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尖牙扎破我的皮肤。可是,并没有任何痛觉,甚至没有感觉。
我缓缓睁开了眼,她的脸和我凑的好近,我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的淡淡花香,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腥味。
看到我吓得“面目全非”,她噗嗤一声笑了,稍微离开了我,站在我的面前:“胆子这么小,还学人家偷窥,年轻气盛啊。”
“谁偷窥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在那儿!”
“你这狡辩苍白无力的,谁会信啊。”
“爱信不信!”我吸了一口气,“你到底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哟,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谁让你救了!还有,哪有你这么救的,把人用麻袋捆来?”
“没有我的话,你现在可能就已经在精灵族的大牢里等着用刑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
她看我没再反驳,转头从桌子上拿了个杯子,用手一挥,一个茶壶飞了起来倒满了一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再一松手,装满咖啡的杯子稳稳地飘到了我的面前。
“喝吧,里面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接了过来,用“扇闻法”闻了一下,是纯的咖啡味。
“对不起,我从来不喝带咖啡因的东西。”我把咖啡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咖啡因?”她合上了刚刚打开的书,放下了装着猩红的药剂的试管。
“就是某种让你非常亢奋的成分,那个对我有害。”我在地下室里慢慢地踱着步,舒展着筋骨,也就是抻了几个懒腰。
“别碰那些书,非卖品。”我看到书架里有本羊皮书更加地显眼,便想抽出来,“乱动我的东西,小心你的手。”
我立马停止了手,像个缉捕对象一样举起了手,“好吧,好吧,抱歉。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奴仆吧?”
“嗯哼。”她也倒了一杯咖啡,像个贵族一样端着杯子,自己喝了起来,“你的肩上有个印记,对吧。”
我的肩上确实有个印记,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我妈说是我小的时候她不小心,被开水烫上去的。形状也很特别,像是个叹号中间有个横,也就是十字下面有个点的样子,不算很均匀,也不是很大,但是很好辨识。
“你还能看到这个?”
“不要小看血族的视力,我们曾经可是在黑夜里捕食的。这个印记我怎么来的?”她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让我有点毛毛的。
“就是个胎记。”
“你还有两次机会。”
“额……小的时候被烫伤的。”
“一次。”
“……”我的大脑完全聚成了一团浆糊,不知道怎么应对,也许是什么天选之人的印记?或者什么魔王的标志?又或者什么组织的暗号?我真是有苦说不出,“真的是烫伤的。”
“你失去最后的机会了。”听着富有挑逗韵味的话没有让她的行动变得温暖起来,冲向我的步伐越来越快,冲到了我的面前用一把匕首架住了我的脖子,锋利的刀尖快要戳破了我的皮肤,她的胳膊抵在我脖子上,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真的,我真的只知道这是烫伤的。”我几乎快要哭了出来,要不是她压得很紧,我的心就要跳出来了。
“你撒得谎可真是低级,你以为十字的标识我不认识么。”
“什么标识?说清楚一点好么!太紧了,太紧了!”她用胳膊肘又摁紧了我的脖子。
“你真的不知道。”她眯了下眼睛,眼睛发出了微微的红光,估计是看到了我眼神里透漏的无助感,或者我憋得通红的脸,松开了胳膊。
“哇哦,重新呼吸的感觉可真好,咳咳。”
“‘十字圣雄’。”她转身拿起了那本我先前感兴趣的羊皮书,在书上面悬空摊开手掌,一个魔法阵出现,书自己漂浮了起来,对着我身后的墙上发出一道像投影一样的光束,墙壁上浮现出了文字。
“让一下,如果你不想被烫伤的话。”
“哦,哦,抱歉。”我挪开了位置,站到一旁。
上面出现的字像是楔形文字,又像是隶书,它们像是燃烧掉了一样,只不过是倒放。
我好奇的是这文字竟然和汉语一样的读音和句式,“这写的什么?”
她翻了个白眼,扶着额:“没想到还是个文盲,哎,你们‘十字圣雄’的人教育基底都这么差么?”她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副眼镜,竟然有老师一样那么干练的感觉。
她在自己的额上点了一下,手指出现了绿色的小光球,然后小光球在空中轻盈地飞了起来,如利剑一样扎进了我的额里。
突然一阵清凉的感觉贯穿了我的颅内,仿佛我的全身都通透了一样,通晓了全世界的知识一样。
面前的文字也不再陌生,完全可以读通:“‘十字圣雄’是西方人类为了开拓殖民地而成立的军事组织,有独特的管理方式和信念,以肩膀上的十字为组织成员,不受军事部的直接管辖,而是国王的亲信——卡杰罗总督领导。”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她就开口说道:“我把我语言的那部分知识给你了,快点看。”
“哦。等等,你把你的那部分给我了,所以,你现在不认识字了对不对?”说着我的嘴角开始不住地上扬。
她平静地说道:“如果你不用,我可以收回来。”
“用用用,马上。”怕她再威胁我,我收起了自己的嘴角,接着看墙上的书并不自觉地念了出来。
“‘十字圣雄’在新利尼大洲上开疆拓土,在卡杰罗的带领下创下了英勇的战绩,击退了精灵国和血族,不断地将新利尼大陆上富饶的土地并入格兰,却因为一次小小的攻伐战失利而被屈辱解散,卡杰罗总督被处刑,所有高管被关进大牢。”
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战士厮杀和原住民逃窜的场景,大火燃烧的声音遮盖了难民无助的叫喊,只有利刃在空中划出痕迹的声音和铁蹄踏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是一张插图,上面是处刑的画面,一个行刑官手里拿着卡杰罗总督的头颅,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张。
接着伊兹蕾补充道:“卡杰罗总督被处刑,‘十字圣雄’被解散,殖民地的发展也被搁置。但是,你们组织做过的事我们一辈子也忘不了。”她说的后半句已经开始咬牙了。
我怯怯地问道:“干……什么了?”其实不用问我大概也能猜到,也许是疯狂的掳掠和杀戮让她想要报仇之类的。
但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卡杰罗总督死后,五个他的手下,逃走了一个,至今没踪影。处死了三个,还有一个据说还在新利尼,策划着反叛,格兰国王也在下令追捕。”
我心里发着抖,还是开口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想要你帮我钓到大鱼,我发过誓,一定要把你们这帮十字败类扫除干净。”她的眼睛里透露出愤怒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已经快要急疯了,害怕她再冤枉我。
她看向我,用手指一勾,我的大脑好像突然被塞进了十斤铅一样变得好重。而我的额头出现的又是那个绿色的小光球,轻盈地飘回了她的额头里。
“我知道,所以,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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