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

当老鬼离开空间再次出现现实世界的时候，陆六已跟郝田谈完回到工作冈位。

「如何？」老鬼的突然出声，吓了陆六一大跳。陆六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指责老鬼吓人举动，而是慌张转头探了探周围，看是不是有其他人发现老鬼。

就在陆六正忙着查看附近动静，老鬼用略带慵懒语调说：「放心，来的时候周围我已经打探过，附近没有人。」

小心起见的陆六仍是检查周围，是不是像老鬼所说的没有第三者在，确认像老鬼所说没有其他人在，陆六松了口气，但脸色始终不太好看。

陆六神色之所以这么差，一方面是因为受到惊吓所致，但另外更大原因却是出自於老鬼。陆六清楚明很难取得老鬼一行人的信任，会派人监视理所当然，只不过他万万没料到监视自己的人会是老鬼。

老鬼一行四人之中，桑雅看起来城府最浅最好应付，不像剩下的其余三人，各个都是难缠的脚色，陆六自然是希望能由桑雅来负责自己监视的工作。

但陆六很清楚自己在计画里的重要性，以三人精明绝对不会派像桑雅这样容易被蒙骗的人来监视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会从另外的三人中挑选一人来负责，陆六没想到自己运气会这么差，这监视的人选不是血雾或李若白，居然由里面他最不想在遇上的来老鬼担任监视。

三人之中，老鬼外表看起来最温和看似很好相处，但在接触过后陆六清楚，里面最该畏惧的不是面露兇像会吃人的血雾，更不是身手矫健抓他回去的李若白，而是笑里藏刀的老鬼。

老鬼看起来和和气气脾气很好，但从陆六观察起来老鬼的脾气跟他外貌正好相反，绝对是个不是个好应付的主，万一自己要是做出令他误解的举动，让老鬼信了陆六又一次反叛，而且这次反叛对象是自己，陆六相信老鬼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会直接动手要他的小命。

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在暗处监视自己，对陆六而言简直是如芒再刺压力如山大，从发现是老鬼监视自己后，陆六每天战战兢不敢放松，时时刻刻小心自己的行为，深怕被一不小心被老鬼怀疑，惹来杀身之祸。

「郝田已经利用职务之便，去跟丧尸派来的人碰头，原本是希望用没办法长时间外出为由，看见面的地点能不能从树林换靠近基地一点的地方，但丧尸拒绝，要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坚持照继续在树林里会面。」

陆六不敢看老鬼，只敢用余光偷偷观察老鬼反应。老鬼交付给陆六第一项任务约古尸见面，想办换个对自己比较有利的地点见面，没想到出师不利，第一次的任务就以失败做收场，陆六内心忐忑不安。

陆六认为老鬼很重视任务，但老鬼对于失败并没有太在意，虽然事前交代让陆六想办法改变见面的地方，好看看能不能有更好机会可以对古尸下手，但从一开始老鬼就不抱任何希望。

依照古尸谨慎的个性，不可能在局势还这么混乱下，为了跟陆六见面冒著险前往自己不能完全掌控的地方，明知道办不到却还是要求陆六去做不过是姑且一试，失败与否老鬼并没有放在心上。

陆六根本不清楚老鬼内心所想，仍旧提心吊胆深怕老鬼追究任务失败的事。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老鬼反应出乎陆六意料之外，轻描淡写简单几句带了过去。「他有要你帮他调查什么事吗？」

「他要我收集一些基地的联军布防，以及……」陆六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老鬼从吞吞吐吐的陆六手中接过相片一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他要你调查我？」古尸不知从那拿到手，有张老鬼在吧台调酒的近期照片。「以为不出手就不会被发现，没想到还是被牠发现我在基地的事。」撇了一眼把照片交回陆六。「他要你调查什么？」

「大人落脚的位置。」

老鬼听了眼睛一瞇，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以为随便派个人就可以调查我的落脚处？」老鬼没想到古尸随便指派个人找自己行踪，牠以为自己是毫无经验不懂得掩饰行踪菜鸟吗？一种被轻视的愤怒油然而生，惊人气势随着老鬼心情变化不经意扩散开来。

无形如同实质的压迫感让站在一旁的陆六几乎喘不过气来，所幸外洩的气势一闪而逝，老鬼很快恢面带微笑亲切的模样，变脸速度让陆六感到乍舌，不过所幸老鬼动作快，要不然在那样气势下再多一秒的时间，陆六觉得自己会当场暴毙。

情绪波动抚平后的老鬼，又恢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们在约什么时候在树林内见面？」

「三天后。」

老鬼瞇了瞇眼道：「他要你查什么，你別客气尽力去查，查到什么都据实回报。」

「据实回报？」陆六怔了一下，不解老鬼的用意，难道连调查老鬼的事情也是？老鬼没有多做解释，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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