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别样父女

第一百零二章：别样父女

如意拿来一套做好的公主服制说：“公主，瑞玉公主的服制都做好了。奴婢给拿来了，瑞玉公主可要试试？”

刘妍高兴的说：“还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我们这方才还说起这服制，就已经做好。瑾舒，来伺候瑞玉公主更衣。”

霍光走到刘妍身边，轻轻拉了拉刘妍的衣袖，向刘妍撇了撇头示意。

刘妍会意跟着霍光走出了瑞玉的寝房：“光儿，你要跟我说什么？”

霍光对瑞玉的防备，始终是没有放下：“我早就与妍阿姊说过了，瑞玉她居心不良，果真被我言中了吧！瑞玉都已经不顾你对她的救命之恩，入宫行刺去了，你怎么还要把她从天牢里救出来？”

“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瑞玉现在是大汉的公主，与匈奴再无关系了。你也莫要用那种眼神看她了，你不是她，永远都无法体会她有家归不得的感受。”刘妍的善良，得到瑞玉的真心相对。

霍光心里有几分怒气：“妍阿姊对瑞玉这么好，可是她呢？她利用你对她的好进了宫，去行刺陛下。现在你还要救她出天牢，光儿真是不知道，妍阿姊心里在想什么。”

刘妍胸有成竹的说：“如果我是她，身在匈奴，我也会去取了大单于的性命。你不是皇室，不懂得这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感。我有把握救她出来，就一定有把握保证她不会再做同样的事情。”

霍光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刘妍拦住：“好了，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再告诉你一次，瑞玉现在也是公主了，你可得懂得礼数，知道分寸。”

“你当她是家人，她当你是什么？”霍光只是担心瑞玉在刘妍身边，会是一个威胁。

刘妍看向霍光说：“人心是要用人心来换的，你不试着对别人好，别人怎么会对你好？也许我和瑞玉的缘分，是命中注定的。”

瑞玉与刘妍坐着马车驶入未央宫椒房殿，瑞玉靠在窗边看着未央宫的高墙：“在草原上，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壮丽的宫殿，这么高的墙，这样大的宫殿。那天晚我急匆匆的进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大汉的皇宫。”

刘妍也顺着瑞玉的目光看去，眼里却是无奈：“你看这皇宫漂亮吗？也许你觉得这是天堂，可对于我而言，这里却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我生在这儿，长在这儿，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离开。多少人的一生，也都在这里寂寞的空等。”

瑞玉看向刘妍好奇的问：“这么好的宫殿，你不喜欢吗？为什么想要离开这儿？我就喜欢这里，能住在这里就更好了。”

刘妍无奈的笑了：“既然你喜欢，住些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看上去无比壮阔美丽的未央宫，可远远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刘妍与瑞玉走进了椒房殿里，向刘彻和卫子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千秋成见，拜见母后，母后长生无极。”

刘彻的脸上挂着几分淡淡的笑容说：“免礼，瑞玉的身子可好些了？”

瑞玉突然听了刘彻这样关心的话，心底有所触动。想想自己还在匈奴的时候，见大单于一面都只能在草原的宴会上，又或是在大单于狩猎的时候远远看上一眼。

瑞玉与大单于说话都是极少的，就更别说这样体己的问候与关怀了。瑞玉跪在地上向刘彻和卫子夫叩首：“回陛下，瑞玉身子已经好多了，谢陛下关怀。”

卫子夫为瑞玉纠正道：“瑞玉，陛下已经封你为公主，此后你就是陛下的女儿了，按规矩，该与妍儿一样，称我们为父皇母后了。”

瑞玉轻轻点头笑了笑，又向刘彻和卫子夫叩首：“儿臣瑞玉，拜见父皇母后，愿父皇母后千秋万岁，长生无极。”

刘彻见瑞玉的样子，是不会再有什么歪心思了：“妍儿，还不快扶瑞玉起来。从此就都是一家人了，听妍儿说，你比妍儿还要稍稍年长一些，妍儿又多了个皇姊。按照宫里的规矩，凡是我的儿女，无论是哪个姬妾所生，都要认皇后为母后，你也一样。”

瑞玉看着刘彻脸上的笑容，这个样子，才是瑞玉心里，君父的样子。

瑞玉走到卫子夫身边欠身道歉：“母后，过去都是瑞玉不好，只知道来长安，到宫里来行刺。瑞玉刺伤了母后，让父皇受了惊，都是瑞玉的错，瑞玉给父皇母后叩首谢罪。”

卫子夫会心一笑，看着瑞玉与刘妍一般大的样子，也是由心的喜欢：“你看看我，这不也都好了吗？只要你知道错了，日后不再犯了，还是父皇母后的好女儿。”

瑞玉想起了从前，自己跟在阿娘身边，阿娘也是这样说，无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都会包容自己。

瑞玉在卫子夫的身上，找到了母爱的感觉：“母后不怪儿臣就好。从此以后，瑞玉与匈奴再无干系，瑞玉是大汉的公主，是父皇母后的女儿。瑞玉还要多谢父皇，以德报怨，对瑞玉有再造之恩。”

刘彻看着瑞玉的样子，其实大汉与匈奴的战争，让多少人恨之入骨。刘彻攻打匈奴，也只是为了保大汉子民，如果将来有可能，刘彻也愿意试着招降匈奴人，让所有的匈奴人都变成大汉的子民。

“我现在就坐在这儿，手无寸铁，你还恨我吗？恨我派兵去攻打匈奴，毁了你的家园吗？”刘彻认真的问道。

刘妍走到刘彻身边说：“父皇，可别再这么说了，再说下去，瑞玉可要以死谢罪了。”

刘彻被刘妍说得，也爽朗的笑了：“好，过去的事，都就忘了吧！”

瑞玉这才感受到，什么叫做天伦之乐。

霍去病带着大军回了长安，在卫青府里，刘妍正与卫灵惜长聊，卫不疑看见刘妍就急忙走过来向刘妍行礼：“参见卫长公主。”

刘妍回过头看到卫不疑，浅浅笑道：“不必多礼，最近在宫里看着瑞玉学宫规，都无暇出宫来走走。想来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们了，便出宫来了舅舅府上。”

卫伉看到刘妍与卫不疑、卫灵惜相谈甚欢，心里多少也有些不快。卫伉也走过去向刘妍行礼：“参见卫长公主。”

刘妍扶起卫伉说：“免礼，多日未见，我看着伉儿倒是壮实了不少。”

卫伉看着刘妍也高兴的笑了，果然还是血浓于水，血脉相连的一家人，就是不一样。

刘妍跪坐下来说：“你们也都与我一同坐下吧！我们几个说说话。”

卫伉带头在刘妍的对面坐下，向刘妍问道：“公主今日只是一个人来？诸邑公主没有陪着公主一起来吗？”

刘妍听了卫伉这话，可是云里雾里，有些摸不着头脑。刘妍看着卫伉，好奇的问道：“诸邑公主？为何你会以为诸邑公主会与我一同前来？莫非是伉儿你，不喜欢妍阿姊来府上，只想要诸邑公主来？”

卫灵惜坐在刘妍和卫伉之间调侃道：“公主还不知道呐！兄长自上次从宫里回来，就为了诸邑公主，就快魂不守舍了。”

刘妍恍然大悟，别有几分的意思的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啊！那我今日回了宫里，可要去问问诸邑公主，看看她是什么意思。看看我这个做阿姊的，能不能给你二人做一回月老。”

卫伉没有卫青的身上时刻守着的那份谨慎，倒是有着一份桀骜：“公主这么想给别人做月老，那伉儿为了感谢公主，也为公主做一回月老。我可是听阿翁说，去病表兄回了长安了。”

这边卫伉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个刘妍无比熟悉的声音：“你们都在说什么呢？如此开心，不妨也与我说说。”

这样的声音，刘妍从小听到大，是再熟悉不过了：“我们正说得热闹，去病你可是来凑热闹的？”

卫不疑惊讶的看着刘妍说：“公主可真是厉害呀！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知其人了。”

“这你可是有所不知了吧！我们公主阿姊早就对去病表兄芳心暗许了。从小一起青梅竹马的情分，如此惺惺相惜，还能听不出来去病表兄的声音？”卫灵惜拉着卫不疑，可着机会打趣刘妍与霍去病。

刘妍确是被卫灵惜说得有些羞涩了：“灵惜，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净说这些。你们呐，可不许再取笑我们了，将来啊，你们也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霍去病在卫青的府里，也毫不避讳的牵起刘妍的手说：“妍儿有何好害羞的，你我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何惧他人说什么。难不成，你们以为，我配不上妍儿？”

卫不疑走到霍去病身边说：“去病表兄在我们这些兄弟里也是最出色的，怎会配不上公主？只是，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这婚姻大事，去病表兄说了不算，公主说了也不算，那得陛下一道圣旨，才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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