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修炼者在这个世界里并不能为所欲为,他们要听命于自己的宗派或者家族,剩下的散修也都会被朝廷收编进行管理。
除了各个修炼世家和宗派,朝廷的“天罡殿”就是现在最大的官方钦定的修炼者组织。
修炼者得到朝廷认可后,便会在腰间悬挂一枚特质的腰牌,按照实力划分玉佩也分为赤黄绿蓝紫五个颜色,以紫色为最高。
当然谁也没见过紫色的腰牌,那些第五境的大宗师大真人都有自己的傲骨,哪怕是在朝廷为官的那两位也不会佩戴这个东西。
这些被天罡殿收编的修炼者相当于朝廷的供奉,每个月根据你佩戴的玉佩发放对应的金银财物和修炼物资。
但这也是有代价的,必须遵守大煌的专门针对修者的法律,如有任务时还得出力——比如剿灭邪教,或是抓捕那些不遵守修炼者规定的其他散修。
朝廷这一招的确实英明,把修炼者作为了自己的鹰犬一般为己所用。
当一个国家结束叛乱和战争迎来太平盛世之后,抑武崇文就会显得尤为重要,这点哪怕我这个不走仕途的人都知道。把修炼者这个本身就具有破坏性的群体管理好,才能为百姓和王朝带来安定。
我不禁对这个新兴的大煌王朝感兴趣了起来,这里书籍众多,刚好满足了我查阅的需求。
一开始后汉还是大汉的时候,煌国只是一个只有一百年历史的边陲小国,但是有六百年国祚,几乎一统中原大地的大汉王朝似乎也没办法避免慢慢走向衰亡的命运。
大汉的最后一位天子,汉武帝,这是我见过最名副其实的皇帝,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位指玄境的剑客。
所以他还有另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剑皇。
虽然比他更强的剑客也有,但剑皇之名却非他莫属,毕竟谁敢和天子去抢剑皇的名号?
这位大汉剑皇和大多数武者一样,专注于武道,对于修炼之事近乎狂热。换做别人这绝对可以称之为一位合格的修炼者,但却不可能成为一位合格的皇帝。 大汉天子只专注于剑道而非治理朝政,已经引得天下百姓和群臣的不满,可剑皇却并不引以为意,只求那更高的境界。之后便出现了后宫干政,外戚专权之事,朝野上下一片乌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
外人干政绝对是朝政大忌,可惜剑皇却并没有及时挽回局面,这种混乱一直持续了十年之久,最终导致本来就积重难返的王朝迎来了它的末日。
煌国对此事已经准备了几十年之久,如今终于等到了机会,率先在大汉内制造制造揭竿而起的假象,瞬间引得朝野震动。换做以前的大汉,你怎么揭竿而起肯定屁用没有,但如今在这官逼民反之际,就是这小小的一点火星便成了燎原之势,怎么都扑不灭了。
最后煌国连纵其余依附大汉的另外三个小国一起同时向其发难,内忧外患的大汉终于轰然崩塌。
为何最后是大煌帝国一家独大,是因为这是那些煌国高层十几年前早就设好的局,密谋了一系列战事消磨其余三国和大汉的实力,最后战事接近尾声的时候煌国的实力却依旧完好无损。
陈烈和当今天子就是那一系列决策的主要人物,作为开国元勋名副其实。
当陈烈大军踏至大汉那雄伟而华丽的城门时,已经是遍地横尸,大汉剑皇亲赴城门迎敌。此时剑皇终于让人们看到了一位剑客的血性,手持三尺青锋硬是把陈烈大军的铁蹄生生挡在门外整整三个时辰,真正做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悲壮。
据说剑皇当时居然还在浴血奋战中突破到了天象境,可见其剑道天赋之高绝,然而终究寡不敌众,哪怕是成了大宗师的剑皇依旧顶不住数万铁骑轮流冲击,在强撑的最后一口气咽下之时,被杀红眼的将士一瞬间剁成了碎块。
这最后一战还被大煌特意载入了史册,无数战士的鲜血最终没让这位剑皇那昏君的名号太过难看。
剑皇的三个皇子和一国储君的太子全部被赐死,皇后——那个专权数十年野心勃勃的女人被陈烈一刀斩掉了脑袋,虽然那是大汉最漂亮的一颗脑袋。剩下的三位公主一样悲惨,一位自杀,一位被被一位大将军带走沦为玩物,最后不堪受辱自尽,一位据说干脆直接死在了皇宫的乱战之中,被砍得认不出人形。
“啧啧........看来大煌的建国还真是有这么一段可歌可泣的历史。”我意犹未尽的放下书,因为已经快天黑了。
我突然有些担心等会如何面对白衣,不光逃课,还逃出陈府去了,以往的七小姐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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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摸摸的顺着原路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却还是被守在门口的白衣逮个正着。
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白衣低垂着眼帘,脸上仍然看不出表情“小姐因何故独自出了陈府?”
我心里一惊,她是如何知道我出府的?我十分确信自己身后并没有人跟踪,而我也并非走的正门,应该没人知道。我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如此还被人监视实在是匪夷所思。
“小姐还年幼,要是独自一人在外遭遇不测,该如何?”
她的声音总是这样平静,没有波澜,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是瘆得慌。
被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说自己年幼,怎么听都感觉有些别扭。我一直就没有把自己当做那个只有十岁的七小姐,理所当然的觉得哪怕出了陈府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也应付得了。
我这时候想起来,眼前的女孩也不能按常理而论,那种超越年龄的沉稳,让我一直觉得自己面对的似乎是一个长辈。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啊,真是可怕.........”明明还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心灵却似乎已经老去了。
这时,只见白衣不知道从来拿出一把铁尺,说道“伸手。”
“哈?”
“伸手。”
我一愣,这是要干嘛,打我板子吗?我有些尴尬的望着白衣,但她那冰冷的脸却意味着没有缓和的余地。
没办法,我只有乖乖伸出手。
可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一声清脆的响声,“啪。”
我疼得差点叫出来,我没想到白衣这家伙玩真的,手持利器也就罢了,居然下手还贼重。
我刚想把手收回,结果第二板犹如闪电再次打在手心,我那细皮嫩肉的小手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摧残,我看到自己的手掌一下子就红了,开始充血。
我拼命把手往回收,但是手腕却被白衣死死卡住,要不是那细腻的感觉还在,我真以为是一支鉄钳抓着我。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铁尺落下,面露绝望,前世何的我时受过这种委屈?
我能让五小姐哭的梨花带雨,白衣这家伙也能我痛不欲生,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呜!”我疼得眼泪已经出来了,可是那白衣居然还没有停手的趋势。
卧槽,这是要人工给我截肢吗?!我心里大骂怎么这破宅子也不给我多配几个侍女,现在眼前就白衣这一个煞星,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万幸的是,白衣打了我五下之后就收了手,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算有点良知。
她收好铁尺,道“小姐知错了吗?”
我心里恨得直痒痒,看着已经肿成馒头一样的左手,估计没几天是别想活动了。这家伙实在太过奸诈,打的还并非是我写字的那只手,否则我明天就能接着逃课了。
“嗯。”我低头哼哼着,再不服软恐怕会被打死在这里。 看着白衣远去的背影,我心里暗暗发誓——今日之仇,改日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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