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为秦芳自述视角———
从记事起,我就没见过几次父亲。
我知道父亲作为知名企业的老总十分繁忙,可是,就连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依然没有回家。当然,我也明白父亲深爱着家人,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可是无奈终归无奈。自此之后,也许处于愧疚,父亲再也没有回过家里。
所幸管家和佣人们对我疼爱有加,整个童年还不算过不去,可是,我当时常常希望父亲能回家看看我。
虽然我已经记不清了,听随身保镖说,我在三岁时曾经被绑架过,那时恰逢他第一次上班,若是再晚一些恐怕我就很难再在这里了。
父亲在那之后虽然没有回来,不过明天固定会抽空打两个长时间电话,我理解父亲的辛苦,每次听见背景音那些对父亲报告的声音,我都有一种说不清的心酸。与保镖聊到的时候,他苦笑着说我太早熟了,并且告诉我要好好学习,然后才能帮到父亲。
三年后,父亲忽然回了一次家,而且一住就是半年。然而,美中不足的就是父亲有大半时间都是在陪他带回来的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子。
我知道去打扰父亲或去打听别人的消息不太礼貌,但是难得回来一次我却只能在吃饭时间见到父亲还不一定能说上话(吃饭时说话不礼貌,父亲吃完饭又常常匆匆回房间去了)实在让我很恼怒。
每次与那个男孩相见时我都会冒上一股无名火,忍不住去酸他几句,然而他只是愣愣看着我一会,傻傻笑笑后,又低下了头,令我越来越不爽,可又不能拿他怎样。
在对保镖抱怨时,他向我提成要不要见见他的女儿。他说他的女儿以前的玩伴刚离开,而且我们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在一起说不定能高兴点,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向父亲请示后,他同意我们在过几天一起出去。
我当时也是听期待的,毕竟此前没有和同龄人交流的经验,跟何况还是一起去公园野炊呢?
然而幸福总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天回家的时候心情愉悦,便放松了警惕,在快要到家的地方忘记了保镖向我叮嘱的不要离开他超过十步以上的距离,往家门口跑了过去,这时悲剧就发生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飞速从巷口跑了出来,用一块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然后我身体不听使唤的软了下来,只能看着那个男人一边骂咧咧一边拖着我进了巷子,我能勉强感受到脖子上有一丝冰冷冷而刺刺的东西架着。
半是恐惧半是放弃的任由他拽着我进入小巷的深处,巷子里静悄悄的,我知道外边的人肯定是在干着急,我心生悔意,毕竟都是自己的错,给别人徒添麻烦。
出了巷子,那个男人一声不吭把我塞入了一辆车的后备箱,并且警告我,但周围连点人影都不见,我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又能做什么?这番苦中作乐,倒是给了我个轻松,结果就这么不小心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饥饿难耐,我也就醒了过来。我似乎到了绑匪的家里。家中不算穷酸,不像是去绑票赚钱的人,而且更令我惊异的是我竟然被好好安置在床上,连一点束缚都没有。
然后,我看见他就坐在我的床边,一脸忧伤的看着我。我问他为什么,他还是一声不吭,只是别过了头,倒也不像个坏人。
我问他想要什么,他只是说再等等,表情十分无奈,让我更加迷茫。自从我知道我有被绑架的历史后,我找管家要来了相关的书籍好好学习了一番,可眼下的情况只能让我愈发混乱。
见我肚子饿了,他从冰箱里拿出面包来。我不解的盯着他,他苦笑着回答我这面包下了药,太苦了怕我吃不下去,然后等我睡醒后估计就结束了。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老实,而且还顾虑吃得吃不下,一开始绑架我的那种强势去哪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还是亲身体验。
我也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前胸贴后背的感觉,有没有手段去违抗他,而且都这样了我想他也不会害我怎样,向他道谢了接了过来。
安眠药的效果很快上头了,闭上双眼前,我瞧见他的眼里含着泪光。看来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吧...
再醒来时,房间里吵吵闹闹的,父亲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冷冰冰打量着我,被绑时的那种恐惧一下子冒了出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记忆总是模糊不清,但是对同龄的男孩总是有所顾忌,忍不住去发抖。
幸好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症状逐渐减轻,现在也能和男生进行普通的对话了,不过不知为何还是没什么男生靠近我就是了,所以,和添明同学能正常相处时我还是很高兴的。
在我九岁的时候,第三次世界大战不知不觉间开始了,一开始没有什么影响,以某一天为分界,突然全国范围的基础设施被大肆破坏,物价飞速上涨,大小暴动不断发生,虽然没有枪林弹雨,可是每天的死亡数比历来的战争还要多,没过半年,世界人口总数竟然锐减到了十亿。
不过,父亲先行把我送去了位于太平洋上的科学院附属学园避难,那段听说人性尽失的时代我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学园的生活很和平,甚至让人对于外界的情况充满怀疑,消息也被封锁,小道消息像玩笑一样到处飞。
但是四年后,危机还是来了,一艘物资运输船被敌国劫持,要来劫持我国某些重要人员的孩子。一开始那些家伙横行霸道,很快占领了商业区。
我们也不是白挨着,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学校也是做过演习,将那些人拒于各校门之外,而且学校听说花了大价钱装修安保系统,于是就这样僵持住了。
一周后,学校内的储备用得差不多了,可依旧不见有支援过来,学生们开始不安起来。就在那近乎绝望的时候,我的随身保镖的女儿——莲,突然找上了我。
我虽然知道她也在这里,可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我来说,她在这种时候主动找我着实吓到了我。
之后发生的事就不详细说了,简单来说,在我和莲的领导下,我们用着从敌军那抢来的武器历时三个月把他们赶出了学园。当然,情况没有说的这么轻松,多亏了莲那些不知从哪来的奇奇怪怪的道具和她那从她父亲那里学来的格斗术我们才能在一开始那么轻松拿到武器,又有另一个男生对我们进行武器的基础训练,而且侵入学园的敌人的轻敌我们才能成功。
在这之后,不知是谁用此为理由成立了自治队,当时也有人来邀请我,但我实在不想做那种工作,只是以作战时的小队为基础创立了原本只有大学才有的集团,并纪念作战方式取名为“风筝”。
这次过后,学生就成了学园运营不可或缺的一环,我们的集团不知不觉间也运作得风生水起,这一切对我而言并没有实感,但是,对于男性的偏见却根深蒂固起来,每次与男生说话不自觉的疑神疑鬼,大抵是因为当时差点死在骗降的敌人手上的缘故吧。
一年后,添明同学,不,天鸣博士,当时的那个男孩进入了我的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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