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听到老鬼提起零，女子促起眉头。「你怎么会知道零？」零虽然是女子最依重的手下，但却很少向外介绍零，没想到老鬼居然知道零的存在，更想不到老鬼想向她借零。

「碰巧看见过她跟弓交手，觉得你这有手下很有意思。一开始我必不知道她是妳的人，只觉得这天下真是臥虎藏龙的世界，在我眼皮底下竟有个我不认识有趣的家伙，后来因为好奇的花了点时间调查才发现，原来是妳的人。」

在发现实验室活化后，李若白就在附靠近验室的下水道布下由闇形成的小人严密监视网，两人交手落入留在附近的小人眼里，老鬼利用小人偷偷跟踪在身后，没有查觉到被跟踪李若白跟零，身份跟来历因此而曝光。

女子清楚零的存在曝光，绝对不是像老鬼所说的碰巧，但也没打算追问下去。「你要零帮你做什么？」

「我準备找人进去实验室一趟，希望零能成为队伍的一员跟著进去。」

「我拒绝。」女子想也没想，一口回绝老鬼的请求。「太危险了，你另外再找人。」

零只是女子众多下属之一，换作是另外一个人，定会觉得能用自己的下属换取老鬼这样顶尖能力者的亲近，是件非常划算的事，那会管任务安不安全，当下会毫不犹豫答应，不过女子却是个例外。

对下属有著超乎寻常责任心的女子，是个宁可自己去冒险也不愿意下属去执行太过危险任务的人，碰巧女子是少数对实验室内部情况知情的人之一，自然不会让零去执行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

「这险一定得要有人去冒，要不然实验室失控的后果我想妳该是很清楚。」老鬼跟女子阐明利害关系，但很明显女子不是个会以大局著想的人，对老鬼的话毫不动心。

「失控又如何？」女子发出不屑冷哼声，愤恨的说：「当初我就说过清泉市离实验室太过接近，最好別投注太多心力在上头，结果没有人要听，现在如预料发生了事，居然还有脸要我去收烂摊子，想要我的人去冒险，门都没有。」

「说句自私的话，清泉市毁了就毁，与其要我的宝贵手下去送命，不如葬送这座城市跟我毫无关联的人性命。」

老鬼很清楚女子是个护短的人，在来之前就想过会很难说服女子，但没想到结果会比想像中更为困难。老鬼叹了口气说：「妳这样意气用事，是没办法胜任Ａ基地首领。」

听了老鬼的话，要不是现在不能大笑，女子恐怕早就放声大笑。「谁告诉你我一定就会接Ａ基地的首领位置，对于那东西，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在历经一连串清洗跟意外后，原本有希望接掌Ａ基地首领的人选纷纷落马，身为陈霆孙女的女子成了最热门接任人选，但她对于得应付无穷无尽勾心斗角的首领职位，不但一点兴趣也没有甚至还相当排斥。

女子有自知之明，明白以自己的个性一点也不适合这样需要冷静和为了组织利益做出牺牲的位置，与其跟人在后方跟自己人比心机完手段，女子更愿意在最危险的前线冲锋陷阵，要不是爷爷陈霆的要求，女子甚至连高层的职务都不想接掌。首领的位置別想要她去接，要是真被逼急了女子会马上遁逃，到时候他们又能拿她怎么办。

「警告你，別想找爷爷来劝服我把零借给你，你应该清楚我的个性，只要我下定决心的事谁来说都没有用，別人没借到反而多了仇敌。」烙完狠话的女子把手上把玩的摊位商品随手一丟，留下满脸苦笑的老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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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女子结束一段不太愉快谈话的老鬼，又另外到了几个地方，忙碌的他刚刚回到酒吧，踏进店内的他看见一名不太可能出现的稀客坐在吧台前。

颇感意外的老鬼走上前打招呼。「郑泰，你怎会来？」

老鬼不动声色目光悄悄撇过酒吧，今天店内生意不是很好，来喝酒聊天的顾客没有很多。多数在清泉市的势力都卷入随身碟争夺之中，有空暇的人少了许多，酒吧的生意一下掉了许多。

郑泰虽然跟老鬼是相识已久，不过很少在公开场合接触，倒不是故意要隐瞒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不过郑泰的身份敏感，两人要是太常碰面很容易引起不易要联想惹来麻烦，行事不喜太过高调的老鬼，於是尽可能降低两人见面次数，除非必要不然不再人多的地方有所接触。

这次郑泰会出现在酒吧内，恐怕是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没有其他选择，这才顾不得掩饰主动上门。「来喝酒不行吗？」已经来酒吧一段时间的郑泰，双颊泛红一脸的醉意，从沾染在身上浓郁的酒气判断，在老鬼还没回这段时间已经喝了不少酒。

「今天实在倒楣透了。」满肚子苦水无处可发洩，正借酒浇愁的郑泰，一看到老鬼回来，见到可以倾诉内心郁闷的对象，把一整天的不顺遂遭遇都向老鬼倾诉。「……你说有没有像我这么倒楣的人，连都躲回自己的地方还被人找上门，实在太欺人太甚了。外面监视的探子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把这么危险的人放进来，害的我差点就没命，真不怕我的随身碟落到別人手里？」

在老鬼发牢骚吐苦水的同时，老鬼进到吧台从帮忙的熟客接回吧台工作，在道谢过后送上一瓶加值不斐美酒当作谢礼。熟客原本不肯接受，但在老鬼坚持下收下了酒，带着满脸笑容心满意足回到座位，跟同伴一起享用手上的美酒。

目光在熟客身上停留一会，老鬼眼睛顺势撇过酒吧内每一桌的顾客，目光这才回到面前的郑泰身上。「看来你带来了不少朋友来蓬场。」

老鬼记忆不差，虽然未必然能喊出每个顾客的名字，但只要来过一回多多少少都会有印象，现在酒吧内顾客有将近三分之一的顾客都是老鬼没见过第一次登门的新客人，这么多新客人在同一时时间来酒吧喝酒，实在巧合的让人无法置信，怕都是监视郑泰探子佯装成顾客。

伪装成顾客的探子，在见到老鬼将目光撇向自己，纷纷把目光转移开不敢跟老鬼眼神有所接触，心虚的举动间接印证了李若白的想法。

「什么？」处於半醉状态下的郑泰没听清楚老鬼说什么，等老鬼说完好一会才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不过是小事一件，这些探子在老鬼眼皮底下翻不起浪花，老鬼不打算理会。「有需要我帮忙吗？」看喝着闷酒发牢骚的郑泰，不时用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睛余光偷看着自己，脸上时不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老鬼本打算等郑泰主动开口，但在好半天不见郑泰开口后，决定主动询问。

老鬼询问像是吓著了郑泰，只见他楞了一下然后猛灌自己几杯酒压惊，才哭丧著张脸说：「老鬼，你这里可不可借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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