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阿卡嘉的想法

阿尔克斯回到了自己的破败的研究室，阿卡嘉正趴在桌子上睡觉，阿尔克斯轻轻的移动，但还是惊醒了阿卡嘉。可能是阿卡嘉由于自身能力的强化，阿尔克斯不刻意隐藏自己，阿卡嘉很快就能发现任何进入这个研究室的人。毕竟这里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

看见阿卡嘉被自己惊醒，阿尔克斯带着歉意的说：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的事，老师，都怪我不小心就睡着了。”

“不要这么说，休息也是很重要的，工作久了，即使自己能够忽视身体上的疲惫，精神还是会受到一定的影响的，好好休息其实能够更好地促进效率的提升。”阿尔克斯发着微弱的声音，他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是，却没有拿稳杯子，杯子掉到地上，梆的一声，碎了。阿尔克斯整个人都呆滞了，像是陷入了沉思，但又摇了摇头，随手一挥，抹除了地上的玻璃渣子和水渍。

阿卡嘉从来没有见过阿尔克斯会有这样的失态，虽然不能看到阿尔克斯布带后的眼睛，但是却能清楚地知道，阿尔克斯状态很不好，精神十分的压抑。

“老师，你没事吧，不会是有敌人攻击了你吧，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一把的，老师。”

“没有，我只是累了。人总有累的时候。”

阿尔克斯微微摇头，像是得了后遗症，关于阿塞尔·托斯那个世界的假象还是不断地冲击着阿尔克斯的大脑，这是阿尔克斯执行的权位自发解析的结果，紧闭着眼，摇头，像是翻页一样，把令人不安的记忆暂时屏蔽。

阿卡嘉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阿尔克斯的跟前，十分严肃的看着阿尔克斯。

“老师，真的有什么事的话，即使我不能帮忙，但还是和我说一声吧，也许，这样能分担你的烦恼。”

“阿卡嘉，我能有什么的烦恼，只是，我刚刚，在研究未知领域的时候，不小心，掉入了一个世界，而我，在那个世界毫无意识的度过了十万年，所以我现在才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阿尔克斯帮阿尔克斯重新倒了一杯水，一只手抓着杯把，一只手托着杯底，递给阿尔克斯。

阿尔克斯伸手接了过来，轻轻地抿了几口，而他的手，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光泽，阿尔克斯总是很在乎自己的外表，总是刻意地保持自己健康的肤色，要求有光泽和血色，但是现在，却像是冬日里被冻僵了的手。

虽然说，阿尔克斯说度过了十万年，而实际上阿尔克斯只出去了半天。阿卡嘉望着阿尔克斯明显变长了的头发，又看着阿尔克斯憔悴的身形，不由得心生关切。

在像是概念界或者一些其他的比较复杂的衍生界，时间总是很容易被忽略，而现实却依旧以一种比较稳定的速率前进着。

“老师，你先休息吧，你总是说自己的时间十分的宝贵，但你不能把自己陷入研究的漩涡之中，而使得自己狼狈不堪吧。不能总是为了别人，而放弃了自己本应拥有的假期。不要被所谓的知识诅咒了。”

阿尔克斯没有说话，的确，阿卡嘉说的没有错，自己是应该休息了，从精灵之森出来到现在，他从来没有休息过，慢慢变得，失去了作为人的本真，不知道休息，也不知道痛苦，更不会在乎一些最为平常的价值观，只是不断的运作着，想是一个只知道执行指令的机械人。但是，他，阿尔克斯，贤者，不应该是这样的人，而应该是一个总是活在光辉中的人，总不能在将来，自己用着无尽的荣光照耀着别人，而光芒的中央却是无尽的黑暗。

——是吗，被知识所诅咒吗。

阿尔克斯喝了大半杯水，暂时停止了知性之眼能力的运作，放弃了无数的冗杂的思考，放下了自己正在同时研究的42个课题，他的确是累了。

“喂，阿卡嘉，你觉得你现在，活的开心吗，你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这种无聊的研究中度过，偶尔被我当成小弟来使唤，这样的生活是你所想要的吗？”

“老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是你，给了我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去做，否则，我依旧是碌碌无为。虽然说那种理论研究的确是很无聊，但是，每次发现新的理论的时候，我是很激动的，像是发现了宝藏，而且，不停的探索者未知的世界，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

“你在说谎。”

阿卡嘉呆住了，他明明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自己真实的感受，但是阿尔克斯却十分认真。

“老师，你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

“没开玩笑，难道说，我就是那么虚伪的一个人吗，一个自己欺骗自己，用谎言来麻痹自己吗?”

阿卡嘉十分激动的说，他自认为自己没有说谎，他并没有像是阿尔克斯那样的解析信息能力，但是，他却把自己看得十分的重要，总是甚至着自己的真实，虽然自己所做的并不能完全反映自己的内心，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会轻易的说谎，更不会对自己最敬重的老师说谎。

阿尔克斯心想，只有知晓自己真正的想法，才能活在自己心的世界，否则，就只是人形自走的躯壳。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做的，曾经，他认为自己应该为父亲赎罪，主动的无偿为部族贡献劳动力，甚至自己的生命都能轻易的奉献出来，后来，他想知道真相，就追寻了阿尔克斯，在后来，见证了无数次的阿尔克斯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挽救人民的事件后，他选择了忠心阿尔克斯。他始终，都是活在了自己的意愿之中，自己，绝没有虚伪。

“阿卡嘉，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刚刚的说话或许不够准确，我想表达的是，你慢慢的违背了自己的内心而活着，然而在你自己却不知道，现在你在我身边研究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你想救世，原先，你的确是这样想的，那个时候，你还很年轻。可现在，你想要的，是属于自己的幸福，你从来就没有所谓的贤者的责任，你一开始就没有被所谓的救世事业束缚住，其实你不在乎能否将世界上所有人都带入幸福的彼岸，你只是希望找到自己的伙伴，而在我的身边，在将来的某一时刻，你会找到很多伙伴，因为我的名声，会有很多人来向我靠拢，而你作为我的最初的学生，你会和那些比较聪慧的人成为朋友，而你也会作为一个与贤者齐名的大人物，很快就会有自己的恋情，你现在还是孤独的，不过，你在乎所有能缓解你的孤独的人，希望他们都拥有幸福，所以，你想拥有力量，用来保护某些重要的东西的力量，所以你才会去做哪些无聊的研究。你的确会因为研究有所突破而开心，但是那只是昙花一现，你知道，研究或许会对未来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但对于你而言，能够保持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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