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幻日?”靳棠突然说出了那个名字,然后补充道:“如果是为了防备他,那楚姑娘更应该和我合作了。只要这场赌局成立,五大派的其余四柱就会把羽武大比期间的君山剑宗变成江南第一重镇。此人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算计到楚阁主。”
“至于苏姑娘他们,都只是卒子。当初四柱早已看穿会有歹人觊觎羽仙遗物,派来的都只是一些并不重要的门人。如果不是楚阁主帮助剑宗抵御下幻日,他们恐怕奋战至死也无法动摇四柱坐山观虎斗的态度。那些人只会在剑宗的尸体上撕扯下自己想要的利益。”
说着,靳棠神色有些黯然,这些事情本是和黄倚风一起时谈到的。如今说与他人听,黄倚风却已不在。
“只是同样没想到,虽然守住了羽仙遗物,可倚风却......若非如此我也断然不可能将整个剑宗作为筹码。”
“这么听来,似乎真是除了答应之外就没有其他选择。”
“是的,这是唯一一条可选择的道路了。”
楚白凛撑着小桌站起,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为他如此用心只为守住他的剑宗,这份心确实值得感慨。”
靳棠还没显露出一丁点喜色,楚白凛又接着说:“可惜我为了他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我比你多了一个选项。”
明亮灯光下,袖袍挥动的声音和剑气呼啸的声音同时响起。
靳棠眼睁睁看着紫青色的流光一步一步地逼近自己的咽喉。她知道这一剑绝非先前那试探自己的一剑。这剑光杀气凛然,根本不在乎暴露意图,带着一种君临生死的傲慢。
这时靳棠才明白,自己始终还是没法放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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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剑宗内,林御音环抱双臂,冷冷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师父,我们......”叶非翎递上一杯茶,吞吞吐吐地问道。
在楚织年的安排下,叶非翎对阵阴执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歇息了半日就已无碍。
林御音接过杯子,答道:“别问,问就看戏。”
叶非翎哦了一声,又躲回到师父背后。
不远处的广场上,两队人分开站着。只要稍微能读懂气氛的人都离他们远远的,生怕被卷进这场争执之中。
“你们他妈的!早不来帮兄弟们挡这群妖魔鬼怪,这会跑来说要护卫大比。老子操了你的先人!”浑身缠着绷带几乎看不出身形的布衣刀汉子站在最前面,嘴里骂得吐沫横飞。
苏芜在山下见了其余四柱后续派来的人手,便草草和楚织年告了别自己跑上剑宗,把这事告诉了当日联手对抗鬼婆的几人。几人也算是共同经历了生死关头,对苏芜的话他们虽然感到惊异却也没有怀疑。
只是没想到那天毫无防备被尸兵自爆炸伤,几人中受伤最重的布衣刀汉子听了这话,顶着浑身的绷带一瘸一拐地杵在剑宗门口,死活不让这群人进门。这才有了这第二回合。
对方和布衣刀对峙的却非是和他同门的师兄弟。只见黑袍老人捻着杂乱的白须走上前,面带淡笑地行礼说道:“看得出诸位确实受创非轻,可正是如此我们才更要帮助诸位。还请不要将我们看做来争夺成果的。”
“放你妈的屁!你说不是就不是?别的派门我不管,君山剑宗在苏州,布衣刀总坛就在湖州。要是老刀觉得我不够守,只要半天时间就能从总坛再叫来几把刀,哪这么巧刚好现在来人。”绷带人汉子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狠狠地说道:“你们拿不出总坛的手令,我老关,今天就堵在这了。”
老者依旧面上带笑,向后挥了挥手。从人堆里走出一个方脸青年,把什么东西放在了老者手上。
脸长得极为粗犷的汉子却出乎意料的眼尖,看到那件东西的同时,满面讥笑地开口说道:“果然是那白面奸角派来的。你们长老可真是哪里都要蹭点什么好处,倒是可怜了你们这群跑腿的狗。”
这后半句,却是对着刚才递出长老手令的方脸青年说的。
骂战延烧到自己身上,方脸青年也出口成脏:“**姥姥的关玉山,你这身伤说不好是在哪个妓院厮混完没给钱被人打的,朝老子撒气算几个意思?”说着他把老者手上的令牌一把抓了过来,直直塞到汉子面前。
“反正长老手令在这,你要不认那就回去军法伺候。”
布衣刀脱胎军阵,这门内规法便是军法。
外围看戏的林御音倒是噗地一声,把茶水喷了老远。林御音一边接过叶非翎的手帕一边想着这布衣刀汉子的名字。
这汉子一副粗野样貌,行事也莽撞至极,居然有玉山这么个形容美男俊姿的名字。实在是有负亲恩。
两个同样来自布衣刀的家伙互相骂得越来越凶,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一个声音自老者背后传出。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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