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Master与书记人偶

按照无的说法，那个‘老地方’就是埋葬他的墓地。

“那就出发吧，时间也很合适。”

现在的时间是周末。既然约定的时间是这个时候，那就是说夜刀姬也作为人存在过吧。天气意外的很糟糕，微微下着的小雨，吹来的风宛如刀刃插入体内。那里在这个城市的最南端，根据周一晚上雪乃发来的短信，星野的家就在那附近。“真是太巧了。”莲感叹道。接近那里了，雾气重了起来。明明是在这个时候，但却没有一个人。

“是夜刀姬设下的结界吧。她好像很擅长这个。”琥珀自然自语道。

无一直呆在莲的身体里，没有出声。是不想出声吗？不，他是害怕了。原本应该是潇洒的第二次生命，但被命运套住了。现在做的就是打破它。

“说来无是地缚灵，那就是说…”

“闭嘴！”无大声呵斥道。

地缚灵是一种冤魂。人在死后因为过于强大的执恋而没有直接到天堂，而是作为幽灵留在世间，必须完成了心愿之后才能上天堂。虽然也有几个完成心愿后还是留在世间的个例。这就是地缚灵，出现及代表了悲剧的事物。

无依旧一言不发，像是昏死过去一样。莲的身体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他表面上要尽快杀掉夜刀姬，但他在纠结。

“快点去吧！”

无用严厉的语气说出温柔的话。

毕竟谁知道呢。少年也有过梦想，成为英雄，一名可以靠一己之力来让世界变得美好的英雄。这是不可能的，在那之后很短的一段时间里他就放弃了。少年被BREAKER盯上了。他四处逃窜着。

“去大街上吗？不，那样会连累到其他人的。”

少年做出了极具使命感的发言，但他的脸变的。成为孤单英雄是绝对不可能的。少年被BREAAKER追到了绝境。跑过闪红灯的马路，右拐到巷子里，那里可以躲。幼稚的想法在少年的脑里闪过。BREAKER是强大的，是让人类无法理解的生物——明明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为什么要加害于人？BREAKER用双手打碎了墙壁，瓦力散落在少年的身上。

“死定了。”

少年呆呆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强大好多倍的BREAKER，坐着最后的祈祷。

“一个人，果然还是不行啊。”

也许正是这样吧，同种人之间会相互吸引，才有了一段传说。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吗。”

说话的是一位银发的少女，娇小的身子，赤色的瞳孔已不分黑白，身上的衣物也仅有一条破烂的布。少女伸出手，讲处于危难之中的少年拉出。她的手很冷，还没有她身旁的太刀暖和。虽然有可能这是血的温度。少女架起刀，身体微微颤抖，在诉说着自己的不自信。

“不能…放弃…”

少女没有犹豫。哪怕这会让她粉身碎骨，也要前进。

“我也来吧。”

少年被少女打动，主动成为了拯救世界的工具人。但又能怎样呢？不过就是要耗点时间罢了。只要有人在笑，这就是正确的选择。但…

“无在骗人！”

莲不是作为孙子或者朋友，仅仅是旁观者评价道。

“既然这样的话，就去履行责任啊！”

无沉默了。

“这不是为了后代而建立的保护，既然喜欢了，不做到最后和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无诡异的笑了笑，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样空洞：“那夜刀姬就拜托给你这个MASTER了。”

无在心里跟莲碰了拳。

还记得少年对少女说过了话：“从今往后，我们就是最强的二人了。我们要让世界更加美好。”对啊，怎么会忘了，只要有这份决心，就不会在迷茫了。少女没有回答，只是点头赞同和脸上洋溢出绝世的微笑。

“这就是英雄。”

就像是提前准备过一样，全场没有一个人。雾气散去，只剩下在墓前跪拜着的银发少女。“愿这是最后一次战斗吧。”

少女祈祷着，并把一朵花放在墓前。

“夜刀…姬。”

莲无法理解夜刀姬的行为，但也没关系。现在只要知道，他们之间要有一场大战就对了。夜刀姬拿起放在旁边的太刀，端正的走到莲等人的身前。

“你们还算有信用啊。”

说着拔出刀准备应战。

“等着，在这之前，有个事要问。”

“什么事？不管是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的，毕竟是最后一次了。”

“你有抓过人吗？跟我一个校服的。”

“是啊。而且这么有名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夜刀姬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她转过身，走出了因为带着眼睛，气质端庄的文人。她就是星野美树。夜刀姬人给她一本书，美树像被驯服了一样，捡起了书。

“你就按照计划，在后面读书就行了。不过，注意身体。”

美树答应了，跑到了后面的一棵大树后。

“等着！”莲上去想要抓住美树。

“你才是。”夜刀姬的刀指着莲的下巴。

“来来说说道理吧。你们也看到了，她现在是我的宠物，也就是我的所有物。要走她，要经过我的同意，而且。”

夜刀姬跳到莲的双臂上，用刀指着莲的胸口：“里面的人也是。不要看着她了，好好看着我啊！”

夜刀姬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刺下去。琥珀赶紧赶到，挡下这一击。

“怎么，不乖啊。你们该不会是想也被我调教吧。”

夜刀姬舔了舔嘴唇，眼神故意变得漂浮不定。

“够了！”

莲给了琥珀强化效果，让琥珀攻击。琥珀不愧是全能型，即使在没用武装的情况下也有着过分的杀伤力。一记回旋踢，结结实实的踢在夜刀姬的刀上。夜刀姬无法反击，被硬生生往后拖了几米。随后是一下爆破式的攻击，夜刀姬的刀断了。

“有点实力啊。果然上次你们是状态不好。”

夜刀姬用这句话做着掩护，其实她在暗暗说着另一句话，是在发动书的力量。

“琥珀，阻止她。！”

无一下子发现了这一点。但是晚了，如同冰轮的两股魔力钻到夜刀姬的手里。还没有塑形，仅仅是一次抱起，琥珀就被震出几米远。

“知道吗。这是被成为天下无双的力量，能接下吗？”

“天下无双？！”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宫本武藏，与武士道挂钩的名号。

夜刀姬一瞬间来到琥珀面前，此时的琥珀已经装备上了‘兰斯洛特’的力量。夜刀姬将两把刀合并一斩，琥珀的盔甲就破了一个洞。琥珀借助这招的空隙，补上数计砍击。剑上有着打击感，是打中了，但。被掀起的浓烟散去，看到的只有刀痕累累的地面。莲赶紧给琥珀修复了盔甲，并四处警惕着夜刀姬的攻击。

可以判断了。夜刀姬这次装备的不仅仅是宫本武藏的武器，而是这个‘宫本武藏’的概念。一长一短的太刀，天下无双的技艺，和莲的兰斯洛特如出一辙。

“那就没有胜算。”无说道。“论书记人偶的自身能力，夜刀姬是最高的。而且现在她的战斗方式和以前不一样，鬼知道她会怎样。”

莲看了眼琥珀的头盔，毕竟之前夜刀姬的攻击都是对着头部猛打的。“知道吗？天下无双指的是最强的武艺哦。”

夜刀姬的声音传到了耳朵了，很快就要来了。

“这么说来。”

莲想到了那时的夜刀姬。莲赶紧进入想象。

“琥珀，用这个。”

琥珀接过魔力，立马懂了意思。她把魔力揉成一个球，砸向地面。球体散开，耀眼的光芒覆盖的所有人的视野。

“没错，那个时候的动作。她绝对是近视。”

光透过琥珀的黑剑，让光的领域里多了一道显眼的路标。

“你难道不觉得我没想过这个吗？”

是夜刀姬。以快到打乱光的传播速度，跟琥珀对了几刀。夜刀姬这次是认真的。一刀下去就会打出两刀的伤痕，越往后越多，逐渐眼花缭乱。但琥珀没有感到太大的压力给予兰斯洛特的力量，盔甲完好的保护的身体，一剑的攻击也可以和夜刀姬抗衡。两人这样僵持不下，一来一回，分不出胜负。

夜刀姬到了个响指。这是暗号。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什么。

“这是…美树。”

莲让琥珀赶紧后撤。莲很明白，美树鬼才理解也是她的特色之一。

“众所周知，二刀流是宫本武藏在打群架的时候发现的，也就是说，二刀流是在以一敌多的时候用的，并可以取得胜利。那，对付一个人时，哪怕只用一把刀也可以取得胜利。”

说完，美树的身体冒出了大把虚汗。她靠在树旁，喘着气。

“糟了，虽然很扯，但这击不是可以挡下的了，躲也估计不行。”

果然，夜刀姬的性能瞬间被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如雷霆一样，直钻胸膛。双刀的使用也更加灵活。短的防御，长的攻击，也可以长的来拖住攻击，短的来补刀。下一击，两刀都做出了斩击的动作，同时魔力汇聚在刀上。就像蓄力到极限的凶器，之后的喷发让之前的忍耐不值一提。

莲对“兰斯洛特”二次附魔。

“作为骑士的兰斯洛特是最强的守护者。只要剑与精灵的加护还在，就一定会效忠于王。卡美洛也不会沦陷。”

琥珀的剑有了反应。剑大了一圈，魔力的密度直逼金刚石，纯度也像童话里的王子一样，光明磊落。两招对撞，产生的巨大余波，将所以人振飞。还没完，夜刀姬的强化属于‘概念摘出’，和琥珀的一次性强化完全不一样。夜刀姬乘胜追击，高速移动的接近。这样下去琥珀就要处于被动，战斗也就结束了。

无想到了一个注意：“琥珀，就是推进啊！”

莲瞬间明白。将上身的盔甲解除，改为在腿甲上的推进效果。头盔也不要了，重要的是判断。琥珀的感知能力再次增强。

“这样就也是概念摘出了。”

利用高机动性，琥珀和夜刀姬再次大的难舍难分。夜刀姬要从左边攻击，琥珀就会移动到右边攻击，但夜刀姬也会出现到琥珀的右边。重复进行了无数次。刀刃打击带来的风压让耳朵出现了‘嗡嗡’的声音。莲看到了靠在树旁的美树，好像又在读着什么。

“太远了，实在听不清。”

夜刀姬突然爆发出强大的魔力，与琥珀拉开距离。她的刀化为了魔力，作为宫本武藏的气质也化为须有。所有的魔力聚在一起，夜刀姬将它举在头顶。

“这是什么？不是只拿走了日本系的书吗？”

就连很清楚书的无也沉默了，自愧不如。

“没错，那都是日本的书，但只是作为框架的。这里的，是我的意志。”

“果然，你是病娇啊。”无从莲的身体里出来。

“你啊！”

夜刀姬的情绪突然暴躁。巨大的魔力团将周围山崩地裂，地底的岩浆也喷出来。魔力最后到了夜刀姬的身体里，整个人都发生了变化。原本的老式太刀变得放浪不羁，衣服从便装变为了像巫女一样的制服，瞳孔更加清澈。最明显的是肌肤，黑褐色的皮肤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渐变色头发，但总体还是银色。夜刀姬顺手把长发围在颈子上，抽出刀开始准备最后的战斗。还有魔力围绕在她身边，形成镜子一样的东西。用一个恰当的比喻，像神明一样。

“这...”

莲的思维已经断路了。虽然知道书只是用来帮助想象的东西，但这个用自己力量做出来的东西太过夸张了。在树旁的美树也倒下了，没有一点迹象。

“书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人写出来的吧，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声音是无，但不像是少年发出来的。

“爷…爷…?”莲不由自主的说道。

“不，我只是有着未来记忆的少年罢了。但是这次，我必须要面对爷爷这个身份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做的事要负责到底。”

此时的无已不再是有着未来记忆的幽灵，而是作为里见莲爷爷的里见龙井。

“这里交给我吧。和上次差不多。”

莲有些不知所措，但努力控制住自己，让对话进行下去。“差不多？”

“没错。上次是我控制身体，精神还是你的。这次类似我们的身份互换。这个身体全部给我，你在里面看着就行了。”

琥珀跳到莲的身边。

“没事吧，MASTER。这次的事件超出的预期，怎么办。”

莲闷声低头，没有回答。

“MASTER？”

“……不对哦，琥珀。现在我是…”

莲的身体周围涌起阵阵魔力。魔力将莲捆住，最终嵌进莲的身体。身体有了变化，面貌在成为另一个人。

“你是…。原来如此，这样啊。”琥珀对着这个莲的身体鞠了一躬。“久违了，GRAND MASTER。”身份互换成功。无拿出了给莲的《亚瑟王之死》。

“看好了，莲。给你书是叫你这样用的。”

琥珀变为了常态，只是在瞳孔处还有着些许魔力。

“啊~~！是你啊！”

夜刀姬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撕心裂肺的吼叫着。只是轻轻挥动刀，地面就塌陷了。涌出的洪水和岩浆竟然打破了常识，一同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世界末日一样，冰火两重天，将他们包裹。

无不慌不忙的端起书，说道：“卡美洛作为亚瑟王的城池，只要它历史存在，就不会消失。”琥珀立即捕捉到了魔力，展开了一座城墙。城墙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产物，无论受岩浆和洪水的折磨，都不会损坏半点。

“还没完。”无继续说道：“卡美洛是希望之城，希望在王的领导下可以实现，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

展开的墙壁爆发出可怕的魔力，与岩浆洪水一同消失了。夜刀姬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带着最开始的愤怒，将刀抬起。台风和海啸来了。借助台风，夜刀姬向琥珀冲来，给了她致命一击。这一击可以代表整个世界，已经是超过了人类想象的存在。

“没用的。”

无把书放回口袋，充满了自信。

“没有东西可以伤到理想乡半毫，况且这只是普通的物理攻击。”

效果成真了。琥珀和莲的身体一点事没有。周围的地面也恢复了原样。

“可恶！”

夜刀姬不再耐心，冲向琥珀就是一顿乱砍。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时候，身体里的器官都要流出来了。但下一秒，琥珀的回旋踢就打在了夜刀姬的身体上。

“怎么回事？”

夜刀姬转过身，琥珀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那当才的是什么？”

“别想了，这是你的知识盲区。既然那位魔术师可以使用幻术，那定位和他差不多的书记人偶也当然可以。”

琥珀打出一拳，夜刀姬完完整整的接住了，鲜血从口中喷出。

少女和少年的战斗也是这样。一起从零开始……

‘不，那有什么好恨的呢？他仅仅是作为英雄，我最珍视的MASTER做了一个最对的决定罢了。’

夜刀姬察觉到了异常。

‘对啊，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步。’

夜刀姬停下了动作，杵在原地。

“难道是一拳打醒了吗？不过算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了。”

一个黑衣戴兜帽的男子出现了，和他一起的还有里见月。

“又见面了，哥哥？不，好像不太对。”

月被那个男人拎起来放到身后。

“那个是…”

“怎么了，莲，认识吗？”

“是，说过一次话。不过他给你的感觉过于平淡就没当一回事。”

“看来又有事了。琥珀，先回来吧。”

男人瞬步来到夜刀姬身边。

“好快！”

夜刀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男人一拳打到了肾。夜刀姬痛苦的跪在地上。男人通过魔力让自己的一只手进入夜刀姬的身体，夜刀姬的眼神发直，发出痛苦的喊叫。

“你在干什么，爷爷？夜刀姬她要…！”

“我知道，但那个…算了，那个家伙绝不会对夜刀姬怎么样的。”

“你们认识？”

“不，是感觉。”

男人从夜刀姬身体里掏出一团黑雾，夜刀姬的状态也解除了。

“失败了啊。”

男人转头看向莲的身体。

“不过你还有用，是巨大的作用。”

无把身体还给了莲，自己以灵体接住了夜刀姬。

“你到底是什么人！”莲问道。

男人笑了笑：“你是要我现在就揭晓谜底吗？不过也可以，现在已经进行了，知道了也无所谓。”

男人摘下了帽子。虽然经历的许多磨炼，但这张脸的辨识度还是很高。

“我就是你啊，里见莲。”

“哎？”全场的人都愣住了。

黑色的莲说道：“我现在正在寻找合适的人选来改变这个世界。”

“改变世界？”无对这个词的第一反应是他作为英雄的梦想。

“没错。利用书记人偶把想象化为现实的机制，改变这个世界也是可以的吧。”

“那你怎么自己不来！”莲问道。

另一方莲答：“我说过了吧。我的身体有了异样。不再是MASTER了。”

说着他凭空把倒下的美树送到他们身前。男人说了句“治疗。”美树的生命体征恢复了。

“你养过猫吗？”那个莲问。

“还没有。”

“无所谓，那你对会比你早很多逝去的伴侣会感到惋惜吗？”

他的话让莲看了看一旁的琥珀。

黑色的莲接着说：“原本我在找这个方法。但是我改变了注意。既然可以改变生命，那为什么不把全世界的生命改变了。所以我决定了，我要找到一个可以做到这一点的最强MASTER。那个黑雾控制了夜刀姬，让她把情绪最大化，为了就是找到那个MASTER。”

无看了眼那个莲。

“干什么，爷爷？好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啊！”

那个莲好像经历过一样，毕竟他的脸已经那样了。

“我的目的是，将这个世界的生命物质化。”说完，男人转身就带着月走了。黑色的莲放下话：“如果否定的话就加油打破这个‘我’的枷锁吧。不过那是不可能了。好好想想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灵体化的无倒下了。因为心结解开了，现在他可以上天堂了。无卧在夜刀姬的膝盖上，身体在不断消失。

“抱歉啊，MASTER。”

夜刀姬果然是个好人。现在的她就像一位正在的少女一样，为逝去而哭泣着。

“不用这样。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必放在心上。你也是无辜的，但是还是要负责任。”“是。夜刀姬在听着。”

夜刀姬握住无的手，将耳朵贴在无的嘴巴上。

“今天开始，跟莲一起生活吧。即是为了赎罪，也是尽了作为书记人偶的职责。”

无摇了摇头，让莲过来。

“莲，只是最后的任务了。找出…”

无的身体已经消失殆尽了，声音开始低沉起来。

“MASTER！”夜刀姬抱着无。“不要担心，夜刀姬还可以帮你支撑一会。”

“找出，书记人偶是怎么出现的…”

无的身体摔落在地上，夜刀姬刚刚挽住，碎片般的灵体消散在眼前。

莲望着天空，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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