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李若白来说是一种相当矛盾的感觉,具有穿越之力的她,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结束,相反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这种情况等同让李若白变相拥有具有不死之身,虽然如此却不代表她不畏惧死亡,甚至可以说比起一般人来说更害怕死去。
李若白所害怕的死亡并不是肉体的死去,每一次肉体死亡虽然不代表余周防本身的死去,但却代表穿越身份的消逝,将永远在也没机会接触跟记忆有关的人、事、物,所有过去美好的一切,都将成为记忆的无法靠近,与珍惜一切永久分离带给李若白精神上的痛楚更胜于死亡,偏偏她又无力改变,只能带着记忆独自默默承受。
肉体死亡所经历的痛苦不过是短暂的一瞬间,次次死別后的悲痛却在李若白内心永远留下一道道难以癒合伤痕,她渴望以真正的死亡来结束一切,但最终面对的只是一次次的失望,对死去李若白已经放弃希望,只能希望自己不要留下太多情感上牵绊,让自己离开时不那么痛苦。
杀人对这一世的李若白而言,是一种完全陌生的体验,但对已轮回好几十世的余周防而言称不上新鲜,穿越过程中为了保住自己小命,余周防夺去他人性命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次次经验的累积,杀人对李若白已是驾轻就熟。
累积数十世杀人经历的李若白,可以说比现今任何一个杀人如麻的连续杀人凶手来的更经验丰富,综合无数杀人经验李若白发现杀人这档子事不难,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只要拿把刀子看準时机往要害捅下去,在强大的人多半一命呜呼。
杀人的过程其实比一般人想像中更加简单,执行起来一点难度也没有,真正困难的是能不能拥有动手夺去人命的决心以及如何应付得逞后紧接而至排山倒海而来的精神压力。
根深地固的道德观让人类对杀人这件事相当排斥,觉得杀人是一件相当罪恶的事,因此在初次决定杀人时,在心灵上通常得背负由自身加诸给自己的莫大精神压力,完成杀人这个命令后,在过程中不断累积精神压力不会因为完成而得满足,反而会因此一口气爆发出来,第一次杀人的新手很少人能坚强撑了过去,多数的人会因此承受不住罪恶感而崩溃,出现暂时性精神失常。
李若白心理素高超乎一般常人,能承受这样的罪恶感?不,其实李若白是个很一般的人,在初次杀人时,一样惊吓到精神差点崩溃,但跟一般普通的人不同是她有很多时间可以来恢复和习惯,人是一种相当会适应周遭环境的生物,只要杀人的次数够多,就算是原本视为万恶的事也会视为稀松平常,杀人这档子事自己也就变得没有什么特別。
李若白身影如同鬼魅悄然无声回到修车厂阴暗角落,观察前方空地的车队营地。
对她而言要神不知鬼不觉解决车队这群人称不上是一件太难的事,但如果没有闹出一些动静,就会跟她决定动手杀人的目的产生牴触,她需要活口而且要有人证,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路过附近,怜惜这帮遭到欺凌的女子动手剷除邪恶的正义使者,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发现李若白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藏身处,动手杀人的事。
夜幕笼罩大地后,李若白故意放低手段弄出一些动静杀了两个人,但是却被车队的其他人发现,得到这样结果的李若白,不禁抿嘴内心咆啸著:『人都死了吗?这样都还没有人发现!』这样的警戒怕是随便闯进一个人,都能把营地光个精光。
无可奈何情况下,李若白只好继续找下手目标,这次找了个在女人身上作恶的男子,故意在被欺凌的女子面前动手示范杀人,这次有了目击者,总不可能还是跟前几次一样没有引起骚动吧。
看见前一刻还在自己身上发洩兽慾的男子,下一刻面目狰狞七孔流血无力趴在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的女子不负李若白重望发出尖锐惨叫声。
尖锐刺耳惨叫在营地内响起,幸好李若白早有準备暂时封住自己的听觉,不然在还没杀人之前,恐怕自己的听觉得先遭受一番磨难。
叫声回荡划破宁静的夜空,惊动了车队人其他人,凄厉无比叫声让人无法不心生警惕,循著叫声赶来的车队成员,不忘在前来时把武器戴上,抵达现场时看见倒臥在地上七孔流血伙伴尸体旁站著一名戴着狐狸面具陌生娇小身影。没打算逃离现场的李若白,很快被人团团包围。
「妳是谁?」看不透来历的李若白,身上散发一种莫测的高深感觉,让车队的人有所顾忌不敢马上动手,只将她给团团围住。
李若白暗地理的摇头,觉得来人问了一句没营养的话,要是有打算告诉你我是谁,还用戴面具吗?
李若白也懒得去纠正对方行为,照理说为了塑造正义魔人形象应该指责对方废话个几句,但李若白对这样话痨行为实在没有兴趣,直接动手比较省时省力。
身形一动,李若白从车队众人视野中消失不见,再次捕抓到身影时,李若白已现身在某车队成员中面前,伸出纤细白细的手,往站在前面的人脸颊拍了下去。
被欺近的人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李若白看似随意,没有任何威胁性的一掌拍中面门,阴柔劲道穿透头骨将脑袋内一切震碎,转眼间夺去眼前人的性命。
失去生命力的躯体颓然倒下,为一场残酷的杀戮揭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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