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关,麻烦你给我父亲诊个脉。我总感觉父亲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哎,好的小姐。”
秦惜墨从椅子上站起身,退到了一边,老关颤巍巍地坐在了椅子上,从床帘内摸出老太爷的手,轻轻地搭上了手指。老关是秦家一直以来的家医,也是从小看着秦惜墨长大,虽然说他的医术不是最顶尖的,也没有治愈老太爷的病,然而到了这个时候,秦惜墨还是最信任他。
老关的手指按在了胳膊上,脸色突然一震,他的手指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甚至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他呜咽着收回手,拼命地擦着自己的眼泪,年迈虚弱的身体从椅子上翻了下去,跪在了秦惜墨面前。
秦惜墨一惊,她一把拉起老关,大喊:“怎么了!怎么了!我父亲他……”
“神仙……神仙……大小姐啊,你是从哪请来的活神仙啊!”
老关紧紧地抓着秦惜墨的胳膊,带着明显的颤音,哭嚎着喊着,“大小姐啊,这是哪来的活神仙啊,老爷……老爷本来都要西去了,现在脉象却起来了,脉象有力阴阳调和,老爷恢复过来了,不出三天就能够醒过来了!大夫只能医活人,这是哪来的活神仙啊大小姐……”
“老关,老关!你是说,你是说我父亲病好了?!”
“是啊大小姐,脉象已经起来了,老爷转危为安了啊!”
秦惜墨倒吸了口气,身子一歪差点撞在床上,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甚至都有些无法相信,双腿一阵阵地发软,老关赶紧扶住了她,顺着后背,用明明也非常激动的声音说:“小姐,小姐,冷静,冷静下来,狂喜伤身,千万别得了癔病。”
秦惜墨如同没有听到一样,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差点被门槛绊倒。她的嘴角再也忍不住,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一脚踢开了本来准备白事的东西,大喊了一声:“把白事的东西都给我扔了!准备红事!”
“是!小姐!准备红事!”
此刻,蜀门客栈门前。
“神医,神医,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家男人吃了你的药,昨天晚上就醒了,今天也能吃东西了。神医,这个必须要给你,你一定要收下!”
“不了不了!我说过了我不收诊费不收礼物,您快拿回去,拿回去。到时候寄两个杏核就行了,不必多礼。”
“就是,人家能收你的东西吗?那是坏天规的!你要是再这样缠着我就要抓你了,赶紧,神医你看看我兄弟这胳膊呗,都肿了好几天了,贴了膏药也不见好。我听人说要挂骨疗毒,那么严重吗?”
我好不容易在捕役的帮助下摆脱了这个纠缠着我的少妇,我现在才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学武,现在我连个家属都摆脱不了。
而且什么天规啊,你们这怎么还越传越奇怪了?
我看着面前的捕役的胳膊,左右试探着扭了扭,捕役倒吸了口凉气,大声喊:“疼疼疼!!轻点!轻点!”
“怎么弄的?”
“之前抓人被砍了一刀,没怎么在意,贴了药就没管过了。”
“哦,那是得动刀,不过不用刮骨,你忍着点啊。”
我拿出刀,刺进伤口,慢慢划开挤出脓液,然后从药箱里面翻出一个小纸包打开,轻轻地将里面的黑褐色的药粉倒了进去。接着将伤口用布包住,将剩下的药递给他,说:“记得勤打开,用这种药粉治疗伤口,记得也要口服一些。”
“这是,什么药粉?”
“这是蜀门内部的药粉,止血很好用。”
捕役微微点了点头,收回了胳膊,拿着药粉千恩万谢。捕役平时没有什么钱,所以这么小的伤口也会发展到这么严重。两个捕役千恩万谢,我忙着招呼其他的病人,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响亮的马鞭声击碎了嘈杂的空气,周围的人都惊慌的看着路上。我也站起身,不太清楚来者是谁。
枣红色的骏马站在路中,颇为不耐烦地踢了踢自己的蹄,马玲叮叮当当,随着主人的马鞭左右摇动,来者穿着朝廷统一编制的皮甲,带着帽缨的头盔遮挡不住下面一张清秀的脸,狐狸一样上扬的眸子却完全没有狐狸的魅意,而是冷冰冰的寒意,正如她腰间挂着的直刀一样充斥着寒意。
她的刀上挂着腰牌,那虎头令牌让我浑身一颤,虽然我没怎么行走过江湖,可是这牌子我认得,这是朝廷专门对付武林中人的六扇门的腰牌,朝廷为了对抗民间力量,特意设立了六扇门,广纳天下好手教授武技,这些精通武技和暗杀的人也就是朝廷鹰犬,平日里和各路门派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一旦要是武林中密谋计划什么,就一定会被六扇门找上来。
“都在这里聚着干什么?想造反啊!”
六扇门的女官用马鞭指着我周围的人,大吼了一句,清冽的嗓音却带着十足的威严,我身边的人悻悻地看了看面前的骏马,纷纷转身散去。
我站在原地没有敢动,而那位六扇门的女官斜着眼睛看了看我,用马鞭指着我,说:“你一个蜀门的在这里聚众闹事想干什么?”
“不,我只是在给人诊病。”
我老老实实地承认,六扇门实在是不能得罪,轻则被捕,重则掉头,六扇门历来心狠手辣,很多武林高手落入六扇门都被断了手脚,从此一辈子只是个疯疯癫癫的废物。
“呵,诊病也是郎中的事情,你一个蜀门的弟子在这看什么病?”
“我确实是蜀门弟子,不过我主要修习的还是医术。”
她撇了撇嘴,然后从马背上下来,晃了晃自己的脖子,然后一边挽起自己的胳膊一边伸到我面前,几乎是要戳到我脸上来,她带着冷笑看着我,说:“那你来给我把脉,看看我现在有什么症状,你要是说对了我们这就算了,你要是没有说对,那我就以你妖言惑众把你抓了。”
“嗯……”
我看着面前的胳膊,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脉上,然后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推断着脉象,她带着冷笑看着我,晃了晃头,说:“怎么样,看出来没有?”
“嗯……”
我收回了手,沉吟了一下,然后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说:“您是脖子出了问题吧,我看您总是转脖子。”
“你!”
她脸上的冷笑一下变成了惊愕的表情,她赶紧退后了一步,手都按在了刀柄上。我赶紧退后一步,说:“这东西肯定是让你坐立不安,压迫脖颈,现在应该还不严重,但是放置不管的话,肯定是会要命的。这样,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看要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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