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旅途我绝对不想告诉惜墨,我感觉我每天不管是干什么都得和元雪紧紧地贴在一起,但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的。船舱实在是太小,而其他的船员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我无聊的站在甲板上的时候和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们就露出一抹奇怪的笑也不和我说话,害得我只能自讨没趣地再回到船舱。
(有一说一,一口川话应该很难和浙江这边的人交流。我写着写着想到宋思云一口川片秦惜墨一口吴侬软语对话就想笑。还是默认为普通话吧。)
当吹来的风开始带上了些许沙尘和并不同的干燥的时候,我终于踏上了北方的土地,下了船,除了咯咯哒哒的鸭子还带着熟悉的口音和味道之外,周围的人都已经不再是杭州府的样子,而在港口,几十位穿着黑色六扇门制服的捕役按着腰间的刀柄站在那,所有下了船的人都要被他们拦住检查。
元雪完全没有在乎他们,一把扯着我的袖子就往他们面前走,他们看到了元雪,赶紧低头,恭敬的说:“元大人,有失远迎。”
“嗯,借我们两匹马。”
元雪简单地回应了面前的几位,他们赶紧牵过了两匹马。元雪平静地看着我,然后将我的手按住,接着说:“你们再去找辆车,把这东西送到……送到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
临出发之前,我还是确认了一下京师蜀门客栈的位置,我将字条递给了那些人,他们小心地双手接过,然后点了点头,说:“谨遵元大人命令。”
“哦对,你们还得看一下这家伙的脸,要好好记住,之后在京师见到他记得懂点事。”
“是,元大人。”
面前的六扇门格外地好说话,他们带过来两匹马,元雪看着我,然后说:“接下来到京师里面,有六扇门的地方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要知道,这是天子脚下,你也是要去太医院的,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到时候在陛下和信王殿下面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要揣摩好了再说,懂了吗?”
“我明白。”
我点了点头,有些费力地上了马,然后和元雪沿着一条简单的土路……狂奔……
正常来讲这种路不能这样骑马吧,但是元雪完全不顾路上的行人,直接策马狂奔,路上的人被硬生生挤开,生怕被马蹄撞翻。我在马背上瑟瑟发抖,又怕自己跟不上元雪,又怕自己会撞到谁。
虽然这里是京师所在,然而却显得有些荒凉,城外就像是没有人管过,都是矮小的小屋,顶部似乎是用不起瓦,只能用泥土和稻草封顶。简单的砖墙根本就没刷漆,就**裸地露着砖缝,已经掉漆的木门里面传来一声声狗叫,混着苍蝇嗡嗡地乱叫似乎是在驱赶我们。道路几乎被延伸的屋子占满,两个人并肩前进走很困难,屋子里面的人还直接将垃圾直接倒在街道上,将街道弄得泥泞不堪,我都担心自己的衣服会沾上马粪和人尿。
我皱了皱眉,对着前面的元雪大喊:“这就是京师?!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这里不算。”
元雪的回答极为简单,带着我继续向前,一边用鞭子抽开挡路的人,一边挤开一条路,领着我继续向前。
走了没多久,看到了巍峨厚重的城墙,脚下也终于变成了石子路,从城门看进去,也终于看到了灰砖红瓦,不再是一片荒凉破败。这城墙和杭州府的不同,这里是真的经历过一次大战的城墙,甚至,都没有过多久。
城门口的卫兵并没有怎么为难我们,我们从容不迫地进了京师,但是到了这里,就连元雪也勒住了马,没敢继续再策马狂奔。
“沿着这街道继续往前,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了。”
元雪指着街道的尽头,然后眯了眯眼,接着说,“你先去找你住的地方,之后会有人带你进宫,我要去六扇门。”
“啊……哦。”
我点了点头,看着元雪骑马离开,我骑在马上,一路问一路去找。不得不说,这京师真的是没有杭州府那么美观,哪怕是在这天子脚下屋子还算整洁,可是这道路却显得非常不好,风就没有停过,而沙子更是打得我脸生痛。
这是什么鬼天气,明明阳光这么好,风却没怎么停过,可是我看身边的人都是一副无所谓IE的样子。看起来,我要先习惯这里的风沙了。而我从一个大夫的角度来看,这里夏天爆发什么瘟疫都不意外。
(对北京的描写绝对不是在黑北方,而根据江南士人对京师的描述。当时的北京城内沙尘暴特别严重,一个月刮二十多次。道路更是泥泞,下雨就内涝没法走,垃圾就直接从门里泼到地上,外围更是一片荒地连农村都算不上,在北京城外居住的都是短工和长工都是穷人,根本就没有卫生可言。北京是政治中心而非是经济中心,因此比起江南会落后很多。北京的卫生情况要一直到新中国成立才好转。所以影视剧里面那么漂亮的北京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穿越到明朝我宁死都不会去京师,我要去金陵那还有教坊司小姐姐!)
相比于方师兄那漂亮美观的楼院,蜀门这里的客栈显得格外破败。只是一个简单的院子,倒座房被改成了马厩,里面扔着不知道扔了多久的草料,马就在这里又吃又拉,看着我一阵阵反胃,东西两边本来应该是地位高的人所居住的东西两厢房却似乎变成了大通铺,窗户直接没有纸,直接就能看到里面一大长条的铺子,铺子都发黄了……
这里真的是蜀门的客栈?蜀门历来干净整洁,这……这算吗?
我走到了房,这里被改成了掌柜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里面的掌柜穿着蜀门的服装我是真的看不出来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走到了他面前,他看了看我,然后说:“宋思云宋师弟?”
“是。师兄好。”
“宋师弟之名如雷贯耳,你到垂花门后东房住。”
他笑着抱拳行礼,然后将一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继续说,“师弟来京师是奉老太太之命来的吗?”
“并不,是私事。”
“哦,这样。那师兄我就不多问了,但是晚上如果要出去一定要告诉师兄,京师高手如林鱼龙混杂,各种江湖势力犬牙交错,你若是去得罪了谁我们都要遭殃,所以,最好晚上别出门,明白了吗?”
“师兄……这京师……还这么危险吗?”
“正是因为这里是京师,所以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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