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感觉到摇晃的醉花阴只觉得身上有一丝丝冰凉,悠悠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映入眼中的是风舍予的侧脸,他似乎在观察什么。
我睡着了?
醉花阴直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被风舍予放在了草地上。
“你醒了啊,睡得还好吗?”
醉花阴扭捏道:
“还,还行吧。”
风舍予并没有看她,而是一直望着远处。
“那就好,抱歉把你叫醒,但是前面有情况。”
夕阳的余晖打了过来,即使是许久不见天日的醉花阴也能知道,黄昏了。
“有什么情况?”
“你过来看,前面是至德学院的外围禁卫的岗哨,这么个不小的岗哨少说能驻扎一百多人,怎么一点动静一个禁卫都见不到了。”
“有没有可能被废弃了?”
“这种设施如果废弃了为什么不拆除呢?设在重要学院的周围还会在意人力物力的问题吗?”
“好吧我不是很明白这些,不过这跟我们又没关系,我们绕开就是了,又不是要去学院。”
“我们就是要去学院。”
醉花阴诧异地转过头打量着风舍予,虽然风舍予的长相是很年轻但这气质怎么也不对劲。
“你是学生?”
“emmmm,就当是吧。”
“……那你说怎么办吧。”
“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醉花阴这才感觉到,自己不仅睡了一场好觉之后精力充沛了,连魔力也恢复了大半。
“还行,可是,我睡了多久?”
“一会儿吧,大概,三个小时。”
醉花阴低下眼,想不明白自己的魔力是如何以这么快的速度回复上来的。
“我在前面,你试试能不能跟上我。”
话音刚落,风舍予已经蹿了出去,以极快的逼近岗哨。
醉花阴急急地跟了上去,虽然速度上勉强能跟住,但风舍予神出鬼没的行动路线让人捉摸不透,不一会儿,风舍予就消失在醉花阴的视线里了。
醉花阴只能靠自己的理解,借助森林的掩护靠近岗哨。
等到醉花阴来到岗哨的侧面,风舍予正从岗哨的一间休息房中走出来。
“到了?过来吧。”
醉花阴从岗哨侧面的岩壁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地。
只见岗哨之中凌乱不已。
“我已经看过一遍了,守护岗哨的禁卫,应该是全死了,尸体就堆放在那两间屋子里。”
醉花阴往风舍予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房门口已经被血浸染成了红色,就更不用说房内了。
“那我们怎么办?是要逃还是继续往学院去?”
“哦?你不怕?”
风舍予兴趣盎然地看着醉花阴。
“对,我原来可是连环杀人魔,怎么会怕这些。”
硬着头皮说着玩笑话的醉花阴转过头去,一清二楚地看见了数只深深插入砖墙的羽箭。
“看见了吧,这些袭击的人可不一般啊。”
“为什么?”
“你不懂吗?能将普通的羽箭射入砖墙的,能是普通人的水准吗?就算依靠我们用魔力幻化出来的灵兵,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也不是一般人。”
风舍予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刚才进去看了尸体,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其他岗哨想必也没办法幸免于难。这么算的话学院肯定已经出事了。”
“那你是要前进还是后退?”
“你刚才跟丢我了吧,这次我们光明正大地走,你可以不用那么费力了。”
风舍予轻笑着转过身,依靠脑中记下的地图,朝学院的方向而去。
醉花阴对着风舍予的背影白了一眼,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丞相!丞相!”
洪三桧刚从朝中回到家里,就被心腹管家甫仲德叫住了。
只见甫仲德兴奋地跑到洪三桧身边,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型,靠近洪三桧的耳朵轻声说道:
“根据来报,又一座噬魂塔完成了,如今我们只差最后一座了。”
“最后一座的位置勘测出来没有?”
“还没有,正在尽力勘测中。”
“好知道了,尽快吧。”
说完洪三桧背着手,向正堂走去。甫仲德赶紧跟了上去。
“仲德。”
洪三桧明显比起到了中年的甫仲德小了十多岁,却仍然是直呼其名。
“朝中有些大臣似乎有动作了,你说怎么处理这些人?”
“您是说,是杀还是放?”
“不然还有其他选项吗?”
“可是朝中那些重臣个个德高望重,恐怕没这么容易吧。还是得徐徐图之,仔细防备着就好了。”
“我知道了。她怎么样了?还是那个样子?”
“是的,不过我看她已经非常虚弱了,那种环境是会折磨人的心智的……”
不等甫仲德说完,洪三桧就打断了他。
“至德学院的任斌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据我们的人来信,只要搬出圣上的名义,他就完全老老实实了,可以说是毫无威胁。”
“那就好,今年的无双祭马上就要举办了,也得开始准备一下了。”
“是。哦还有一事,在玄泰城附近有叛军的活动痕迹,很可能是流窜的叛军。”
“让玄泰城和周围的城守正常讨贼就行了。”
“那我就去拟旨了?”
“嗯去吧。”
洪三桧没有看告退的甫仲德,而是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感受着不知何来的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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