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时间使得浪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很多东西改变了,很多东西依旧保持了属于自己的美好。
阿尔克斯漫步在精灵之森的深处,抱着自己的孩子,仅有一个月大的孩子,一个男孩,阿尔克斯成功了,他使得精灵族开启了新的时代。
阿尔克斯还在沉溺在一个月前的庆典的残象中,绝大多数的精灵族都为贝希和阿尔的孩子带来了祝福,带来了精灵的加护。
拥有男性的精灵,这是一个重新开创精灵世界,改写精灵历史的伟大事件,这意味着,以后的精灵将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他们不再需要人类,也能获得在精灵世界中难得的爱情。
虽然在上一代是不可能了,但是下一代开始,精灵将会繁盛下去。
阿尔克斯无形中已经将精灵族作为了一个试验田,他尝试着用自己知性之眼带来的知识对精灵族的社会进行改造,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他能够确保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这个种族,阿尔克斯慢慢察觉到了,自己的使命是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知性者进行改变,将文明覆盖这个世界。
阿尔克斯并不知道,加速推进发展是否真正确,如果效果不错,他将会直接使用现实之眼的力量,改变整个世界。
虽然这是众多精灵之森的一个,但是氛围并不像是卡尔卡斯特那样散发着生命力。一些倒挂的猫头鹰在灰暗的角落静静的观察这位不速之客,厚重的残枝败叶压的水流只能艰难的蹒跚前进,光线被遮蔽,宛如暗牧笼罩。阿尔克斯走进了一棵古树的树洞里面,停了下来,在一个写满了精灵文字的翡翠台架上,一个球状的纤维团散发着一种只能靠灵魂来感知的光。
那就是阿尔克斯所要寻找的东西,灵魂的权位,所谓权位,就是某种力量,像是阿尔克斯的能力的来源,就是来自于权位,一种对世界的相应位面进行控制的能力。
像是高等的权位——现实的权位,也就是阿尔克斯六个权位的其中一个,可以直接改写现实,进而改写世界。
通过对概念界也就是那个只由线条和光粒组成的世界的探索,阿尔克斯得知了这个世界存在着一些特殊的权位,被概念界定义为古魔列位的权位,这些权位是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的权位,而这些权位是构成这个世界十七个位面的力量。
拥有着即永生,获得来自世界的加护。
古魔列位迟早会选择自己的主人,阿尔克斯则在为自己的孩子选择古魔列位。
阿尔克斯启用了现实权位的能力,光芒闪烁,树洞内部变得敞亮了起来。灵魂的权位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可是现在具现成为一个灰黑色的纤维球,这就说明了这个权位是时候拥有自己的主人了。
只要自己的孩子索威斯成为了这个灵魂权位的主人,那么,索威斯的意志将永生不会灭亡,成为永恒的存在。
权位会选择主人,任何的权位只会被一个主人征服,阿尔克斯不能将自己六个权位权位中的任何一个传给索威斯。
权位是不能选择继承者。
阿尔克斯伸手准备去取灵魂的权位,突然,背后出现了一个人。
阿尔克斯没有马上就察觉到对方的突然出现,那是一个浑身裹着严严实实的人,黑色纱布将全身缠绕着,只留下了眼睛露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宛如来自黑暗中的生物,纱布裹着严严实实,在掩盖真面目的同时,也凸显出了女性躯体的轮廓,她的周身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雾气掺杂的凝结物,像是悬浮的利刃,预示着危险。
就像是在警告不能随意的靠近,阿尔克斯心想。
阿尔克斯刚想用知性之眼解析对方,黑衣人则像是警告小偷一样地说:
“这样轻易的解析别人,这是傲慢,人类的贤者。”
阿尔克斯露出的不知所以然的表情,傲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阿尔克斯,或许也是,沉默的阿尔克斯从来只是个孤僻的人,而细想,只有真正有力量的人才能傲慢,阿尔克斯肯定了自身的身份,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贤者的事情,按理来说,在觉醒了贤者的力量之后,只有精灵知道这件事,阿尔克斯首先想到的是精灵在离开森林的时候不经意间的说漏嘴,但是,可能性十分低。
“我感受到你的存在,自发的解析仅仅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阿尔克斯卑微的语气就像是在道歉。
“是吗,那就好。”
“你是谁?为什么要隐藏起来吓我?”
“吓我”这样的字样中携带的幼稚把黑女人怔住了,只有一瞬间,但是确实被阿尔克斯看到了,黑女人瞳孔长大有点蒙的样子。
“我是善与恶两个权位的拥有者,米洛歇斯·伊斯比鲁斯。”
传言中,一个同样名字的人灭掉了一个魔都,那个人被称之为弑魔者,阿尔克斯审视着米洛歇斯,看穿了一些玄机后苦苦地笑了,这个所谓的弑魔者本身也是恶魔。
原本,阿尔克斯以为应该是一个与恶魔对立的神代种做的好事,但是像是总能够偏离想象。
“弑魔者。”
“真是荣幸,我的名声能够入大贤者的耳中。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不要试图占有这个权位,贤者的力量不应该干涉灵魂的权位。”
“我没有占有的意思,只是为它选择了主人。更何况,我作为贤者,净化这个权位才是比较可能的事情吧。”
“灵魂的权位是关系到无数的知性者的东西,你应该知道拥有了这个权位的后果吧。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权位,是受到了加护的权位。”
对,我当然知道,受到世界的加护,只要世界本身没有灭亡,拥有这个权位就能不死不灭,阿尔克斯心想。
“我当然知道,一旦成为了这个权位的主人,就永远不能放弃这个权位,并且要为这个权位服务,永远。另一个角度说,就是要成为这个权位的奴隶。”
阿尔克斯当然知道,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古魔列位的人,长时间在概念界——也就是那个只有光粒和线条的世界的研究让阿尔克斯了解到了很多事情。
古魔列位的权位是不可能转移的,即使拥有者的意志完全的消亡,也会在其强制作用下复活,这种力量的代价是不死的诅咒。
“果然,你是进入过那个世界的人,竟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你的孩子。”
伊斯比鲁斯通过那个只有线条和光粒的世界知道关于古魔列位的事情,但她不知道,阿尔克斯比她了解的更多。
而依据阿尔克斯的话语,米洛歇斯推断出了阿尔克斯和自己一样,进入过那个世界。
“你为什么要这样关心我的孩子?”
——看着我抱着孩子,所以猜测我是给我的孩子选择了这个古魔列位了吗?
很明显的,带着一个孩子来寻找权位只有这样的可能性,毕竟,还没有主人的权位不能够轻易转移。
“我不是关心你的孩子,只是关心着未来,古魔列位对未来世界的影响十分巨大,你不应该独断专行。”
米洛歇斯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身影,一个孩子,虽然那一个孩子已经不是婴儿。
“这是我的孩子,我爱着他,当他长大的一天,他会为这个世界作出贡献,令我骄傲。”
“你已经是不死的存在,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杀得死你,我知道贤者的职责,但是你只需要默默的守护着这个世界,那只个孩子,你完全没有必要让你的孩子一起承担。”
“这你就错了,你不懂像我这样去探究世界本源的危险性,说不定哪一天,我会被至上者认定为干扰者,就把我灭了。”
阿尔克斯叹了口气,虽然这句话只是开玩笑的。
一时之间,阿尔克斯回想起了某件事。那是一片虚空的角落之中,阿尔克斯站在五个至上者的之间,阿尔克斯每一次思考,都十分的沉重,像是被灌上了铅的大脑,同时,思维也在不断的颤抖着,兴奋着。
五个至上者是这世界至高的存在,阿尔克斯叫他们为初始者,他们是初始之人,是一切的意志最初的存在,而在概念界中,对他们的称呼为,至上者。
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样貌,亦或是盘踞在一起的线条,亦或是数据化的集合,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站在独特的角度看到的不一样的视野。
他们看起来十分的傲慢,但是,他们却像是普通人一样,在期待着什么。
阿尔克斯认为与至上者的会面是一种荣耀,阿尔克斯自认为自己不过是卑微的存在,而至上者用一个合适的词汇来形容,那就是神明,仅仅是见过至上者他已经不敢奢求更多的东西了,他能过轻易的从轻微的事情之中获取难以评估价值的信息,像是至上者这种根源的存在可以使得阿尔克斯获得很多关于这个世界本源的东西。一个古老的预言,贤者会拯救世界,也会毁灭世界,预言中说,贤者是被选中之人,知道见到了至上者,阿尔克斯才终于明白了是被谁选中,同时,也知道了真相,阿尔克斯全部的力量都来源于至上者的恩泽,而作为力量的代价,阿尔克斯被要求成为至上者的代言人,改变世界。
贝希只是个契机,让阿尔克斯成为贤者的契机,贤者并不是随机诞生的,阿尔克斯妄加猜测,或许,童年的孤独也是代价的一部分,而六只眼睛的特征则是说明了从出生的瞬间就已经成为的天选之人。
阿尔克斯并不是那种面对高等存在会感到卑微的人,只是,阿尔克斯有着自己的诉求,他有着自己的兴趣,他想知道,如何才能建设出一个伟大的时代。
——竟然已经成为了贤者,就应该做与身份相符的事情。
至上者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思维,但是他们并不是像阿尔克斯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他们游离在外,更像是个观测者。谈话中,阿尔克斯了解到了很多事情,阿尔克斯提出了很多疑问,有的得到了解决,有的则是天机不可泄露。
甚至,在谈话中,阿尔克斯看到红发女孩的一个至上者突然间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而在阿尔克斯想问原因的时候,红发女孩单独通过意识强调不能询问,于是一个问题被积压在了胸口中。他们在一直观测阿尔克斯的思想,对他们而言就像是翻阅书籍一样简单。
可最后,其中一位穿着执事礼装的至上者说:
“这是你们的世界,而你是这个世界的一个特殊的住民,如果你想去给这个世界一次神圣的洗礼,我们不会干涉,这个世界的确是按着一定的逻辑在运行着,但是并不是我们在刻意地调控。如果你改变了世界,把世界带入一个伟大的新时代,我们会很高兴,但是,如果你毁灭了世界,那就是你自己的罪孽了,我们也不会多语。”
阿尔克斯完全记住了至上者说的每一句话,这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突破口,使得阿尔克斯的研究变得更加简明。
他使用知性的力量,通过至上者的话,解析着最为原始的问题,世界存在的原因,世界的基本构成,世界的发展法则等等的一切难题。阿尔克斯就这样尝试着,进行世界上最为伟大的研究,为理想国度的诞生而奋斗。
阿尔克斯再次想起了预言,贤者会拯救世界,也会毁灭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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