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阿尔克斯的想法

“真是羡慕老师，我的话，可能要啃一些硬骨头了。”

看着阿卡嘉为难的样子，阿尔克斯走过去摸了摸阿卡嘉的头，本来，踏足指责格世界的人，都已经是十分稀少的存在了，而能够很好的通过这个世界进行一些对现实的高度的控制，是十分艰难的，不仅在于自己掌控的概念领域的品阶，还要求对自身概念丰富其性质，使其活性化，才能达到完全驾驭自己概念领域的水平。要是没有先人的指导，或者便于开拓认知的概念领域，几乎走到这个世界的瞬间，就会被这个世界毒害，在自己无意识的领域干涉过程中，由于自己的干涉的不稳定，很容易使得自己与自己的概念领域不契合，自身就会被概念领域吞噬，就像是阿卡嘉，在最初到达这个概念界的时候，就曾经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样。

“阿卡嘉，你是幸运的，能够遇见我，我之前已经给了你记忆库的能力，只要你知晓的东西，你就不会遗忘掉，你可以慢慢的储备对概念界的认识。”

“老师，概念领域的干涉有极限吗？”

通过概念界改变现实，的确是像是神的奇迹一般强大的能力，而现实却像是能过够轻易切碎的纸片一样，太过于容易改变，如果概念领域的阶级很高，像是“现实”这样概念，不就能直接改写一切了吗。

“极限吗？举个简单的例子吧。我说过我想要实现理想乡对吧？”

“是的。”

“可是我没有直接做到。明明我已经能够完全的掌控自己的概念领域了，还有着世界上最为强大的信息库，可我依旧无法计算出这个问题的任何的一个解。”

阿尔克斯遗憾地说，纱布下的光芒一闪而过，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阿卡嘉一愣，突然明白了。的确，现实绝不会给出一个像是神一样的特权，让你轻易的改写着一切。

世界在不断演变的过程中，形成了即为复杂的一个体系，原则上，对这个世界的解析速度，永远不会快于这个世界的复杂化的速度，这也就说明了，所谓的对世界的全解析，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在涉足了概念界后，阿卡嘉一度认为自己到达了神的领域，但是，他错了，他只是到了一个更高水平的知性者的世界，他只是到达了高位者的知性的水平，她回想起了阿尔克斯的一句话：

“人站在世界的一角，永远都只能是这样渺小，知性者可以把这个世界改变的天翻地覆，像是自己就是世界的主人一样，但是在世界的实质的深处，兴许，知性者连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的地位都不会拥有。”

知晓了概念界，只是解开了一条绳子复杂的结，然而这条绳子本身，就是一个无数的结组成的多维度的结，但你以为你知晓了一切的时候，其实你只是站在了更高的角度看到了景色，在更高角度上观测，甚至不会拥有你在观测的场景。

“固有概念领域的极限是不能突破基元法则的束缚，5大基元法则下，形成了无数的制约，就像是意志确定法则，这个在5大基元法则共同制约的法则，只要在意志流停止的一瞬间，这个意志就永远无法会在此复生。有些人一旦死亡，意志破碎了，就永远都不可能复活。这就是极限中的其中一个，还有着无数的极限，即使我们掌控了全部的概念，都不可能突破这些极限。而我的目标，就是在不能突破五大基元法则的前提下，创造出来理想乡，只要我创造出来的世界，背离了任何一条的基元法则，就会失败。极限是存在的，即使是至上者，也无法直接创造出来理想乡。”

“看来老师的理想，道路还很艰难呢，老师，你真的相信，理想乡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理想乡也许不存在，在我的为确定的理论中，认为，理想乡只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而没有不好的东西，但是这样是违背了矛盾的法则的，美好的东西只有在和对立的存在共存的情况下，才能稳定存在。也就是说，在形成了理想乡的一瞬间，理想乡就会因为不稳定性，坍塌。而这只是创造理想乡其中一个最微不足道的难题。”

“没事，只要你没有放弃，我会帮助你的，老师，即使我并不能帮多大的忙。”

“谢谢你了，阿卡嘉。”

阿尔克斯微笑着说，环顾了概念界，阴暗而又在每一条线上，流动着光粒，像是黑暗中无尽的深林中，不断傲放着生命光辉的精灵。光粒与线条组成的错综复杂的概念，却是十分的冰冷，亦或者说，残酷的是，这些概念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温度。可毕竟这个世界，是现实的真实的表现。

阿卡嘉静下心来，感知着自己的王国，堕落的世界，突然，怎个概念的平面，浮现出了温暖的淡淡的光辉，就像是月光下，拥有鱼儿跃动的池塘，每一次光粒的闪动，就像是鱼在点触池塘的水面，泛滥出涟漪，晕染开来。

就像是，拥有了生命一样。

阿尔克斯轻微的摇了摇头，心中像是被温暖的泉水浸泡一样，十分的舒适。或许，阿尔克斯在深入了解世界的一个又一个的真相的时候，被那些冰冷的事实，冻结自己的心扉了，变得有些冷漠，失去了对一些简单而又真切的美好的感知能力。

“果然，有个同伴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啊！”

阿尔克斯轻声的说，如果说，人活着是为了幸福，那么，其实只要能够把自己对幸福的汲取能力提高就行了。阿尔克斯却很容易被庞大的信息量，慢慢的洗十点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老师，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阿卡嘉为自己忽略了老师的话感到了些许的自责。

“没什么，那是对我自己说的。”

“对老师自己说？这不是只要自己心里默念就行了吗，自己的心声再此传达给自己，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吗？”

“有的，有时候说出来，会使得自己更加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知晓自己的想法。在孤独中的人，总是会自己和自己说话，来减缓自己的孤独感，不过，现在，我不是孤独的，阿卡嘉，你就在我的眼前。”

“老师，你是不是想念贝希大人了？”

阿卡嘉知道，阿尔克斯一直都在未知的深渊的某个角落，独自一人，开拓着，而在那些时刻，身边一个打气的人都没有。一个人的旅途尚且有其他的观客，而阿尔克斯的征途，却像是走向毫无生机冰冷的荒原。

“也许吧。”

“老师，你孤独吗?”

“也许吧。”

“可以的话，我觉得，老师可以建立一个组织，一个可以和老师一起分享知识，一个拥有着很多人的，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一样的组织。老师，你已经拥有了很多的成就，至今为止，你已经拯救了一百多个国家，只要你号召，一定能够聚集世界上很多和你，和我，有着共同追求的人。”

“阿卡嘉啊，其实我曾经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我觉得，理想乡的建造只是我一个人的职责，把别人拉下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老师，你并不是在用威胁来获取帮手，你只是提出一个号召，只有那些自愿的加入你的事业的人，才是真正的所谓的伙伴。你不应该一个人就这样担负着所有的重担，你可以和别人一起，在旅途中结识各种人，即使别人并不能在战线的最前沿，但是，仅仅是能在你闲暇的时候，大家一起聊聊天，也是很好的。老师，你在诗人的歌谣中，可是被称之为圣人，贤者，救世主的人，我相信，只要你提出号召，世界上各种领域的人才都会收拢到你的手中。”

“可是，这样的话，你就不是我唯一的徒弟了，这样，真的好吗？”

阿尔克斯心底已经接受了这个提案，的确，阿尔克斯心底，想拥有一个大家庭，即使这个大家庭并不是自己的家人，曾经，在精灵之森拥有过温暖的家庭，可是为了事业，被强制剥夺了与家人一起生活的权利，但，就像阿卡嘉所说的那么简单，只要新建一个就行了。

“不行，我要是你唯一的徒弟，我很自私的，不能让别人分享这一份荣耀。他们可以是你的追寻者，可以是你的部下，或者说是你的信徒，但是，绝不能是你的徒弟。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徒弟。老师，可以答应我吗？”

“好吧。”

阿尔克斯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很乐意打理一些日常琐事，而如果是阿卡嘉作为自己的代言人，那就对自己方便很多了。

“谢谢老师了。”

“不过，这个组织的很多事务就交给你处理了，行吗。”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贤者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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