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这消息可靠？」李若白不是有意怀疑老鬼，不过藏在地底下的军方实验室研究Ｔ病毒这事听起来有些像科幻小说的剧情，不太真实，让人不禁怀疑它的真实性。

「这消息出现的太过突然，我能理解妳的疑惑，一开始我得到消息也曾怀疑过，后来经过一些管道证实，里面确实存放着一些跟末世有关实验的成果，虽然不清楚这些所谓的成果究到底是什么，不过想必背后的利益将是难以估计，值得任何人或势力全力一试，这也就能解释老鼠背后的老板为什么不肯放弃，不停找人尝试。」老鬼说起话的语气虽是不强烈，但说话时有种勾引出人类内心潜在欲望的魔力，意志不坚的人听完，恐怕会因为老鬼的三言两语迷失自己，在老鬼的引导下做出违背自我意愿不利的抉择。

老鬼没有说藏在实验室里面的Ｔ病毒研究成果，是可以避免人类感染病毒成为丧尸的药物或是预防被感染病毒的疫苗，但却不否认有这个可能性，仅凭这个可能性已经足以让这世界大多数的人陷入疯狂失去理智，在这样庞大利益诱惑下，老鬼不相信李若白仍能保持冷静，但凡是没有绝对，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存在。

「跟老鼠接触的留守者都不一般的留守者，能让这么一行人落得全军覆下场，这实验室恐怕没这么简单，要进去恐怕是难度不低。」面对摆在眼前的庞大利益，李若白展现超乎寻常的定力抵抗住诱惑，保持该有冷静，数十世穿越人生经验让李若白很深刻明瞭一个道理，利益越高相对风险越高，实验室内巨大利益前，不但没有让李若白失去冷静，丧失对事情该有判断力，反而让她提高警觉，看清隐藏在背后的高风险。

李若白不受外物引诱展现超乎寻常理智，这表现出乎老鬼意料之外，但他仍旧相信，在巨大利益簇雍下，李若白最后还是会选择前往，所有一切终将照着他既定计画进行。

「关于这点，妳用不著紧张，之所以会造成大量人员死亡，是因为一不小心误触实验室外围的安全系统，不过有了前面的经验，只要避免不要在犯相同的错误，相信不会在遇到危险，可以轻松进入实验室内部。」

老鬼把一个具有高风险的行动说成如此简单，分明是有意引导自己去前往实验室，李若白从言谈中嗅得不寻常的气味。「既是如此老鼠的雇主为何不赶快再派一队人马进入，何苦还要另外在高手前往？」

外围的安全系统真的已经破解了吗？就算真的外围的安全系统已经没有危险性，恐怕实验室内部也有类似的系统，就算没有，李若白直觉告诉她，里面恐怕也不见得会有多安全，很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老鼠的雇主才会不得另寻高手帮忙。

老鬼看得出李若白对安全上有很深疑虑，为了解除她的心中的不安，老鬼考虑了会决定更进一步透露一些旁人无法得知实验室内部重要情报。

「其实实验室的安全系统虽然十分厉害，却也不是毫无破绽无法破解。」

李若白听了眼睛一亮，知道老鬼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是涉及实验室内部的重要情报，於是竖起耳朵等着他说下去。

老鬼也不吊李若白的胃口，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別隐密的事，只要军方高阶人员都知道，当初在建构实验室内部安全系统的时候不知因为有什么考量，一边情况下非实验室人员进入到里面，只要不持有武器就不会触动安全系统。」老鬼扣起手指用关节处有节奏的轻轻敲打桌面声，成了寂静房间内除了两人交谈外，唯二出现的声响。「以你我的能力而言，有没有带武器防身差別不大，比较麻烦是据说实验室在末世初期收集Ｔ病毒做实验时发生了一点意外，当时实验室内除了一些实验室人员外，还有一些实验中基因生物，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因为到目前为止没有人之进去过实验室内部，因此没有人知晓，我想老鼠背后的幕后老板也是考虑到这点的缘故，为了以防万一才会坚持找一些实力坚强的留守者探路。」

实验室内的安全系统跟外围的同样，只要侦测到带武器的非实验室人员靠近，就会启动手段排除，之前老鼠背后的雇主就是因为不清楚这点，派著大量武装人员陪同靠近，结果在实验室外围吃了不小的闷亏，死了不少人。在无数人命铺垫下，雇主终于弄清楚了系统特点后，为了避开安全系统无法无法携带武器靠近，因此只能找能力者帮忙，又为了避开一些有心人的耳目，只能转而寻找留守者当作助力，这才迟迟未能进入实验室。

老鬼似乎对实验室比起一般人还了解，这让李若白怀疑起老鬼跟实验室的关联。李若白的目光停留在老鬼脸庞，试着想从脸上表情寻找出一丝线索。

不过带着浅浅微笑容的脸庞，就像教科书中最制式的表情，令人难以从表情琢磨出老鬼内心的想法，看似对每个人都和善亲切，事实上老鬼也跟李若白同样在内心筑起高墙，将所隔绝在墙外。

李若白暗骂一声老狐狸后，放弃想看穿老鬼的想法，念头转向实验室上。虽然老鬼试着轻描淡写带过，但李若白却可以听出想进入实验室里面，有一定的危险存在，但Ｔ病毒研究成果背后代表利益，足以让人冒著风险走一趟，李若白虽仍能保持冷静，但不代表她不会对代表的利益不动心。

「合成兽？」李若白暂且不去考虑背后的利益，把精神集中在了解实验室内部的情况。

「合成兽是利用现实存在的动物基因合成，创造出不存在这世界虚幻的动物。」老鬼没有特別去做说明，用相当精简的一句话带过，虽然说明的不够清楚听起来有风险在，但老鬼觉得李若白该是无法再抗拒诱惑，动了进入实验室的心思。

从李若白接着询问实验室内部情况老鬼判断，李若白终于抵抗不了实验室的巨大利益诱惑而动心，一但动了心想要从诱惑中抽身可就没这么容易。只可惜李若白的自制力比老鬼所想的更高，也更佳惜命。

「我想我还是不去的好。」听完过度精简的老鬼对基因兽的简介，直觉告诉李若白里面恐怕问题不小，於是想也不想直接回绝老鬼。

「妳不去！」老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李若白居然能抵抗的了实验室背后的巨大利益诱惑拒绝前往！自认为对人内心相当了解的老鬼感到相当不可思议，完全想不透李若白为何会拒绝。

原以为庞大到难以估计令人难以抗拒的利益下，没有人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任凭李若白在怎么清心寡慾也该心动，结果却是完全出乎老鬼意料之外。

「利益在大，也只有活人才享用的到。」李若白淡淡的说。这句话人人都知道，但在真正利益面前能做的人却是了了无几，李若白能做到，大概因为跟她的经历有关。

因为穿越的缘故，肉体的死亡对李若白而言并不是真正的丧命，但不代表她不畏惧死亡，相反因为体验过太多次的死亡，让她成为对死亡最为敬畏的人，绝对不会因自己特殊性，就去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做不必要的冒险。

「看来是我误解了，真是抱歉。」老鬼像是对李若白的回答感到意外，不停用鉴赏珍品的目光打量著李若白。

就算李若白定力非凡，但被人一直用看宝物的眼神看着，也会感到相当不舒服。李若白按耐内心不悅问：「你误解了什么？」

「我以为在绝对利益的面前，就算让人去死也不会有人反对，看来是我错了。」

「什么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碰，每个人自有一把尺去衡量，甘心为了利益和虚荣心去冒生命危险的人不是没有，但我是绝对不会以生命为赌注去取得巨大利益，毕竟活着才能拥有，死了获得再多的利益也没用。」

李若白的话虽是浅而易见每个人都清楚的道理，但当真正在面对诱惑时又有几个人能像她一样，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冷静的拒绝。这些话老鬼藏在心理没有说出口，听了完了李若白仅点点头表示了解。

「今天跟妳一谈，让我对人心有更深的了解，看来我对人性还没了解的很十分透彻。」

老鬼的这句话听在李若白耳里，不知为何听起来感觉有些不和谐的地方，但是却又说不出到底那里不对劲。老鬼没有再次试着说服李若白实验室前往，这次会面到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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