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攻擊的李若白面露詫異表情,照理說建築的記憶不過是像幻影的存在,對實體不具有半點破壞力,誰知她遇上的建築記憶並不是一般的建築記憶,幻象竟具有穿透真實的破壞力,把李若白打得差點哇哇叫。
要不是李若白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高度警惕,見情況不對以第一時間運起護身罡氣擋下記憶中朝自己襲捲而至的氣浪,怕是已經受傷。
這次李若白深陷的建築記憶實在十分特殊,怕是這烙印這段記憶的主人對這段記憶刻骨銘心難以懷,才能讓幻影的建築記憶具有實質般殺傷力。李若白實在無法想像這需要多麼強大的意念,才打破幻象與真實的藩籬,建築記憶的主人……。
手臂的主人在撐破屍袋站起後不停發出如同野獸的吼叫聲,但很快人失去意識暈厥過去,剛剛站起的身軀失支撐力量比半跪著姿勢不動,一股無形壓迫在沒意識操控下不停自體內蔓延開。
沒有意念操控壓迫形成衝擊,以男人為中心一波又一波無止盡般向外擴散,不規則凌亂衝擊之力肆虐下,把存放在房間內的屍袋以及裡面的屍體捲起攪成碎片,粉碎的屍塊流出的鮮紅血液跟著狂亂氣流激盪,形成滔天血浪,在衝擊力牽引下將整個房間染成腥紅的空間
面對一波更勝一波的衝擊力道,李若白光以護身罡氣已不足應付還得配合上化勁、卸勁等各式技巧,方能保住自己不受傷。
承受著無邊攻勢的李若白不退反進,毅然決然踏出第一步,接連第二步、第三步接連跨出,一步步往跪著已失去意識的男人走去。
氣息雖然略有不同,但這人氣息卻令李若白感到有些熟悉,如果感應沒有出差錯,莫非這人是他!就在李若白頂著衝擊波的氣浪,走近跪著的男子面前,要看清處他的面貌之際,景象再度碎裂開,場景又一次產生變化。
李若白在次出現在入口的通道內,外面穿搭著咖啡色大衣,壓低帽子遮掩樣貌的男人,一手拖著具臉上血肉模糊的屍體,一步步往前走著。雖然衣服不一樣,但李若白看的出來眼前這名風衣男就是在地下室產生異變的男子,看來就是這段建築記憶的主人。
通道另一端一整排穿著警衛服裝的男人們,如臨大敵拿著槍械的對準不對逼近而來的男人。「請別再往前了。」明明手上拿著武器,卻小心的以請求口吻說著。
絲毫不在意被槍口指著的風衣男,用嘲諷的語氣說:「要不然要如何?拿槍斃著我!」伸出食指對著警衛們輕輕地搖了搖。「別說我覺得不可能,恐怕你們自己也不會相信憑幾把槍就能傷的了我。」要是真有自信早就動手了。
聽完風衣男的話,警衛們一個個面如死灰沒有人開口反駁,正如李若白所說,他們不認為單憑幾把槍能對付眼前的如惡魔般男子,要不是他們親人被組織掌握著不能離開,恐怕早在男人出現的第一時間,身為普通的他們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被帽子遮掩,看不出臉上表情的風衣男用充滿笑意嗓音的說:「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逃走,不過既然你們決定為你們的主子盡忠,那我就住你們一臂之力。」話剛說完,警衛腳下的影子化為泥沼,眨眼間把警衛們吞噬。
解決阻礙的警衛,往前走了幾步風衣男抬頭對監視器。「我早告訴你會後悔的。」說完,男子頭也不回走入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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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白有些鬱悶,也不知道是不是建築記憶故意在耍她還是真是這麼湊巧,男子抬頭看監視器鏡頭時,明明是最好看清楚樣貌的時機,偏偏李若白因為角度關係沒能看見,當李若白靠近到男子身旁,影像卻恰巧告一段落,周圍空間又一次碎裂,李若白回到漆黑的空間內。
李若白差點忍不住飆出髒話,之前一次現在又一回,好不容易忍住翻桌的衝動恢復表面情緒平穩,卻安撫不住內心的小人,小人在內心暴走發出咆嘯,開始問候起建築記憶親朋好友,就在小人有毅力持續不斷有禮貌的問候之際,結束的影像又開始下一個階段,李若白只能暫停做個有禮貌的小朋友,注意力回到影像裡。
這次李若白出現的位置是之前看過,把男子綁在椅子上的實驗室內,原先整齊放在各處的物品東倒西歪,不少儀器都被破壞推倒在地上。
再次出現的研究服男人已沒有第一次出現時意氣風發,此刻的他雙眼眼球充滿血絲一臉鬍紮,像是許久沒有休息精神不濟。「你的運氣真好,連濃縮劑量的T病毒都弄不死你。」
站在實驗室另一邊風衣男,聳肩雙手一攤臉上帶著笑說:「不是早告訴過你,你這麼對我會後悔,怎麼還是這麼不聽話,要知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風衣男的話勾引起研究服男人內心的負面情緒,男人的五官漸漸因為激動情緒而扭曲,表情變得猙獰無比。「你也別太得意,說到底要不是你厲害勾搭上那個賤人,讓她背叛我放你出去,你會活到今天。」
風衣男倒是沒有否認,很大方地承認:「你這話說得沒錯,要不是有她幫忙我離開,留在這早晚被你弄死。她呢?」
「你就這麼關心她,想見她?」研究服男人因為風衣男的一句話醋勁大發,手緊緊地攥成了拳,攥的咯崩直作響,目露凶光歇斯底里地吼:「你以為我是傻子啊,會留一個背叛我的賤人繼續活在世界?」男人走到實驗室內一只被黑布覆蓋的牢籠前。「你就好好看看背叛我的下場。」男人將覆蓋的黑布掀開,黑布底下的牢籠關著的是隻女喪屍。
這隻喪屍不是別人,正是研究服男子口中的背叛者,之前在影像中出現的那名女子。
成為喪屍的女子不再有理智存在,只剩下對血肉渴望,黑布一掀開見著了兩人的喪屍,出自於對血肉的渴望,讓她在牢籠中張牙舞爪,發出無意的吼叫聲。
「在背叛的當天,就被我當成實驗品處理掉了。」實驗服的男人的情緒在掀開黑布後突然恢復平穩,用不帶任何情緒波動的語氣說著,彷彿眼前的女人不是跟他相戀多年的女友,只不過是名不認識的普通人。
聽完研究服男人的話,風衣男看了變成喪屍的女子發出一聲嘆息。「看來這場賭局是妳輸了。」目光轉回到研究服男子身上。「她在我離開之前跟我立下一個賭約,她覺得你在知道她放我走後,會因為你們兩人之間的愛原諒她,如果當我回來的時候她仍活著跟妳再一起,我們之間的仇恨就一筆勾銷,這輩子我都不能夠再找你報仇,如今看來這場賭局我贏了,她對你們之間的情感估計有誤。」
聽完賭約的研究服男人冷笑,臉上依舊冷漠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對於賭約嗤之以鼻。「現在你是想對我說,我該謝謝她的背叛?背叛就背叛,無論她是為了什麼理由做出這樣事,都無法讓我原諒她。」
研究服男人會說這樣的話,一點也不出乎風衣男的預料之外,他早就清楚眼前這男人是個薄情寡義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對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下此毒手,只有她看不清楚事實,還認為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過是因為憤怒做出錯誤的決定。
「愚蠢的笨女人,妳早該聽我的話,跟我一起走。這男人,不值。」看著早已失去活著時的聰慧,目光混濁只剩下對血肉渴望的女子,風衣男發出深深嘆息。「這場賭局我贏了,你的命是我的。」說完話的風衣男眼神轉趨銳利,能力在意識下操控下發揮作用,地面影子成為無底深淵的泥沼,不給研究服男人任何機會,瞬間將他給吞噬。
在風衣男處完男人後,包裹在刺眼令人無法直視光芒中的男人走進實驗室,看了一眼風衣男問:「私事了結了嗎?他們要進來了。」
風衣男看了一眼成為喪屍的女子後點頭。「好了。」
「我們走吧,老鬼。」兩人身形容入光芒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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