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失望了吧,一茗,如你所见,我和夫君所住的地方其实很小。”
惜墨带着不好意思的笑点亮了桌上的半根蜡烛,笑着让开了路,说,“在夫君回来之前你先和我住吧,之后我们会为你继续找地方的。夫君平日里虽然开诊,可也不是每天都能赚很多钱,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搬走。”
“不,师母,如果我看到师父表面医德高尚却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我会非常失望的。君子固穷,以师父的品格,注定不会攒下多少钱。”
“对外自然是好事,可是对我来说实在不是好事。”
惜墨轻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去烧饭,一茗,你先收拾一下吧。”
“请放着让我来,师母!今后您和师父的日常起居都由我来照顾,平时我就在诊所睡就可以了。师母,您坐,让我来。”
一茗极其灵巧地将惜墨拉在了椅子上坐下,惜墨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面前的一茗,虽然作为学徒照顾自己师父和师母的起居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当惜墨看着面前的一切还是觉得坐立不安,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站起身走到了一茗身边,笑着说:“我们还是一起做吧,让你一个人做我也闲不住,就这样吧。”
面前的一茗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师母,赶紧朝着一边移动了一些,似乎是生怕挤到惜墨。惜墨轻笑着看着一茗在烛光下微微发亮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一茗惊慌地看着惜墨,哪怕对方也是女性,脸还是忍不住红了红。惜墨微笑着看着一茗,说:“真好,其实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夫君愿意收你为徒可真是太好了。在最一开始的时候夫君还非常紧张呢,担心没法教好你。”
“师父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医师,我在松江府求教过很多人,然而真正能够让我佩服的只有师父。”
“可是,你不就看见过一次你师父诊病吗?”
“师父敢于下药,而且对药性非常了解,诊病快速准确,我光是确定诊病就花了好久,下药也是翻了书才想起来应该开什么。可是师父只是看了几个人,半柱香都没用就确定了所患之疾而且下药考究而又细心,能考虑到效果和对方是否有钱。药物成百上千,都能记住而且活用非常困难,师父不仅勤奋,而且还是个天才。”
提到了自己的夫君,一茗小小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憧憬和羡慕,而此刻这种表情让惜墨格外有些不知所措,她隐隐有些嫉妒,却又不好说什么。
难道说自己的嫉妒心已经重到连学徒都会嫉妒了吗?
惜墨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重新专心地看着面前的事情,一茗左右转了转头看着周围,然后看着师母,说:“师母,您和师父还没有孩子吗?”
“……这也急不得嘛,我们才刚刚开始没有多久。这孩子的事情……也实在是急不得,你师父他还想要赚钱买个好一点的房子。”
“是这样,我相信以师父的水平,很快就能买得起了。”
一茗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将注意力继续放在了面前的锅里,她小心地拉开了橱柜,虽然小,但是惜墨整理得整整齐齐,五谷杂粮分得整整齐齐,木板上毫无污渍,看得出来惜墨又干净而又节俭。
一时间一茗甚至有些紧张,虽然她并不是富豪家也不是官宦家的孩子,小的时候也是帮着家里做了很多事,可面对这位贤妻她是真的很紧张,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师父会不会被赶出去。
“开门!开门!杭州府衙府查案!”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嚣连带着兵刃的碰撞声,惜墨一把将一茗有些突然地推进了屋子,然后严肃地说:“一茗,留在这里,千万别出去,直到我说可以。”
“好。”
惜墨快步走向院子,用力拉开了门,门外的捕役吓得急忙后退了一步,一把抽出了自己的刀,旁边穿着铠甲的杭州府卫兵拿着手上的长枪惊慌失措地对准了惜墨,哪怕是此刻手上拿着能杀人的兵刃,然而那枪尖却还在发抖。
惜墨根本就没有为面对的兵刃而担心,她看着面前的捕役,笑着说:“您误会了吧,墨思堂从未做过违法之事,也未曾收留过亡命之人,您来此处查案,是走错了吧。”
“你是秦惜墨?”
“是。夫君此刻不在诊所,他回蜀门为娘亲诊病。”
“既然你夫君不在,那他与你通奸之事先放一下,等他回来再处理。秦惜墨,你父亲到官府报案,说你和宋思云通奸。”
“通奸?!什么!我父亲居然这样说?!”
秦惜墨一时间没有忍住,不顾周围逐渐聚拢过来的人大吼了一声,吓得面前的捕役双膝一软差点跪下,他捂着自己的脸大声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奉命行事的啊,你们……你们又没有聘礼也没有媒人,你爹又说他不同意,那不就是私通吗!!秦惜墨……秦老太爷说只要你回家就算了,那个……那个……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滚吧!”
秦惜墨本来愤怒地紧紧攥上了拳,可犹豫了片刻,她最终还是慢慢地放下了拳,她深吸了口气,烦躁地挠了挠了自己的头,然后猛地吼了一声一拳打在了一边的门上,这扇木门根本支撑不住这一拳,一瞬间木屑横飞从中间折成了两半,秦惜墨深深地吐了口气,勉强让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看着身后赶过来的一茗,笑着说:“一茗,我有事要回一趟家,你先照顾好诊所,我很快就回来。”
“师母……”
“别担心,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惜墨深吸了口气,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将自己脸上的杀气抹光,重新变回一副温润贤良的笑,看着一茗,继续说,“别让这诊所没了人气,你师父花了很大的心血才让这诊所牌子升起。你是松江府名医,更是我夫君的爱徒,我夫君现在不在,就要靠你撑起门面,要记得墨思堂的一贯作风,穷者求治分文不取,富者求治毫厘不多。”
“师母……你和师父……”
“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
惜墨强硬地打断了一茗小心翼翼的提问,无比认真地看着她,继续说,“我是你师父的妻子,而且你师父只有我这一位妻子,所以我就是你的师母。不必担心什么你不用担心的事情,我也稍微回趟家,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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