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方浩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老鬼说起自己被袭击时的经过，曾经提过被血雾附身的人，双眼在黑暗中发出腥红色光芒，这是血雾伪装成人类最大的特征也是最大的破绽，想辨別卢维是不是血雾最简单方式只要把灯关上，看看卢维眼睛是不是会发红光即可。

这方法要办到不难，却不适合现在的情况。

一来，万一卢维真的是被血雾被附身，用这么明显的手段去试探定然会打草惊蛇，卢维在发现自己身份曝露之后，定会引发一阵混战。

如果换做事其他地方方浩倒也不惧，但问题现在在这地下密室方浩操控雷电的能力受到空间影响能力恐怕不到一半，而且还要担心战斗会不会造成实验室受损，万一不小心把血雾本体给放出来后果难以想像。

众多顾忌让方浩在对战时必然无法全心应对，恐怕十之八、九会以失败收场。

另一方面，万一李若白感应出错卢维不是血雾，他这一试探必然会激怒了卢维，两基地原本关系就不睦，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变得恶劣方浩无从得知，但跟卢维的相处必定会产生芥蒂，这对必须同舟共济共同合作对付丧尸的当下不是件好事。

种种因素让关灯这个虽然可以最简单可以试探出真相的方法，不太适宜目前的情况，眼下只能用隐晦的方式，在不被卢维察觉情况私底下进行试探。

「卢维。」方浩眼珠子灵活一转，心中已有个主意，他走到卢维身旁，表面不动声色随口提：「看起来实验室入口这边没出什么问题。」

卢维没有转过头面对方浩，目光仍是盯着铁卷门细细来回检查一遍又一遍，像是怕遗漏什么。检查了好几遍的卢维却没问题后，这才真正松了口气。「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

方浩见卢维没有发现自己意图，佯装随意切入主题。「我们下来这么久是不是该回去了？要不然你的那些部属怕要有所怀疑了。」

为了避免实验室秘密曝光，到地下密室的此行，两人并没有告知下属就偷偷溜过来查看，方浩会这么一提，倒不是说真的怕卢维下属起疑，而是一种试探卢维的做法。

如果卢维真被血雾附身，这次故意引诱方浩前来定有其他意图，在还没达到目的前，必然会想尽法把方浩留在密室不会让他这么快离开。

「也好，是该回去。」卢维目光离开注视许久的铁卷门，没有半点挣扎或犹豫往密室外走去。

藏在暗处的李若白见到卢维就这么离开，怔了一下，呢喃：『这是在打什么算盘！』卢维动作与表情丝毫不见勉强，似乎是真心想离开。

要不是李若白会观气术能分辨各种生物的气息，怕是会对自己判断产生怀疑，但李若白能看见万物之气，藏在卢维身上的气息虽然跟一般血雾分身有些不同之处，但大致上跟几乎没有两样，卢维血雾的身份应该是无庸置疑才对，但过於干脆离开的动作，不免让李若白对自己判断产生动摇。

难道它的目的不是要释放血雾本体自由？又或者是卢维已经发现方浩对身份起疑，故意摆出这样的姿态，好松懈方浩的戒心！每个一个怀疑都有不低的可能，让李若白拿不準卢维内心在打什么算盘。

方浩心中同样有著疑问，但在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跟著卢维重新戴上夜视镜，关上灯后步出密室。

离开密室的方浩随口一提：「为了预防万一，我想密室最好还是封起来。」

「恩，等丧尸的事过后，我会请基地派几个可靠的人把密室封上。」

回程上，两人漫无主题的聊著，跟来时的紧张不同，在确认过密室没出问题后气份轻松不少。

閒聊中，方浩突然停下脚步不说话，用锐利眼神往前方暗道远处看去，突然的举动引起了卢维，以为方浩察觉到了什么动静，下意识提高警觉顺着方浩注视方向看去。

同一时间，注意力从方浩身上移开，方浩抓住这个空档，手一伸，将卢维带着的夜视镜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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