这接下来的提问就显得更有针对性。
“即然管小姐了解管家经营历史,那对管氏的经济体制有什么见解?”
管舒再次展开她明媚的笑脸:“我刚刚说过,管氏在业内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那么……。”
有了Bruno的从旁协助,这些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说的在场的几位一愣一愣,谁都没想到这位从来没参加过股东大会的管家大小姐原来才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个中高手。
谁都又心下了然,有着管云海那样的商业巨头,平日里的耳濡目染能有现在的见地也是情理之中。
望着频频点头的一众股东,霍铭成一双愤怒的眸子着了火,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回过头看着光华潋滟的人儿,他第一次发现其实他从来都没了解过管舒。
只知道她是一个胆小懦弱,唯父命是从的大家闺秀,从来不知道她还有如此凌厉的一面,虽是不甘心,一时也找不到反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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