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如果刚才听到老鬼说血雾是某人的异能只是惊讶，现在听到这个被怀疑是的血雾，居然有自己的意识！方浩只能用惊吓来形容。他可没想过一个人身上的异能，居然有可能脱离能力者掌控产生自己的意识。

这个匪夷所思的猜想，对方浩来说简直可以是天方夜谭，宛如在听一件只有在神话才出现，绝对不可能在现实世界发生的事。

尽管理智告诉方浩，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会发生，但这个可能可是出自老鬼之口，方浩不得不慎重看待。同时下意识眼睛往自己手掌一撇，幻想自己雷电异能如果产生了意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方浩很快回过神来，从自己幻想中回到现实世界，一脸严肃的问：「你这么说法有什么根据？」

「没有一点根据，不过是众多可能的其中之一。」

听完老鬼的话，不知为何方浩没有被戏耍的愤怒，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轻松感。

幸好只是毫无根据的假设，要是真的从老鬼口中听见足以说服他的理由，到时候方浩不止得担心外面有个产生自我意志正在吃人的异能，还得要担心自己的异能何时会搞叛变。

松了口气的方浩心情大好，笑骂起老鬼说：「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就別拿出吓人，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老鬼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方浩。「没有根据的猜测就不可能发生吗？你会这么想，证明你是个乐观的人，要知道当初实验室对上面的人报告，Ｔ病毒被他们严密看守着，绝对不可能在外界发生传染，结果现在如何？」

方浩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跟老鬼合作虽然是件很省心的事，只要把事情交给他安排，通常用不著太过花心力去思考就能顺利圆满完成，不过因为老鬼太过聪明，方浩跟他的合作反应总是会慢半拍，每次都还不及察觉什么异状，所有问题都被老鬼点出，这让方浩在老鬼面前感觉分外感到憋屈，好像自己的智商忘了上限，但又不可因为自己合作伙伴太过优而不满，因此方浩只能跟自己生闷气。

跟老鬼合作虽然会有在情感上纠结这样的小小缺点，不过综合所有因素利远大于弊，算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也因为老鬼是个极聪明的人，说的话让方浩不敢等閒视之，虽是毫无根据的说法，但对异能产生意识这样的言论认真看待起来，担心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该如何是好。

方浩想再开口询问老鬼对能力产生意识这件事有什么想法时，一条身影穿越拥挤街道人群中来到方浩身旁，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方浩听了点点头，转头对老鬼说：「桌上的这些东西你应该不需要了吧？」指了指皮箱跟证件。

「请便。」桌上的这西证据，本来就是老鬼带来给方浩土产。在这基地内老鬼能用的人脉有限，这些东西留在他手上不如交给方浩还能比较发挥较大的用途。

「谢了。」方浩大手一伸，粗鲁的把文件扫进皮箱内阖上起身要离开，却被老鬼给叫住。

「小心点，这次的对手跟过往的敌人不太一样，你要注意你身边的人，小心阴沟里翻船。」

方浩对着李若白露出一张笑脸。「不是只有我要小心，你也一样，別忘了你身上那东西的价值，可是有不少双眼正盯着你。」

两人对望大笑后道別分手，方浩跟著来找自己的人一同离开后，老鬼也从位置站起，正要离开的他，视线突然一转，落在在隔壁摊位的李若白身上。

从漫不经心一眼里面，李若白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随着目光直射她，李若白心为之一沉。感受到凌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李若白，赶紧收回投注在老鬼身上的眼睛余光，伪装正在摊位上挑选东西。

片刻后，当李若白不再感受到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压迫感时，老鬼人已经不见消失踪影。

「老狐狸。」目光在人群中寻找老鬼，但并没有发现老鬼，一无所获的李若白不打算再继续花精神在搜寻，决定不再摊位耽搁时间，直接往交易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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