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丐帮也是一大帮,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打了?!”
一群唉声叹气拼命喘气的丐帮互相搀扶着沿着街道离开,分舵舵主的铜制打狗棍都没了,只能拄着一根细弱的柴火奋力背着背后断了腿的子弟,这位子弟一边倒吸着气一边哀嚎着在分舵舵主的耳边愤愤不满地喊着,“我们兄弟们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啊,而且还收了人家的钱,今晚我就砸得他整个院子都是狗屎!”
“放屁!你不要命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那个人是曾经的第一高手秦惜墨,当年她是把我们洪帮主都打到过河里面,燕云一战打得十八位好手两年都没敢再出江湖,你现在还敢得罪她?!不要命了?先不说秦惜墨要了你的命,老帮主那就先要把你扫地出门!回去把老云家那钱给人退了,以后别再得罪秦惜墨!”
“秦惜墨?就是那个说书的里面说的白裙剑客天山夺剑的那个?!怎么可能嘛!哦人家天下第一不在武林里面坐着,跑到杭州来给一个穷郎中当老婆?舵主,您看错了吧。”
“见过秦惜墨一面就不可能认错了,那么漂亮的女人世间就这么一位!!而且除了秦惜墨,哪有那么能打的女人?我也听说了,就说有那个被从华山赶下来的贼徒遇到了硬茬,一个女人不带兵刃杀了四个带回来三个,那肯定是秦惜墨啊。那人家为了救她爹立木为信要嫁给能救活她爹的神医,那看起来这也是能把死人救活的活神仙,我们这可是太岁爷头上动土了啊,明天都给我换上净衣过来道歉!”
“哎……哎。”
此刻,墨思堂。
“丐帮原来都是这种人吗?我听说丐帮不管怎么说都是名门正派啊,怎么会主动来闹事呢?我也没有得罪过丐帮的人啊。蜀门和丐帮一贯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我一边往地上泼着水,一边看着重新给窗户蒙纸的惜墨,微微皱眉问着惜墨。惜墨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转过身看着我,讪笑着说:“大概是因为之前我不仅偷了他们总坛祭祀用的吃的还把他们洪帮主扔到河里去了吧,我这蜀门出身估计让丐帮结仇了,这……这……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大老远到他们总坛去就是听说叫花鸡好吃,他们还不请我……”
“噗……”
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惜墨有些恼怒地看着我,我赶紧说:“叫花鸡并不是丐帮的菜啊,那是江南的菜色。你为了一口吃的打上门,也是冤枉了人家。”
“啊,原来如此。”
惜墨恍然大悟,然后捏着下巴微微蹙眉,说,“那我刚才动手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是有些太重了,别人抓药都不要钱,可是给他们接骨正骨都是我要出布料的。而且,这一根铜棍子我也没什么用,要不然当了吧。”
惜墨倒是把那个分舵舵主的铜棍子给抢下来了,说起来我还有些心疼他们拿走的那点柴火。柴火多少还能烧,可是这一根铜棍又有什么价值?
“这可是丐帮分舵舵主的象征,丐帮的宝物一个是武功秘籍,另一个就是这打狗棍了,打狗棍的品质就是地位的象征。现在他们杭州府分舵的打狗棍在夫君的手上,丐帮就再也不敢过来闹事了。”
惜墨拿过这根打狗棍,挥舞了一下,笑着说,“还挺趁手的,不过,夫君,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开诊越来越不顺利了啊。”
“嗯……”
我点了点头,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纸张细微地摩挲着我的心脏,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明天就要筹到钱。本来今天的势头还不错,却又被这群该帮的人给搅了,提起来实在是有些生气。
可是我还能怎么样,还能把该帮的人都杀了吗?惜墨已经将他们赶走,可是今天应该都不会再有什么病人过来了。我不能让惜墨被赶出去,我必须要凑够钱才行。那么看上去,我就只能去典当东西了。
我将水盆放好,然后看着惜墨,轻笑着说:“惜墨,我要出去一趟,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病人来,如果有的话,让他们在诊所内坐一下,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好。”
惜墨看了看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银子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胸口,温柔地看着我,说,“那,夫君你早点回来。”
“好。”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将她递上的银子轻轻地放在了手中,转身离开了院子,从这阴暗的巷子里面走向杭州比较繁华的街道。杭州城内的商业很繁荣,典当和借钱的钱庄也非常常见,像秦家这种家大业大的商人哪怕是现在也仍旧能够支撑,而小摊小贩直接赔个倾家荡产不得不典卖家当也很常见。
我沿着街道走了一段,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看起来最大的一间当铺里面,我总感觉这店铺和药铺很接近,一张长柜台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小柜子,伙计分散在长柜台的各处,而管事的则是打着算盘坐在柜台后,慢条细理地算着账。
我走到了柜台边,穿着麻布短褂的伙计带着笑赶紧迎了上来,笑着看着我,说:“这位先生是要赎还是当啊。”
“当,这块玉佩。这是跟着我从小长大的玉佩,据说是蛇纹玉的,应该值些钱。”
我伸出手,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半截玉佩放在了桌子上递给了对面的伙计。这块玉佩在我记事的时候就在我的脖子上,原来应该是一块圆环,可是从中并不规则的碎成了两截,剩下一部分我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因此在我这里只有一道弯月。老太天说这要留着去找亲生父母,可我早已对此没有什么希望。
比起那个将我留在破庙内的亲生父母,我宁愿用它给我的妻子买一套房。
“嗯……这玉确实值钱……对不起先生,我要给师父看一下。”
他小心地摸起这块玉佩,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不敢怠慢,赶紧小跑到了那位正在敲账的老先生那边,老先生抬起头,伸出手微微皱眉看着面前的玉,眼神从疑惑一下变成了惊讶,他立刻站起身走到了柜台边看着我,捏着手上的玉退回给了我,低声地说:“先生,这块玉,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啊,我从小父母留给我的。”
“是吗,那看起来您的家境不错,这块玉是一体打磨而成,花纹工整,非常漂亮,确实是蛇纹玉。可惜不是一整块而是一半,如果是一整块会非常值钱,现在这价格只能大打折扣了。可问先生是否有意中价?”
“我不想要太多,只要是稍微高过这个价格就行了。”
我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递给了面前的老先生,老先生看着面前的纸张,微微颌首,然后说:“先生这是着急用钱吧,您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活当吧,不管怎么说都是父母留给我的东西,有机会我还是要赎回来。”
“那可以,到时候我们就以这个价格赎回,现在我给您这个钱,您看如何?”
说实话,到时候的赎金实在是不少,而且还限制了时间,这段时间如果我不赎回还会加价,到时候就变成死当了。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之后可以有钱赎回这块玉佩,只是现在得用这钱应急啊。
叮当几声印章响,这笔买卖也就成了,那位老先生将我的玉佩小心地收到锦盒当中,推进了匣子里收好。伙计也将装着银子的小布袋送到了我的手上,接着就是典当了物品的票据。我将票据小心地收好,致谢之后离开了当铺。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起头看着一片繁华的杭州城,心中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在我刚刚到杭州来的时候,我以为这是一座钟灵地秀格外繁华的都市,然而现在来看,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当我真正生活在这座城市里面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了这杭州内也并不安稳。
这繁华,终究还是给外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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